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你們這些賤民居然敢辱罵福王殿下,朝廷誅你們九族。”總管太監聽到福王被罵,立刻怒斥周圍的虎字旗戰兵。
啪!啪!
一名戰兵上前朝總管太監就是兩個大耳刮子,跟著一腳把人踹翻在地上。
坐在地上的總管太監整個人被抽懵了,挨抽的那麵臉頰肉眼可見的紅腫了起來。
“呸!你個閹貨還敢罵我。”抽完總管太監的戰兵又朝其臉上啐了一口。
回過神來的總管太監夾著嗓子尖聲喊道:“反了反了,你們這群賤……”
突然住聲。
雪亮的刺刀指向了他的咽喉。
“老子就是反賊,早他娘的造反了。”手持刺刀的戰兵目光冰冷的看著他。
總管太監盯著自己下巴下麵的刺刀,喉結下意識蠕動了一下,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腦子裡這才反應過來,眼前這些人都是反賊,不是那些可以任由他隨即打罵的洛陽城百姓。
“本,本王是大明福王,你,你們不能殺本王。”福王看著幽冷的刺刀,哆嗦著躲在總管太監的背後。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
手持刺刀的戰兵回轉過頭對一旁的戰兵小隊隊長說道:“隊長,這個家夥真的是福王,跑的那個不是,弄不好是人裝扮的假福王。”
福王和福王世子身上的衣袍都差不多。
虎字旗的戰兵雖然讀書識字,但對大明藩王和皇子一類皇室之人衣著打扮並不了解,普通百姓也接觸不到這些皇室之人。
所以,不少戰兵都以為是一真一假兩個福王。
“那個是本王的世子福八。”福王小心翼翼的糾正了一句。
聽到這話的戰兵小隊長嘴裡罵道:“他娘的,還真是兩個福王,一個兒子一個老子。”
“隊長咱們不虧,咱們抓到的是福王老子,林隊長他們去抓的那個是福王兒子,咱們這個才是真正的福王。”旁邊有戰兵說道。
戰兵小隊長咧嘴大笑道:“說的沒錯,咱們抓到的這個才是福王,他林陽隻能抓一個世子,比不過咱們,哈哈。”
有戰兵上前,把福王和總管太監兩個人雙手捆了起來。
“押回去,交給大隊長。”戰兵小隊長一揮手,示意手下的人把人押走。
總管太監被抽了幾巴掌,人老實了下來,老老實實的從地上站起身,小心翼翼的跟在一名戰兵的身後。
然而坐在地上的福王雙腿被嚇軟,幾次都沒能從地上爬起來。
“彆裝,快起來。”福王邊上的一名戰兵,看著福王癡胖的身體,舉起手裡火銃,用尾部狠狠地砸了地上的福王一下。
虎字旗戰兵都是窮苦百姓出身,對福王這種魚肉百姓的大明藩王沒有丁點好感。
若非軍中有命令不允許私自處決藩王,早就有戰兵忍不住動手了。
“殿下怎麼說也是王爺,幾位好漢能不能攙扶一下。”總管太監心疼的看著坐在地上的福王。
他是跟隨福王多年的老奴。
福王在他心中就是天,眼見福王被虎字旗的人如此欺辱,心疼的厲害。
“你們兩個過去扶他起來。”戰兵小隊長示意旁邊的兩名戰兵去攙扶福王。
不是他心善,而是福王一直癱坐在地上,太耽誤事了。
走過去兩名戰兵,把福王從地上提溜了起來。
“隊長,林隊長他們回來了。”
不遠處的宮門方向,去追趕福王世子的另一隊戰兵隊穿過宮門,被眼尖的戰兵注意到。
戰兵小隊長目光朝宮門看過去。
見到另一隊戰兵押著一個身上的衣袍和福王衣服近似的人走了過來。
不用問,他也知道應該是那個福王世子被抓了回來。
“黃隊長,你他娘的運氣還真好,老的便宜你了,我就抓了個小的。”沒等兩支隊伍靠近,那位林陽隊長便衝著福王這邊的戰兵小隊長喊道。
“不錯了,起碼你還撈了一個世子回來,雖然比福王差點意思,那也是龍椅上那位的堂兄弟。”黃隊長得意洋洋的回了他一句。
很快,福王世子被押了過來。
“呸,你個不孝子。”
剛一靠近,福王見到自己的兒子,張嘴就啐了福王世子一口。
福王世子低著頭什麼話也不說。
林陽見到這一幕,好奇的問道:“呦嗬,看來這爺倆之間還有點故事,你來說說,什麼事?”
他問向福王身邊的總管太監。
被抓來的俘虜中,隻有這一個太監,加上太監是福王身邊的人,太監的服飾又在人群中有彆於其他人,所以一口就問到了他。
總管太監麵露猶豫。
卻見福王說道:“有什麼不能說的,這個不孝子丟下本王獨自逃命,簡直不忠不孝,本王真是後悔生了你這麼一個逆子。”
見到福王世子後,氣憤之下的福王一時忘記了害怕,數落起兒子的不是。
“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就這麼點破事。”林陽頓時失去了興趣。
這種事情他見的多了,哪怕是大明的藩王和世子之間,他也沒有興趣。
旁邊的黃隊長說道:“行了,人抓到了早點交給大隊長,也算完成了任務,不過你抓回來的人少了點。”
當時順著宮門逃出去的人有十多個,眼前對方隻抓了六七個回來。
“彆提了,這些人仗著對福王宮熟悉,轉過幾道彎就找不到人了,好在沒讓這個福王世子跑掉。”林陽輕歎了一口氣。
為了去抓逃走的那些人,他怕人跑了,所以沒有帶那兩個用來帶路的太監,吃了不熟悉福王宮的虧。
“放心吧,人跑不了,福王宮早就被咱們圍住了,他們隻能躲在福王宮內。”黃隊長安慰了林陽一句,然後讓手下人押著福王和福王世子等人,去見大隊長。
洛陽城破和藩王府失陷的消息還沒有傳開,朝廷派往河南的總督楊鶴已經來到了開封。
作為專門來河南剿匪的河南總督,楊鶴剛一來開封,馬上受到河南巡撫和河南一眾官員熱情接待。
並在開封府最大的酒樓,擺下宴席,專門招待以楊鶴為主的一行從京城到來的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