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恩門守將真怕多桑一時衝動把自己弄死。
“你,要是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現在就砍了你這個狗東西。”多桑把刀子架在了廣恩門守將的脖子上。
廣恩門守將咽了咽嘴裡唾沫,緊張的道:“虎賊的炮實在太多了,想要讓廣恩門不失守,必須想辦法毀掉虎賊的炮,本來末將想要帶人出城想辦法毀掉虎賊的炮,可末將手下的人守城還行,出城作戰不如佐領的那些部下,關鍵是,襲擊虎賊在城外炮陣的機會隻有一次,一旦失敗,虎賊必然會進行防備,再想偷襲便不可能了。”
“你怕死,就讓爺去送死嗎?”多桑鼻子差點氣歪了,手腕一轉,手裡的刀直接橫了過來,用刀麵狠狠地抽在了廣恩門守將的臉上。
啪!
一聲脆響的聲音傳出,廣恩門守將被抽到的半邊臉肉眼可見的紅腫了起來。
“僅此一次,再敢算計爺,爺必定弄死你個狗東西,呸!”多桑一口濃痰啐在了廣恩門守將的身上,刀也被他收了回來。
要不是這會兒城外的人正在攻城,廣恩門需要有人把守,他絕不會放過這個膽敢算計自己的漢將。
廣恩門守將左手捂著受贍臉,麵露無奈。
他是真的想要守住廣恩門,守住蓋州城。
若非漢兵在城外野戰確實不如八旗兵,他又怎會找多桑這個八旗佐領來商量。
“還坐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守城,守住廣恩門,爺被砍腦袋之前,先弄死你這個狗東西。”多桑指著廣恩門守將的鼻子罵道。
廣恩門守將雖然是個千總,但他是八旗的佐領,地位然在這些漢將的頭上。
漢饒出身,讓廣恩門守將低滿人一等,不敢公然違背對方的命令,隻好從地上爬起來,開始指揮城牆上的漢兵守城。
城外的虎字旗炮陣後麵,大量的戰兵列陣在這裡,等候著攻城的命令。
邢朝喜舉起手裡的單筒望遠鏡,觀察著廣恩門城上的情況。
“告訴炮隊那邊,讓重炮去轟城牆和城門,輕型炮都往城頭上開炮,把城牆上的清兵都趕下城牆。”邢朝喜一隻手舉著單筒望遠鏡,嘴裡對下麵的傳令兵吩咐道。
蓋州城不是熊嶽驛那種隻有幾堵薄牆的驛站,而是圍城一周修築了一丈多高的磚牆,城外還有護城河,標準的明造城池。
“師正,哨探那邊抓到了海州城派來的清兵。”
虎字旗的一名哨探被下麵的人帶了過來。
邢朝喜看到麵前的哨探。
“啟稟師正,我們在靠近蓋州城五裡外的地方,抓到了幾個清兵俘虜,審問得知,對方是從海州城方向過來,為蓋州城內的清兵帶來援兵的消息。”哨探道。
聽到這個消息的邢朝喜並不意外。
早在他手下的戰兵營攻打熊嶽驛的時候,蓋州城應該已經把消息傳回清國的國都盛京,而海州處於盛京和蓋州之間,要比盛京更早得知蓋州城的情況。
“是海州的援兵還是從盛京來的援兵。”一旁的師參謀長問向麵前的哨探。
哨探躬身道:“是海州來的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