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隨著關寧軍的潰散,八旗軍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多,死傷也在不斷的增多。
濟爾哈朗的帥旗更是亮眼的目標,成為了騎兵師攻擊的方向。
八旗軍一開始還能夠左右突擊,可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八旗軍活動的範圍越來越,最後乾脆被騎兵師圍堵在中間。
騎馬站在帥旗下麵的濟爾哈朗,看著周圍的八旗兵像被人剝蒜瓣一樣一個個的剝開,心中便明白自己已經逃不掉了。
“殺!”
濟爾哈朗舉起手中沾滿了血痕的刀,嘴裡大聲喊一聲,帶著身邊的巴牙喇找準一個方向衝殺了過去。
心中抱著哪怕自己死在這裡,也要多拉幾個墊背的人。
巴牙喇自大金開始就是大清最精銳的戰士,每一名巴牙喇都是從白甲兵種優中選優的挑選出來。
平時這些巴牙喇身上每個人最少都穿了三層甲,隻有這樣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殺更多的敵人。
然而戰鬥來得太快,這些巴牙喇很多身上隻穿了一層甲胄,穿上兩層甲衣的人都屈指可數。
即便如此,一時間也給騎兵師這邊帶來了不少傷亡。
這些巴牙喇兵再厲害,麵對人數上更占優勢的騎兵師,尤其是騎兵師中使用騎銃的騎兵,打起這些巴牙喇兵幾乎是一銃一個。
同樣,這些巴牙喇兵手中箭矢射向騎兵師騎兵的箭矢也箭箭都能射中目標。
唯一不同的是,箭矢除非射中要害,不然很少一箭射死,尤其是麵對穿有胸甲的虎字旗騎兵,箭矢的威脅被削弱了不少。
濟爾哈朗帶著他的巴牙喇親衛幾番左衝右突,最後身邊隻剩下了十幾個巴牙喇兵,他的帥旗也不知丟到了什麼地方。
而在他的周圍,已經圍滿了虎字旗騎兵師的騎兵。
騎馬出現在戰場外圍的馬雲九通過單筒望遠鏡看著被圍在中間的濟爾哈朗。
濟爾哈朗十分好認,就算沒有帥旗,那一身區彆於其他饒甲胄也能知道是個重要人物,尤其身邊還有那麼多巴牙喇兵保護。
馬雲九隻是在遠處關注著濟爾哈朗和那十幾個巴牙喇兵。
至於過去主動出現在濟爾哈朗麵前裝一下逼的念頭一點也沒有,又不是唱大戲,萬一出現在濟爾哈朗那些人麵前,被其中一個巴牙喇兵一箭射中,豈不是活該丟掉性命。
隻有戲曲裡才會演那種一方到了最後瀕死的時候,勝利者一方的將領主動現身出現在陣前的事情。
隻要戰鬥沒有結束,作為主將,馬雲九絕不會做出以身犯險的蠢事。
殺!
哪怕身邊隻剩下十幾個人,濟爾哈朗沒有絲毫要投降的想法,仍舊舉刀朝最近的虎字旗騎兵衝殺過去。
砰!砰!砰!
近距離下,騎兵師的騎兵紛紛舉起手中的騎銃朝著濟爾哈朗和那十幾個巴牙喇兵開銃射擊。
甲胄或許可以擋住箭矢,或許可以擋住刀鋒,或許可以擋住槍尖,但在騎銃的近距離射擊下,濟爾哈朗和那十幾個巴牙喇兵身上的甲胄已經不足以保證他們的身體。
一朵朵血花從濟爾哈朗等人身上盛開,在光線的映照下異常的嬌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