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率大軍靠近一個叫五十寨驛的地方,開始安營駐兵。
而五十寨驛駐紮了一支虎字旗的兵馬,分彆是一個戰兵營和一個輜重營,兵力隻有七千多人。
奴賊的兵馬安營紮寨後,代善便每日裡就在營中呆著,隻派出哨騎往四周查探虎字旗的情況,其他時候一兵不發。
駐紮在五十寨驛的虎字旗兵馬情況也差不多,就守在五十寨驛這裡,做出一副防守的姿態,平時也隻是派出哨探在四周。
平時雙方隻有哨騎之間互相交手,各自的大軍主力絲毫看不出要動手的意思。
一連幾天過去,莽古爾泰忍不住找到了代善這裡。
“老五來的正好,咱們一起喝兩杯,這可是薩哈廉費了很大勁才找來的好酒。”正在自己營帳裡用飯的代善看到莽古爾泰找來,立刻招呼對方一起用飯。
酒在大金是頂好的東西。
平時連飯都吃不飽的大金,嚴禁釀酒,也隻有那些身份地位不一般的女真高層才會偷偷釀酒喝。
莽古爾泰一屁股坐在了代善的對麵,拿起桌上的酒壺,對準壺嘴大口大口喝起來。
一壺酒幾口就讓他喝的一乾淨。
咣當!
酒壺被他用力戳在桌子上,嘴裡說道:“二哥你還有心情在這裡喝酒,虎賊的人就在眼前,為何這麼久都不出兵?”
“老五你這是牛嚼牡丹,這麼好的一壺酒就被你這麼給糟蹋了,這可是高粱釀,為了弄到這麼一壺酒可是廢了很大力氣。”代善心疼的看著莽古爾泰手裡的酒壺。
酒水本就不多的大金,高粱釀這樣的烈酒就更稀缺了。
莽古爾泰甕聲甕氣的說道:“什麼高粱釀穀子釀的,我問的是什麼時候對虎賊的大軍動手,二哥你少在這裡轉移話題。”
“動什麼手?誰說要動手了?”代善看著莽古爾泰,嘴裡接連問道。
聞言的莽古爾泰臉一沉,道:“咱們從盛京大老遠過來,不就是為了對付這裡的虎賊大軍,奪回複州城,眼下虎賊的人就在眼前,咱們應該直接發起進攻,先吃掉眼前的這支虎賊大軍。”
“出兵的事情不急,這幾日老五你就陪我呆在營地,什麼時候出兵我自有安排。”代善嘴裡說道。
莽古爾泰哪肯就這麼退卻,當即問道:“我是軍中副帥,有什麼安排我有權知道,二哥不妨先說與我知曉。”
“我的安排就是暫不出兵。”代善直言說道。
聽到這話的莽古爾泰愣了一下,旋即大怒道:“為什麼不出兵,大軍每天耗費無數錢糧難道就是為了讓你在軍中耀武揚威的,我作為副帥不同意,我要求必須出兵,立刻馬上。”
“老五啊,你性子還是這麼急。”代善說道,“大汗交給咱們的任務是守住蓋州,並沒有說一定讓咱們收複複州城,所以我覺得守在這裡就挺好,虎賊大軍不過來,咱們也不用過去,還完成了大汗的交代。”
“懦夫!”莽古爾泰抬手指著代善的鼻子怒罵道。
然而代善卻絲毫不惱,嘴裡平靜的說道:“老五,你想打仗以後有的是機會,眼下我是大軍主帥,要不要對虎賊大軍動手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