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人嘛,不怕死的能有幾個,最起碼他在麵臨死亡的時候,做不到無視死亡。
“對了,那些鬨事的讀書人去了皇宮那邊,不是應該去哭廟嗎?怎麼不去哭廟反而去皇宮了。”楊家晨詫異的看著洪承疇。
讀書人哭廟的傳統,哪怕他這個不是正經在中原長大的人都知道。
當然,這也和山東濟南府的那次讀書人哭廟有關。
虎字旗對這種行為從來不慣著,鎮壓完還要找出幕後黑手,與此同時不忘通過邸報送往各處,讓虎字旗在各地的所有官員都知道這件事。
也算是給各處官員提個醒,當地麵對哭廟的行為該如何處理,而不是像大明那樣還要哄著這些讀書人。
“哭廟管什麼用,曲阜孔家都被咱們給收拾了。”洪承疇嘴裡說道。
這會兒想到當時讀書人哭廟的行為他心裡都在後怕。
要是當時他表現的軟弱一些,不是選擇強勢鎮壓,而是去安撫那些讀書人,怕是自己在虎字旗徹底失去了上麵人的信任。
楊家晨想了想,覺得也對。
哭廟哭的是孔聖人,如今曲阜的孔氏家廟已經被改成了學堂,哭廟真要管用,孔聖人早就推開棺材板從裡麵走出來了。
“你說我要不要去一趟皇宮那裡,看看熱鬨去?”楊家晨對洪承疇說道。
自己的熱鬨不能看,現在有機會看彆人的鬨熱,反正也沒事情做,他挺想過去瞧人到底會怎麼樣鬨事,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用不著你親自過去看,我都能夠告訴你最後的結果。”洪承疇小口品著茶水,嘴裡麵說著。
聞言的楊家晨瞪大了眼睛,好奇的問道:“你怎麼可能知道,鬨事的讀書人裡麵有你安插的人?”
“我哪有人去安插。”洪承疇說道,“這個很好分析,當今的大明朝掌權的是五位輔政大臣,其中文官之首的錢謙益實力最弱,而魏國公手中掌握兵權,大太監楊國瑞掌握錦衣衛和皇帝,這兩方實力最強,而皇宮是那位大太監楊國瑞的地盤,你覺得那些讀書人去皇宮鬨事,會是一個什麼下場?”
“什麼下場?”楊家晨問道。
洪承疇說道:“大明的這些太監,沒幾個喜歡文官的,對讀書人就更談不上有多喜歡了,尤其是很多讀書人都喜歡罵太監,有事情也習慣讓太監背鍋,可以說是兩相厭厭,要是皇宮裡說話管用的人是皇帝還好,或許對那些讀書人有幾分忌憚,可太監們才會忌憚讀書人,他們隻會忌憚那些厲害的文官。”
“你的意思是說,雙方會動手?”楊家晨遲疑的說。
洪承疇喝了一口茶水,嘴裡說道:“隻要這些讀書人敢到皇宮去鬨事,那位大太監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等著看吧!有的熱鬨可瞧。”
“那我更要去了,這麼熱鬨的事情要是不親眼去看上一看,豈不是後悔死了。”楊家晨興奮的說道。
大明自己上演一出狗咬狗的事情,他可不願意放過看熱鬨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