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領,虎賊又推上來幾門炮!”
透過垛口的空隙,探出半張臉的白甲兵注意到城外虎字旗一方又推出來四門炮。
“虎賊是什麼意思!”遏必隆眉頭皺了起來。
城外虎字旗一方對蓋州城炮擊已經持續了不短時間,可始終不見虎字旗的兵馬來攻,隻是在遠處放炮,這令他有些看不太明白。
“協領,城上太危險了,您還是先下去避一避吧,您是城中主帥,絕不能出事。”一旁有白甲兵勸遏必隆離開城牆。
先前那個漢軍把總被一炮削掉了腦袋,使他們這些人記憶猶新,不願意讓遏必隆繼續留在城牆上冒險。
以大清的軍製,遏必隆戰死,他們這些人都活不了。
遏必隆慢慢扶著女牆把雙眼露了出來,看向城外。
發現城外的情況確實像身邊人的那樣,又推上來幾門炮,看情況是要繼續對廣恩門進行炮擊。
認清城外情況後,遏必隆不願繼續冒險留在城牆上,對身邊的幾名白甲兵道:“虎賊隻是炮擊,暫時應該不會攻打廣恩門,你們隨我去其他幾座城門看看。”
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趁著虎字旗一方停炮的工夫,他帶著白甲兵從廣恩門的城牆上撤了下去。
離開廣恩門雖然有避讓炮擊的意思,但去其它城門巡視也是真的。
雖虎字旗在對廣恩門炮擊,但遏必隆擔心虎字旗會選擇其它城門方向攻城,自己不親自看一眼不放心。
遏必隆一走,沒過多久廣恩門的守軍也都離開了城牆上,隻留下少數人在城牆上盯著城外的情況。
虎字旗炮隊又朝廣恩門的城頭上炮擊了一會兒。
炮隊的隊長陳有青一直用手裡的單筒望遠鏡關注著廣恩門上的情況。
雖然不能看到城牆上的全部情形,但還是通過能夠觀察到的一些地方,發現炮隊對守在廣恩門上的清軍越來越。
哪怕看不到城牆上的全部情況,他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停止射擊,把炮車後撤,徒射程外去。”陳有青覺得繼續炮轟廣恩門也是浪費藥子,直接下令手底下的炮手後撤。
服從命令是虎字旗軍中第一條軍規條令。
炮手們開始收拾起地上裝有藥子的籮筐和木桶,推動著炮車向後方撤離。
陳有青把炮隊的事情交給手下的人,自己折身返回大營。
炮隊所在的地方距離大軍紮營的地方並不遠,他很快來到了趙武所在的營帳。
“營正。”
一進營帳,陳有青抬手給趙武行了一個禮。
趙武端起茶壺往茶缸裡倒了一些水,端著走向陳有青,嘴裡問道:“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了,不在前麵盯著你的炮了?來,喝點水。”
著,他把手中的茶缸遞了過去。
“屬下已經讓手下的炮手撤回來了。”陳有青嘴裡解釋道,手上順勢把茶缸接了過來。
聞言的趙武眉頭微微一挑,嘴裡問道:“怎麼回事?”
“一開始炮擊廣恩門的效果挺好,可慢慢的城牆上的清軍越來越少,在炮擊下去也隻是浪費炮子,屬下讓下麵的炮手停止了炮擊,節省點藥子。”陳有青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