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帥說笑了,就是下官的東西。”濟南府知府硬著頭皮說道。
他不是不明白對方的意思,實在是舍不得馬車上的東西。
聽到這話的秦榮再次一搖頭,說道:“雖然我沒有看到馬車上的東西巨日有多少,但僅聽下麵的人形容,就能猜到有不少,以二位在官場上的品級,恐怕做一輩子的官也積攢不下這麼多東西,所以我才會說馬車上的東西不是你們的,你們說我分析的有沒有道理?”
“這!”濟南府知府語氣一噎。
東西是他的沒錯,但以他的俸祿確實置辦不了馬車上的那些東西。
“那些東西都是下官家中多年的積攢,下官在老家也有幾畝薄田,幾代人才攢下了這麼點東西。”一旁的許通判出言解釋道。
“對,對,對,家中幾代人的積攢。”濟南府知府連忙點頭附和。
這時候廖俊毅譏諷道:“僅靠幾畝薄田可攢不下這麼多的家當,二位還是老老實實的收起那點小心思吧!”
“你們可是答應過我們,隻要獻出濟南城,你們就放過我們。”許通判語氣激動的說道。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不甘心把東西白白送給虎字旗。
反正他也不打算留在虎字旗做官,一點也不想把自己多年在任上獲得的好處白白便宜了虎字旗。
旁邊的濟南府知府雖然沒有說話,但也是同樣的想法。
秦榮看著兩個人,問道:“我隻是答應獻城之後留你們兩個人一條性命,並沒有說那些被你們橫征暴斂來的財富也送給你們。”
“可你們答應放我們離開的,不能不守信用。”濟南府知府忍不住說道。
沒機會留在虎字旗這裡做官,他不願意把自己積攢下的錢財也都搭進去。
秦榮身子往後一倚,右手打在了座椅扶手上,嘴裡說道:“能放你們兩個離開濟南城已經是念在你們獻城的份上,要是還不識趣的話,你們也彆走了,正好清算一下你們在濟南府這麼多年所犯的罪行,我想很多人盼著你們兩個死在濟南府。”
“你要殺我們!”濟南府知府瞪大了眼睛。
許通判直接縮在了濟南府知府的身後。
秦榮道:“既然你們如此不識趣,那就沒有必要留著你們了,殺了大家都省心,來人!”
說著,他衝外麵喊了一聲。
“屬下在!”屋外的守衛走了進來。
秦榮抬手一指濟南府知府和許通判兩個人,說道:“把他們兩個帶下去處置了,用刀,彆浪費了藥子。”
“是。”戰兵答應一聲,轉而走到濟南府知府和許通判身旁,用手推搡著兩個人往外走。
許通判嚇得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而濟南府知府全全身都哆嗦了起來,腳下卻一步也不往外走。
“外麵再來幾個人,把他們兩個抬出去。”座位上的廖俊毅衝著外麵喊了一聲。
又有幾名守衛從外麵走了進來。
“不,不要了,我們不要了。”許通判嘴裡大聲的喊道,兩隻手死死抱住濟南府知府的一條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