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惱下的範文程把手邊的茶盞都摔在了地上。
茶盞裡的茶水灑落了一地。
“先生既然覺得那些明軍無用,為何還要同意多給他們一些錢財用來補償。”站在旁邊的一人問道。
範文程看了他一眼,道:“我大明最不缺的就是金銀這些俗物,如果能夠用這些我大清不需要的東西,換來一些人願意給我大清當狗,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那先生為何要生氣!”對方問道。
聽到這話的範文程冷哼一聲,他道:“我生氣的不是多給的那點錢財,是這些明軍居然讓虎賊的人活著逃走了。”
“明軍要是真有本事,也不會在遼東被我大清打的節節敗退,我覺得先生沒必要太過生氣,最起碼他們對虎賊使臣隊伍動手了,虎賊的人一定知道是明軍出的手,最後肯定會怪罪在明國的身上。”對方說道。
聞言的範文程用手撚了撚自己下巴上的胡須,嘴裡說道:“也隻能如此了,雖然沒有儘全功,也算是挑撥了大明和虎賊之間的關係。”
退而求其次,他知道現在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雖然沒有完成任務,也算是達成了目的,隻是沒有殺了使臣的效果更好。
南京城內的皇宮中,大太監楊國瑞收到了一份由錦衣衛送來的密奏。
“這份詔書除了你之外,還有何人知曉?”大太監楊國瑞目光陰鷙的盯著麵前的錦衣衛。
錦衣衛道:“回公公,這份詔書隻有魏國公看過,除此之外就隻有公公您了。”
啪!
大太監楊國瑞抬手重重的拍打在了桌子上,嘴裡喝問道:“錦衣衛送來的東西,何時需要送去魏國公府,什麼時候錦衣衛已經成了魏國公的狗腿子。”
“下官有罪。”
麵前的錦衣衛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大太監楊國瑞的麵前。
大太監楊國瑞冷冷的看著他,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名錦衣衛麵露猶豫。
“還不快說!”大太監楊國瑞再次逼問。
這名錦衣衛一咬牙,說道:“回公公的話,詔書是虎賊的人交由下官帶回來,而且交代下官必須先拿給魏國公看後,才能交給公公您。”
說完,他頭垂了下來,不敢與麵前的大太監楊國瑞對視。
聽到這話的大太監楊國瑞差點把鼻子都氣歪了。
他怒道:“你到底是錦衣衛還是虎賊的人,什麼時候錦衣衛的人要聽反賊的吩咐了,還是說你已經從了賊!”
“下官不敢。”那錦衣衛連忙辯解道,“下官也不知道虎賊的人為何能夠找到下官,還把太上皇的詔書交給了下官。”
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虎字旗的人發現的身份。
“就算虎賊的人找到了你,那你為何要把詔書先讓魏國公看過,才送到咱家這裡來,咱家怎麼不知道魏國公成了錦衣衛指揮使了。”大太監楊國瑞語調譏諷的說道。
錦衣衛低著頭解釋道:“是虎賊的人威脅下官。”
“放屁!”大太監楊國瑞破口大罵道,“虎賊的人遠在北邊,他們拿什麼威脅你,不如說你已經認魏國公為錦衣衛指揮使更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