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笑排英劍榜第十七名,秦紅傘排英劍榜第十八名,按理說,秦紅傘的實力應該遠遠低於呂笑,但照蘇雲來看,這排名有誤,秦紅傘雖然隻出了兩招,但從這兩招來看,她的實力比呂笑高出許多,若把秦紅傘換上去與掌櫃阿夔對決,隻怕阿夔都不是秦紅傘的對手!
阿夔一死,熱鬨的現場立刻寂靜下來。
人們開始各自離去,沒有誰為阿夔的死而傷心,也沒有誰發出驚歎之意,對於這個,誰都認為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決鬥死去,在劍世界裡是最為平常的事情。
“卑鄙!!以二敵一,真是妄為劍者。”
就在蘇雲也準備離去時,一個義憤填膺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蘇雲望去,正是那二男一女,說話的正是那名女子。
“孟茜,小點聲,莫要被那呂笑聽見了,雖然他們以二敵一,可這兩個人的實力不簡單啊,我們絕不是他們的對手。”那年輕的男子塚白低聲道。
“我看他們根本不是來挑戰的,而是來圖掌櫃阿夔的醉劍術的。”壯漢劉炟忿忿不平道。
“那又能如何?我們可改變不了什麼,不管怎樣,這兩人要小心點,他們如若也是來參加英雄論劍,那咱們可就麻煩了。”
塚白臉上泛著憂慮。
“怕甚?若他們也來論劍,我便讓他們嘗一嘗我的萬鈞劍術的厲害!”劉炟哼道。
“莫要小瞧了人家,人家好歹也是英劍榜的高手,無論他用的什麼手段都無人去製約,光是這身禦器,就不是我們能夠輕易對付的了的。”
塚白低聲道。
劉炟還是哼了聲,沒再說話。
三人繼續上路。
醉來香酒館也因為阿夔的死而冷清了下來。
劍世界裡,決鬥中死人是不會有人理會的,戰勝者也不會有任何懲罰,這就是此處的規矩,除非你從一開始,就拒絕了這場比鬥。
小鎮二三事,也讓蘇雲對這劍世界有了新的看法。
這個世界遠比極武世界要殘酷的多。
將壺子裡的酒喝完,蘇雲便重新啟程趕路。
出了鎮子,一眼望去,都是那些從酒館裡出來的人,眾人走在同一條道上,朝著同一個方向前進。
隻是人們皆是刻意與對方保持著距離,刻意提防著對方,若是同一個方向的人,那目的也是一樣,如此一來,眾人彼此之間,都是競爭對手了。
蘇雲緩緩從劍匣內取出神玄赤血劍,低空飛行,眼睛時刻保持著四周的景象,距他最近的是一個小團體,不過兩千米的距離,有五個人,但對方正在悄悄私語,並未注意他。
前行了一個時辰,已能看到路旁一具具剛死不久的屍體了,打鬥的痕跡遍布道路兩旁,甚至還有部分靈修者搏殺。人們是能避則避,絕不逗留。
再往前進發了半個時辰,來到了一座山頭,這所有朝威劍穀前行的靈修者則都停了下來。
此刻,山頭上立著不少靈修者,他們無不是穿著統一的淺藍色服飾,腰間掛著佩劍,著目望去,足足有近千人,個個修為都在靈玄天一品以上。
看到這宛如軍隊一般的陣容,朝這兒趕來的靈修者們無不止住步伐,遠遠而望。
蘇雲也覺不妙,立刻止住步子,竄至一塊大石前頭,眺望著這邊。
之前那走的最快的呂笑與秦紅傘已經朝山頭行去。
山頭上的人察覺異樣,立刻聚攏於一處,當二人靠近,這些居然不由分說,直接拔出劍來,劍鋒直指二人。
“你們是哪個門派的?”
呂笑抬起頭來,掃視了這些人一眼,淡淡說道。
“我們是蠻流沙的人。”
一名光著膀子光著腦袋的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他隻穿著一件淺藍色的褲子,裸露著滿是肌肉的精裝身軀,手中提著一把如猛虎利齒般的長劍,而最惹人眼的是他的右眼緊閉,一道劍痕從上眼皮貫穿至下眼皮,一抹奇異的光芒從眼縫中溢出,似乎他這支眼已經瞎了,且因為某種原因而不得複命。
呂笑一見來人,頓時笑了:“我道是誰呢,原來是蠻流沙的獨眼蠻劍呐!失敬,失敬!”說罷,抱了抱拳。
獨眼蠻劍麵無表情的回禮,粗聲道:“你是何人?”
