那巨大厚重的劍還在不斷的朝下方轟擊著,但那幾把漆黑的小劍卻是死死的格擋住厚劍的去路,莫看厚劍巨大,力量強勁,可麵對這小劍,卻仿佛是怎麼也使不出勁兒來,根本就進不了半寸!!
“怎麼會這樣?這到底...是何人所施的劍陣??”
盔甲將軍凝視著那幾個劍陣,突然間,他隱約察覺到了什麼,急急扭過頭衝著後麵的紅袍人喊道:“用驅影神術!!”
“是!!”
那紅袍人點頭,旋兒忙從空間袋裡取出一個紅色的寶塔,朝下方擲了過去。
寶塔飛梭而下,過程中突然瘋狂的旋轉起來,寶塔的底部射出一道雪白的亮光,光芒如利箭,直接砸向了那幾道小劍,仿佛白晝欲亮黑夜一般。
隻是...
這雪亮的光芒照射過去,卻絲毫作用都不起,這光芒落下,甚至都不能染亮那黑劍半分。
紅袍人與盔甲將軍見狀,無不麵色發沉。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盔甲將軍呢喃著,他以為這不過是魔人所施之術,雖無魔氣,但煞氣十足,可當下一看...似乎並非如他所想那般。
“大人...我們現在該當如何?”紅袍人沉問。
盔甲男一聽,頓時咬牙切齒,他盯著那還在與黑色小劍僵持著的厚劍,突然身形一動,怒吼一聲衝了下去,雙手握著劍柄,瘋狂驅力,想要依靠蠻力讓這把劍衝破黑劍的阻攔。
終於,小劍微微顫了起來。
可...
也僅僅是顫,離破依舊還很遙遠。
“可惡!!”盔甲將軍愈發憤怒了,咆哮聲幾乎要震碎這個隧道。
那厚劍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不甘,瘋狂顫抖起來,一股罡勁有力的劍氣從那厚大的劍身內噴射出來,如狂風大浪般瘋狂的撞擊著這些黑劍。
叮叮當啷...
黑劍被撞的發出脆響。
聲音尤為的刺耳,但怎麼卻也不會被刺開,那厚劍雖然力量無比強大,可在這些黑劍麵前,卻再也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究竟是什麼人施展了這個劍陣?
那是什麼修為的存在才能做到的??
盔甲男不禁懷疑起了自己的實力,懷疑起了自己的仙器,甚至連那千幻咒都開始懷疑起來了。他能感受到厚劍上掩蓋不住的威力,靈玄仙七品以下者根本就接不下當前這厚劍的一擊,甚至是被秒殺都是有可能的。可...這劍陣不僅接下了,而且...還形成了絕對防禦,讓之根本再前進不了半寸。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盔甲將軍發出憤怒的咆哮,渾身青筋暴起,雙目變得通紅起來。
“大人!!莫要再繼續下去了,這般下去根本就毫無效果。”
旁邊的紅袍人終於看不下去了,連忙過去喊道。
“沒有效果?那你說怎麼辦?”
盔甲將軍扭過頭,瞪著那紅袍人,大聲吼道。
“從另外一處進入仙池,不就可以了嗎?”紅袍人忙道。
此言落下,盔甲將軍神情立刻凝了起來,他眉宇發沉,低聲問道:“另外一處?難道...這仙池還有其他的出路嗎??”
“沒有,但...我們可以開辟出一條來。”
紅袍人朝前靠了靠,仔細觀察著那些劍陣,最終,雙目敏銳的他瞧見了那刻在旁側的漆黑劍印,當即說道:“這黑色的劍陣,或許應該是那魔人所為,不過大人您看,透過這劍陣,後方那個應該就是仙池了,仙池之水有半邊漆黑,多半是那魔人已經入了仙池了,也就是說當下仙池並無他人,我們要做什麼,也不會有人阻擾,既然這劍陣破不掉,我們為何不留著力氣,去開辟其他的路??”
“開辟其他的路?如何開辟?”
盔甲將軍皺眉道。
紅袍人眉頭一皺,視線轉動,在旁邊的隧道壁上掃了掃,隨後靠了過去,伸手在隧道壁上敲擊了幾下,繼而低聲沉道:“將軍,不如用您的那把開天,將這個地方破掉!!如何??”
“破掉這裡?”
盔甲將軍一聽,頓時明白了紅袍人的意思。
這黑色劍陣的防禦力簡直強的令人發指,但這隧道卻不一樣,不管仙池是天然的還是人為的,它都不是牢不可破的。
“我明白了!!”
盔甲將軍點點頭,抬手喝道:“你們全部退出去!!”
“是!!!!!”
紅袍人抱拳,隨後大喝:“全部退出去!!快!!”
“全部後撤!!”
“大人有令!全部後撤!!!!!!”
