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巴拉熱情的上前與蘇牙爾行了一個蒙古人之間的見麵禮。
可迎來的確實蘇牙爾麵無表情的一張麵容。
感受到對方的冷淡,哈爾巴拉心知是怎麼回事,嘴裡解釋道:“上次的事情我也沒有辦法,虎字旗的人盯著我呢,希望蘇牙爾兄弟能夠體諒。”
“好了,好了,都是自家人,當務之急是一起聯手趕走虎字旗。”布日固德站在兩個人中間打圓場。
哈爾巴拉賠罪的說道:“等解決了虎字旗,我請你喝酒賠罪,喝草原上最烈的酒。”
駱駝好柳蒙古人好酒,沒有什麼是酒解決不了的問題。
“將軍也不想因為這點小事情,耽誤了呼圖克圖汗的大事情吧!”布日固德半提醒半威脅的說。
兩個人的來回勸說之下,蘇牙爾冷著臉說道:“上次的事情,你們土默特部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
“我說過了,上次的事情全都是虎字旗讓做的,我也沒有辦法。”哈爾巴拉收起臉上的笑容,一臉不高興的說。
旁邊的布日固德連忙上前打著圓場說道:“好了,好了,大家各退一步,以前的事情咱們先不要計較,一切等趕走了虎字旗再說,這總行了吧!”
他目光看著蘇牙爾。
合作想要繼續下去,他知道隻能安撫住這個蘇牙爾才行。
蘇牙爾瞪著麵前的哈爾巴拉許久。
最後沉著臉一點頭,他道:“好,等解決了虎字旗的事情,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不然就算大汗不和你們計較,我也不會饒恕你。”
雖然沒有提名字,布日固德知道,蘇牙爾口中的人說的是哈爾巴拉。
“好。”哈爾巴拉神情冷淡的答應下來,不複之前的熱情。
蘇牙爾從哈爾巴拉身上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布日固德,問道:“這麼急著把我找來,是不是虎字旗有了動靜?”
自己來青城已經有幾天,對方第一次把哈爾巴拉帶來,他知道,肯定不是專門過來給他賠罪的。
“將軍猜得沒錯,虎字旗明日就要出兵,隨軍出征的蒙古大軍主將,便是哈爾巴拉。”布日固德介紹道。
蘇牙爾眼睛微微一眯,道:“這麼說他這趟過來是要把我帶進軍中?”
目光看向一旁的哈爾巴拉。
“將軍不是說要隨大軍一起行動,有哈爾巴拉出麵遮掩,混入軍中不容易被發現。”布日固德說道。
聽到這話的蘇牙爾問道:“能不能讓我混到虎字旗的隊伍中?”
“不可能,簡直異想天開。”沒等布日固德說話,哈爾巴拉率先開口否決了蘇牙爾的要求。
蘇牙爾看著他說道:“你沒試過怎麼知道不可能,而且據我所知,虎字旗的騎兵中間有你們土默特部的人,這點小事,應該不算困難吧!”
他也是突然想到,自己帶人混入虎字旗的騎兵隊伍中,會不會起到的作用更大一些。
“將軍你就彆為難我們了。”布日固德麵露苦笑的說道,“虎字旗軍中和哈爾巴拉手下的蒙古大軍不同,虎字旗軍中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隊伍,戰時不允許私自離開,行軍和上了戰場都要和自己的隊伍在一起,上麵的軍官也是一級管著一級,陌生人根本彆想混進去,也隻有蒙古大軍這邊比人員較混亂,又有哈爾巴拉這個自己人的主將在,才有機會混進隊伍裡去。”
蘇牙爾眉頭一蹙,問道:“真的就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沒有,也做不到。”布日固德用力搖了搖頭。
蘇牙爾見布日固德不像是騙自己,便道:“算了,那我就跟在哈爾巴拉你的身邊,不過跟我來青城的幾個人也要跟著一起去。”
“這沒問題,隻要不是弄出幾百上千人,十個八個的一點問題沒有。”布日固德替哈爾巴拉答應下來。
同時自己也送了一口氣。
蘇牙爾問道:“我們什麼時候過去?”
“最好今天你們就跟我走,明日大軍會出發,要做的事情會比較多,恐怕會顧不上你們。”這一次是哈爾巴拉回應了蘇牙爾的話。
蘇牙爾問道:“那就這麼決定,我現在回去把人召集起來,不過我要去哪裡和你們會合,還是在銀佛寺這裡見麵?”
“你說呢?”布日固德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哈爾巴拉。
哈爾巴拉想了想,道:“這樣吧,我派帳中的甲士跟你一塊回去,由他帶你們一塊回大營,對外你和你帶來的人就說是我帳中的甲士。”
“可以。”蘇牙爾點頭同意。
幾個人商量後,沒有在銀佛寺多停留,蘇牙爾帶著哈爾巴拉的甲士離開青城,去了城外的大車店接人。
大車店內,幾名和蘇牙爾一樣是從察哈爾部出來的蒙古甲士,正聚在一起等著蘇牙爾回來。
蘇牙爾一回來,結清了房錢,一行人直接去了駐紮在城外的軍中大營。
大軍營地在青城幾十裡外的地方。
蒙古大軍軍中攜帶的牲口較多,營地駐紮在了下風口處,同樣在下風口處的還有虎字旗騎兵師的大營。
因為兩支隊伍分屬不同,各自占據一片地方設置成自己的大營,所以並沒有在同一個營地內。
靠近營地後,蘇牙爾看著眼前連成一片的蒙古包,對帶自己過來的蒙古甲士說道:“你們這是來了多少人?”
“總共八個千人隊,六個台吉。”蒙古甲士回答道。
蘇牙爾眉頭微微一皺,道:“比上一次的人還要多呀!”
“上一次?”蒙古甲士愣了一下。
蘇牙爾解釋道:“上一回你們土默特部的人不是和虎字旗大軍聯手對付我們察哈爾部的大軍,當時我見你們隻有三四千人的樣子。”
“這一次確實比上一回增加了幾千戰士,都是不滿虎字旗的牧民和甲士。”蒙古甲士解釋道。
聽到這話的蘇牙爾心中一動,問道:“這麼說土默特部不滿虎字旗的人很多了?”
“當然多了。”蒙古甲士一臉恨色的說道,“原本這裡是蒙古人的草原,南人隻配做奴隸,現在南人騎到了頭上,是個蒙古人心中都不會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