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武帶著人返回。
蒙古人的騎兵大軍他沒有把握對付,隻能回去找幫手。
回程的半路上,一隊虎字旗的騎兵迎麵走了過來。
籲!
快到近前的時候來人的隊伍停了下來。
為首的一人是與他同為第一騎兵營的周水清。
一見麵,周水清滿麵笑容的說道:“陳大隊長,這次你可是撿到了個大便宜,第二騎兵營抓住了嶽托,而你追趕的那夥奴騎裡麵有代善在。”
然而,聽到這話的陳虎臉更黑了。
這才知道自己居然放跑了奴賊的四大貝勒之一的代善。
“代善這個老家夥人在哪?先讓我瞧瞧,聽說這個老東西和奴酋平起平坐。”周水清伸出脖子往陳武身後看去。
陳武黑著臉用手在他臉前一搖晃,吸引過來他的目光,嘴裡說道:“彆看了,人沒抓到,半路上讓蒙古人給救走了。”
“彆鬨,這片哪還有什麼蒙古人部落,唯一一支有些力量的蒙古兵馬是察哈爾部,還與奴賊之間仇怨頗深,怎麼可能救代善這個狗東西。”周水清一臉不信,以為陳武舍不得給他看。
陳武麵無表情的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自己看,我身後的隊伍裡有和奴賊一樣的腦袋嗎?”
虎字旗騎兵都是製式的胸甲,頭上帶的也是鐵盔。
戰鬥結束後,頂在頭上的鐵盔自然會摘下來掛在馬腹邊上的掛鉤上。
奴賊那麼特殊的腦袋,在一眾虎字旗騎兵中間根本隱藏不住。
“你不會說的是真的吧?”周水清發現確實沒有像奴賊的腦袋,目光收回來後看向了陳武。
陳武苦著臉點了點頭。
要是早知道當時他追擊的那夥奴騎裡麵有代善,就算冒著被蒙古兵包圍,也先弄死那幾十個奴騎。
“第二騎兵營抓到了嶽托,而你卻放跑了代善,唉,營正要是知道了,指不定有多惱火,你還是想想回去怎麼跟營正交代吧!”周水清同情的看了陳武一眼。
原本他還挺羨慕陳武有機會抓住代善,現在他一點也不羨慕了。
陳武臉色一暗。
放跑了代善,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肯定是要被問責,弄不好還要被降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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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怎麼不把代善攔下來,不就是冒出了一支蒙古兵,你怕什麼!以前咱們又不是沒和蒙古人交過手,走,我跟你一塊去把人抓回來。”周水清嘴裡埋怨道。
實則卻是關心,想要為陳武補救。
陳武說道:“你知道帶走代善的蒙古兵是誰的人嗎?”
“我也好奇,到底哪個部落有這麼大膽子,居然敢從咱們虎字旗的口裡奪食。”周水清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陳武說道:“是呼圖克圖汗的人,人數足有四五千,僅憑我的這個騎兵大隊在這麼多蒙古騎兵麵前根本占不到丁點便宜。”
“這麼說他們還真是衝你來的!”周水清眉頭皺了起來。
聞言的陳武不解的看著對方,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了點什麼?還有,你這次過來是乾什麼來的?”
“咱們的人在附近發現了一支蒙古人的大軍,聽說是被呼圖克圖汗派往漠北的先頭隊伍,我這趟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讓你提前有所防備,若是你沒能拿下代善,正好幫你一把,早些把代善抓回去。”周水清解釋道,
聽到這話的陳武嘴裡當即大罵道:“這他娘的哪是去漠北,去漠北用得著帶上一個奴賊去嗎?這是要投奔皇太極這個奴酋,乾他釀的。”
“你懷疑呼圖克圖汗想要投靠皇太極?”周水清眉頭緊鎖起來。
陳武怒哼哼的說道:“就算不是這個狗屁大汗想要去投靠皇太極,也是他手下的人去投靠皇太極。”
心中越想越覺得自己冤得慌。
“呼圖克圖汗那邊的事情自然有幾位師正去解決,你就彆想了,還是先回去把事情告訴營正。”周水清寬慰了陳武一句。
至於去追擊救走代善的蒙古兵的事情,他也不再提。
對方既然是有目的的就走代善,肯定不會留在附近等著他們虎字旗的人去追,救了人之後必然早早離去。
“也隻好如此了。”陳武歎了口氣。
心中預料到,想要捉回代善恐怕是難了。
陳武與周水清一同返回兩紅旗駐紮過的大營。
在回去的路上,陳武從周水清口中得知了兩紅旗已經敗給龍騎兵師的消息。
營地中的兩紅旗大軍要麼成了屍體,要麼成為了俘虜,而真正逃掉的人屈指可數,就連被一隊巴牙喇兵護衛逃走的嶽托也沒能跑,被騎兵師的人抓了回去。
至於那些零零散散逃走的幾個兩紅旗的人,騎兵師根本打算費勁去抓。
草原上這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環境,靠兩條腿走在草原上,能活著找到一個有人存在的部落,絕對算得上是長生天開眼。
隻不過長生天會不會保佑女真人就不一定了。
陳武和周水清在兩紅旗營地的外圍,遇到了騎兵師師正馬雲九和他們的營正譚再旺。
“報告,陳武歸隊。”
“報告,周水清歸隊。”
“回來就好,你們兩個辛苦了。”馬雲九滿麵笑容,語氣也十分的和煦。
騎兵師抓到了一個嶽托,作為騎兵師師正的他也是與有榮焉。
“行了,你們兩個彆愣著了,還不快點把代善帶過來,都到咱們師正跟前了,就彆藏著掖著了。”譚再旺笑著說。
第二騎兵營不過就是抓到了一個嶽托,就把他們營正柳超得意壞了。
如今他的第一騎兵營可是抓到了偽金的議政大貝勒代善,嶽托在代善麵前不過就是個兒子。
周水清偷偷看向陳武。
“對,把代善帶過來,我也好好見一見這個劊子手。”馬雲九開口說道。
兩紅旗的兩個女真旗主都被他的騎兵師抓到,就像三伏天洗了一個冷水澡,心裡那叫一個舒坦。
陳武硬著頭皮站出來說道:“回師正和營正的話,屬下無能,讓代善給跑了。”
隨著他話音落下,馬雲九和譚再旺臉上的笑容當即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