呼聲不斷,隧道口處的仙庭仙人們立刻朝後方瞬移過去,幾乎在一息之內,隧道外千米處再無一人,紅袍人亦是在瞬息之間離開。
這些人一撤離,盔甲將軍立刻行動起來,他凝視著右邊的壁壘,神情變得猙獰起來,本就粗壯的雙臂再度鼓脹了一圈,好像隨時隨地都會爆裂一般,滿滿的力量順著他的手臂直接傳到了他手中那把巨大的開天神劍之上,那把大劍瞬間瘋狂的顫抖起來,劍身發出刺耳的‘嗡嗡嗡’聲音。
“以吾之意,做汝之力,以吾之軀,做汝之臂,以吾之魂,做汝睛明,以吾之心,化汝之行.....斬!!!!!!”
盔甲將軍爆喝一聲,聲若洪鐘,動如雷霆閃電,隨著他臂膀的瘋狂驅動,那把巨大的開天神劍直接轉動了方向,朝旁邊的壁壘凶狠的砸了過去....
轟咚!!!!!!!!!!
整個仙池,都為之震動,就連仙池周邊的虛空,也瘋狂的戰栗起來,一道道波紋以此為中心,朝四周旋飛....
......
......
仙庭。
“什麼?公孫浪被戚金斬了??”
資部,其部長四階使臣陳新生一臉驚愕的望著麵前走過來的尊離,失聲而道。
“剛剛從上頭傳來的消息,你資部無階使臣公孫浪,擅自前往仙池,破壞仙池計劃,且意圖妄入仙池,被戚金大人發現,後因不肯坦白,被戚金大人以仙庭律法處置!!”
尊離手中握著一份金黃色的卷紙,聲音發冷說道。
他走了過去,直接將那卷紙丟在地上。
陳新生連忙將卷紙拾起,打了開來,看著上頭的內容,但片刻後,他的臉上已布滿了驚訝。
旁邊的尊離冷視著陳新生,鼻腔裡哼了一氣,道:“陳大人,有人可是說你對這個公孫浪,可是照顧有佳啊,不知這個無階使臣,如何入的了你的法眼?他是天賦異稟呢?還是有什麼獨特的地方呢??”
“公孫浪資質不錯,我很欣賞他...”陳新生不加思考,立刻回答。
豈料尊離早就知道他會這般說,當即哼道:“資質不錯?若資質不錯,為何自其進入仙庭之後,修為一直止步不前,除了學的一些仙庭功法外,實力再無半點進步?而且...他所學的這些仙庭之功法,也不過是半吊子水平,這...就是資質不錯嗎?”
陳新生一聽,頓時啞口無言。
“陳大人,你我都在仙庭做事,吃著同一碗飯,在下就好生勸你一句,坦白從寬吧,仙庭裡的每一個人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天眼記錄著,你能瞞的了我,可瞞不了上麵大人們的眼睛,公孫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無階使臣,他怎會知道仙池的位置?如果不是上麵人告訴他的,他豈能知曉??”
“尊離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陳新生怒了,當即喝道:“難道你是要說是我告訴公孫浪仙池出現的位置?是我讓公孫浪單獨去仙池??我是仙庭人,我懂仙庭的規矩,這般愚蠢的舉動,我做得出來??”
“陳大人,莫要激動,我隻是這般說,可沒說大人您。”尊離淡道:“不過,公孫浪為何會知道這個機密之事,確實需要調查調查。”
“我可受讀心術鑒定,我確實沒有告訴公孫浪這件事情,至於公孫浪這個人...我坦白好了,他...其實是我在外頭的私生子。”
“哦?還有這等事情?那他進入仙庭,也是你所為了?”
“是...”陳新生咬了咬牙,直接承認了。
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作為公孫浪的主要負責人,定會接受仙庭讀心術的鑒定,他心中的那點秘密都藏不住,與其如此,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承認,或許還有扭轉的餘地。
尊離一聽,嘴角揚起一絲隱晦的笑容,淡道:“你濫用私權這件事情暫且放一邊,當下還是先處理仙池之事吧,如果這真不是你告訴公孫浪仙池之事,那麼...這件事情可就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簡單了,以公孫浪的本事,可沒能力弄到這樣的機密,我料他多半...是有人相幫。”
陳新生一聽,心頭猛的一驚:“有人相幫?尊離大人,你的意思是....在這仙庭中...可能存在奸....”
“現在下結論還太早。”
陳新生話還未說完,便被尊離打斷,便看他慢悠悠的說道:“不過上頭已經將此事交給了我,由我負責調查,不管有沒有,查一查總不是壞事,但...還需要陳大人您的配合!”
“放心,既然是大人交代的事情,新生定然配合。”陳新生此刻心裡是亂糟糟的,也懶得理會尊離做這些有什麼目的,他隻期盼那戚金殺公孫浪時,能留下三魂七魄,不至於做的太絕。
可就在這時,尊離倏然看到了什麼,便見他幾步上前,走到陳新生後方的一個書架上。
“尊離大人,你....”陳新生眉頭一皺,便瞧見尊離從書架上那些堆積的書中抽出一塊紅色的布....
二人見狀,臉色頓時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