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王爺的手令。”
遏必隆見祖大弼一個勁的追問手令,隻好承認自己沒有肅親王調兵的手令。
“這,”祖大弼臉上露出遲疑之色,神情認真的說道,“沒有王爺的手令,末將不敢私自調兵離開,要不然遏侍衛還是請一下肅親王的手令吧!”
從一開始,他就不打算借兵給遏必隆。
要是一般的事情,借兵也就借了。
可出城襲擊虎字旗的炮陣,這種危險的事情,他絕不可能讓手底下的關寧軍出城去冒這個險。
這種事情成了,大半功勞隻會落到遏必隆身上,一旦不成,遏必隆完全可以把責任推到他的頭上,最後損兵折將的是關寧軍,將來肅親王怪罪也隻會怪罪他這個關寧軍主將。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自然不會去做。
“沒有王爺的手令。”遏必隆盯著麵前的祖大弼。
祖大弼稍稍欠身,嘴裡賠笑的說道:“遏侍衛就不要為難末將了,沒有王爺的手令,借我幾個膽子也不敢私自調兵呀!”
“城外虎賊的炮聲連你這邊都能夠聽的一清二楚,目前城中沒有更好的手段來應對虎賊的炮擊,唯一能夠解決的辦法,就是派出一支騎兵摧毀虎賊的炮,所以我才找上祖總兵你。”遏必隆看著祖大弼說道。
“遏侍衛說的在理,不然這樣,你我現在就去見王爺,隻要王爺允準出城作戰,末將願親自帶兵出城摧毀虎賊的炮陣。”祖大弼張口閉嘴都是肅親王。
借兵是不可能借兵的。
“祖總兵既然不願意,我去找彆人。”說著,遏必隆頭也不回的走了。
不是他不想帶著祖大弼去找肅親王,而是他知道找肅親王根本沒用,反而還會使他在祖大弼麵前丟顏麵。
因為肅親王根本不會派兵出城,反而恨不得所有兵馬都集中在城內。
“遏侍衛,真不是末將不願意,實在是不敢違抗王爺的命令呀!”
祖大弼嘴裡喊著,腳下快步跟在遏必隆後麵。
走到連接城下的馬道口前,遏必隆停下了腳步,回轉過身看著城牆上忙碌的士卒,眉頭皺了起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大清麵對漢人的軍隊居然隻能縮在城中不敢出城。
他想起來了,好像是從虎字旗的兵馬來到遼東後。
“遏侍衛,這是怎麼了?”
從後麵跟上來的祖大弼見遏必隆發起了呆,嘴裡問了一句。
回過神來的遏必隆看了他一眼,邁步走進通往城牆下的馬道。
祖大弼跟了上去,直到目送遏必隆騎馬走遠,這才收回目光,回到了城牆上。
一直陪同在他身旁的親兵這時開口說道:“將軍,咱們拒絕了遏必隆借兵,會不會徹底得罪了這位大清貴人?”
“嗯,咱們這次算是徹底得罪了他。”祖大弼點了點頭。
不管遏必隆是不是小心眼的人,他都清楚,這一次的事情肯定會使遏必隆記恨上他。
親兵道:“將軍既然都知道,為何還要得罪此人?咱們以後還要在滿人的手底下討生活,得罪這麼一位禦前侍衛,對將軍您並非是件好事。”
“不然呢!”祖大弼扭頭看向身旁的親兵,嘴裡說道,“難道真要借給他一些兵馬出城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