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夫根尼,後來的這些人明顯是從沙場上活下來的老兵,而且人太多了,咱們未必是對手。”一名大胡子羅刹人臉色難看的說。
能夠來到大明地界的羅刹人,哪一個不是千辛萬苦,經曆了一場場戰鬥,一路走來單單是部落土著就不知道滅殺了多少,自然對那些同樣沙場走出來的老兵十分敏感。
“還有炮,明人連炮都拿來了。”
一名年輕的金發羅刹人跟在後麵補充了一句。
“都閉嘴,我有眼睛。”
作為羅刹使臣的葉夫根尼惱火的衝兩個同伴低吼了一句,而他自己的眉頭這會兒已經擠成一團。
為了兩個賤民,虎字旗派出了一隊從沙場走下來的老兵,這是他沒想到的事情。
“要不咱們就聽他們的,放下武器,明國人不是講什麼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咱們怎麼說也是使節,頂多被驅逐出境。”大胡子羅刹人對葉夫根尼提議道。
打心底他瞧不上明人這樣一個連韃靼都打不過的國度,但麵對外麵這麼多手持火器的明人兵士,他還是選擇了從心。
年輕的金發羅刹人沒有說話,目光卻看著葉夫根尼。
同樣,為了兩個明人的賤民,他們在這裡和明國的反賊拚命,他覺得不值得。
“放心,他們不敢真的對咱們動手,咱們可是以使臣的身份來到這裡,他們明人不是最講究禮數嗎?所以他們不敢開炮,隻是虛張聲勢的嚇唬咱們。”羅刹使臣安慰起和他一樣躲在鋪子裡的同伴。
但心中卻已經咒罵起那個對他說明人都是膽小如鼠軟弱可欺之人,同時也希望那個韃靼首領說的都是真的。
否則明人一旦開炮,他就該選擇是不是暫時放下貴族的尊嚴,向外麵的明人投降了。
守在綢緞鋪外麵的守衛軍小隊長等了一會兒,不見裡麵的羅刹人回應,眉頭頓時一皺。
“把炮抬上來,給老子朝著鋪子打上一炮。”
鋪子裡的羅刹人如此不識抬舉,令他惱火,不給對方點厲害,還以為他是在這裡嚇唬這些鳥人。
虎蹲炮早已準備好,炮口對準了前麵的鋪子。
一名操炮的炮手拿著火把走了上前。
“等等!”
外情局的頭目攔下正要點火的炮手,幾步來到守衛軍小隊長跟前,低聲道:“你真要開炮!裡麵可是羅刹國的使臣,把人傷到了怎麼辦?”
心中雖然也恨不得把這些鬨事的羅刹人千刀萬剮,但這些羅刹人的身份還是讓他心生顧忌。
“你不是外情局行動部門的人吧!”守衛軍小隊長斜睨的瞅了他一眼。
外情局頭目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我就說麼,要是你們行動部門的人,早就想辦法衝進去收拾那幾個鳥人了,怎麼可能讓人家擋在門外。”守衛軍小隊長說到。
外情局頭目臉色訕訕的解釋道:“我的人負責監視這些羅刹人,上麵沒有要求對他們動手。”
“行了,用不著跟我解釋。”守衛軍小隊長不耐煩的一擺手,轉而對不遠處的炮手喊道,“愣著乾什麼,點火開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