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過久,京營的人也開始啟程返京,被認定為勾結劫匪的那兩個犯人也被帶上,一路返回京城。
京營將領騎著馬,臉色陰沉的往京城趕路。
他不是沒想過就此上山當匪算了。
可他不能保證自己帶來的這些京營兵馬有多少人願意跟他上山,另一個原因便是這裡對他來說人生地不熟,留下來未必能活下去,而且他真要上了山當匪,在京城的家人肯定會受到牽連。
已經如此了,他覺得不如回京城賭一把,或許有活命的機會,畢竟手中也握有兩個犯人,在花些銀子去打點,未必不能留住一條性命。
京營這邊多是步卒,自然沒有戶部員外郎和錦衣衛回京的速度快。
沒有隊伍的拖累,戶部員外郎第二天便回到了京城。
回到京城的他沒有立刻把消息傳回來,而是先回到家中拿上銀子,開始在京城活動打點。
又過了一天多的時間,京營的人也回來了,他這才向朝廷稟報了餉銀被劫的消息,並且把責任推到了京營的身上,說京營之中有人勾結了劫匪,才造成餉銀被劫。
首輔周延儒在得知這件事情後,臉色都變了。
無論如何他也沒想到送去山海關的銀子剛出京城就被劫了。
“玉繩兄,出大事了。”溫體仁滿臉焦急的闖入周延儒平時當值的朝房中。
周延儒撩起眼皮看了一眼闖進來的溫體仁,嘴裡問道:“這是出了什麼樣的大事情,才讓長卿兄你如此的焦急,來,坐下來慢慢說。”
“玉繩兄你還有心情坐在這裡喝茶!”溫體仁反問了一句,然而不等周延儒回答,便立刻說道,“送去山海關的那批餉銀被劫了,這麼大的事情玉繩兄你就一點沒聽說?”
聞言的周延儒微微一點頭,道:“此事我已知曉,沒想到順天府地界上居然還有這樣一支悍匪,居然連朝廷的餉銀都敢劫。”
“這個時候已經不是餉銀被劫那麼簡單了,陛下那邊怎麼回複,這批銀子可都是從陛下內帑中拿出來的。”溫體仁一臉焦急的說道。
周延儒說道:“事情肯定瞞不住,陛下早晚都會知道,我看不如這樣,咱們一起去見陛下,把事情說清楚,畢竟餉銀被劫的事情是誰也不願意看到的。”
“這個時候去見陛下不好吧!”溫體仁有了退縮之意。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可不想在這種事情成為崇禎發火的工具,這種好事還是留給周延儒這個首輔。
周延儒瞅了溫體仁一眼,道:“還是一起去吧,當初是你我二人從陛下那裡要來的銀子,現在出了問題,難保陛下不會把咱們兩個都找回去。”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溫體仁知道不去不行了,便同意下來,和周延儒一起趕往乾清宮。
兩個人心裡都清楚,這個時候去見崇禎,肯定要承受崇禎的狂風暴雨,彆人或許不清楚,但他們兩個人十分清楚這筆運往山海關的餉銀有多重要。
乾清宮本就不遠,兩個人很快來到了乾清宮的大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