“在下呂笑,這位是我的雙修伴侶秦紅傘!”呂笑道。
“哦?呂笑?秦紅傘?我聽過!二位是英劍榜的高人!”獨眼蠻劍臉色微凝。
“敢問貴派聚集如此之多的弟子在此,所為何?”呂笑問。
“不過是為了威劍穀的安危著想罷了。”獨眼蠻劍粗聲道:“前些日子,威劍穀遭了宵小侵襲,至寶昊天聖衣遭到破壞,威劍穀人也是死傷無數,為此,我派之主特派我等封鎖此處,嚴加看管任何一名欲往威劍穀的靈修者,此次英雄論劍,昊天聖衣作為論劍之物,那些宵小必會再次前來,故而,每一個想要此處前往威劍穀的人,必須通過我等之考驗,方能前行,若不願接受我等考驗者,必是窺視聖衣之宵小,按派主之命,不予放行,否則格殺勿論!!”
呂笑一聽,眉頭微動。
“哦?竟是這樣...那貴派所為,威劍穀主是否知曉?”
獨眼蠻劍臉色微變,踟躕了會兒:“知不知曉又有什麼區彆?這是為威劍穀著想。”
呂笑一聽,頓時明白了,這不過是蠻流沙自作主張的行為罷了。
“那不知貴派可有何考驗?”
獨眼蠻劍扭過頭,對著身後的人使了使眼色,立刻有一名弟子快步上前,從腰間的袋子裡取出一個瓷瓶,從裡頭倒出兩粒藥丸,遞給二人。
“宵小奪了昊天聖衣上的部件,此次他必會帶著部件前來搶奪聖衣,因此,我派主煉製了這種‘感應丹’,服此丹藥者,倘若身上沒有部件,將無任何反應,而一旦有了部件,便會當場身死,原形畢露,如若二位敢服下這枚丹藥而無事,便可通過,若不願吞服,要麼離開,要麼被我等斬殺!”
此言落下,呂笑眼神微動。
這丹漆黑圓潤,隻有眼球大小,彌漫著一股古怪的味兒,也不知是用什麼煉製而成的。
“我怎知這丹藥有沒有毒?”
“我蠻流沙雖不是什麼大派,但也不敢光天化日向人投毒,這可是極為不齒之事,倘若害了你們的性命,我蠻流沙豈不是要與整個劍世界人為敵?我們日後還如何在劍世界內立足?若閣下不信,就此離去吧!我們並不會強求各位!”獨眼蠻劍哼道。
呂笑一聽,頗覺有道理,倘若這丹有毒,自己死於此丹之下,蠻流沙豈能安生?他們應該沒有這麼笨才是。
當即,呂笑便要將丹藥吞入口中。
可當他剛要動手,旁邊伸來一隻柔荑,輕輕接過他的丹藥。
一看,正是秦紅傘。
“夫君,讓我喂你吧。”
秦紅傘溫柔的說道。
呂笑愣了愣,但看秦紅傘那眸裡一閃而逝的光芒,他便明白了什麼,點了點頭,張開嘴來,那柔荑將丹藥送入口中。
吞下。
秦紅傘也不怠慢,將丹藥放入檀口服下。
二人用了藥,立於原地。
獨眼蠻劍仔細打量了二人一眼,將之無事,這才揮手,讓二人離去。
其他人見狀,無不是心生狐疑,見呂笑二人離去,那些人也放下了警惕,靠了過去。
待了解蠻流沙人的規矩,不少人是怒氣衝衝,嚴詞拒絕。
無緣無故,哪能胡亂吃彆人給予的藥?
可若不服丹藥,便拒絕放行,這可愁了眾人,他們還不敢得罪蠻流沙!
人們開始抉擇了起來。
部分人轉身離開,而有些人則見呂笑二人吞下丹藥離去,便沒有多疑,服藥通過。
蘇雲湊近了一看,瞅了眼那丹藥,感覺此事多多少少有些古怪。
“哼,什麼嘛,明明就是你們不想讓我們參加英雄論劍,才刻意搞這麼一出的!”
“就是,你們蠻流沙太欺負人了!!”
“我必將此事告知天下人!”
一些人義憤填膺,高聲叫嚷。
“你們誰若不服,我獨眼蠻劍願意接受挑戰。”獨眼蠻劍提著齒劍,衝著這些人哼聲沉道。
此言一出,無人再敢叫嚷。
開玩笑,獨眼蠻劍可是成名已久的高手,據說他的劍術都十分接近英劍榜上的高手,豈能是他的敵手?
但若不吃丹藥,便不能通過,這兒可是有近千名蠻流沙的高手啊。
蘇雲呼了口氣,接過一名蠻流沙弟子遞來的丹藥,仔細瞅了幾眼。
倏然,他那緊皺的眉頭突然舒展開來。
當即,人二話不說,將丹藥吞下。
“嗯,你可以過去了。”
獨眼蠻劍點了點頭,衝著蘇雲道。
蘇雲抱了抱拳,一言不發,快速穿過人群,朝威劍穀趕去。
看到越來越多的人朝威劍穀進發,那些還踟躕著的人頓時急了,一個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紛紛吞藥前進。
為了昊天聖衣,這些人也是一個個都急紅了眼。
儘管這兒大多數人的實力根本不強,可在寶物的利誘下,哪怕是一隻螞蟻,都會鼓起無限的勇氣去爭取。
驅使他們的不是所謂的上進心,而是貪婪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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