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不如派一位有實力的人去做我們土默特部的監管大臣。”安紮布提議道。
呼圖克圖汗看著安紮布,說道:“派一位有實力的監管大臣可以,本汗想知道,你們土默特部還剩下多少實力,一旦和虎字旗鬨翻,你們土默特部能拿出多少兵馬?”
“這個……”安紮布麵露遲疑,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差不多還有五六千控弦甲士,要是多一些時間準備,還能更多一些。”
呼圖克圖汗麵露譏諷道:“堂堂右翼蒙古萬戶的土默特部,連萬人都沒有,本汗又憑什麼幫你們。”
“土默特部也是大汗您的子民,隻要大汗願意,土默特部願意為大汗征戰。”安紮布代替土默特部臣服呼圖克圖汗。
他一個汗帳下的親衛首領自然做不了這個主,這些話都是土默特部的貴人借他的口傳達給呼圖克圖汗知曉。
土默特部許多台吉並沒有真心臣服虎字旗。
沒有虎字旗的土默特,他們這些台吉都是草原上的貴人,有著自己的部落和牧群,什麼事情都不需要做,下麵的牧民和奴隸就能夠讓他們生活的很好。
虎字旗大軍來了以後卻全都不一樣了。
他們雖然還是土默特部的台吉,貴人,可牧民和牧群全都沒有了,隻剩下這些年積攢下來的財富,甚至有的人連這點財富都沒有,每日隻能去其他關係好的台吉那裡套一口吃食。
這讓養尊處優多年的他們承受不了這種落差,無時無刻都在想趕走虎字旗,讓土默特恢複以前的樣子。
為此,他們不介意讓土默特部向呼圖克圖汗臣服。
隻要能趕走虎字旗,土默特還是蒙古人的土默特,他們也依然是擁有牧民和牧群的貴人,日子也能重新滋潤起來,不用看虎字旗的臉色。
“哼!都是一群沒用的廢物。”呼圖克圖汗冷哼一聲。
土默特部連明國商人養的護衛都打不過,這讓他從心底瞧不起土默特部。
安紮布一臉尷尬。
草原各部都知道他們土默特部被明國商人打敗,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這讓土默特部幾乎成為草原各部口中的笑柄。
呼圖克圖汗說道:“本汗會派一位監管大臣帶上一些甲士去青城,若你們把握不住機會,本汗也不會再管你們。”
當初他派人去青城想要從虎字旗手中要回土默特,卻遭到了拒絕,這讓他對虎字旗丁點好感都沒有。
認為虎字旗侵占了他們蒙古人的草原,侵占了蒙古人的利益,作為大汗,他自然要教訓一下虎字旗,讓虎字旗明白草原上隨才是真正的統治者。
“有大汗您的支持,土默特部一定不會讓大汗您失望的。”安紮布臉上因為激動,隱隱泛出潮紅。
左翼蒙古公認的要比右翼蒙古強,而察哈爾部是左翼蒙古最強大的部落,他相信,他們土默特部打不過的虎字旗,隻有察哈爾部願意出手,一定能把虎字旗大軍趕出草原。
呼圖克圖汗抓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說道:“沒什麼事你回去吧,讓你們土默特部的人早做準備。”
茶杯是虎字旗車隊第一次來白城送給他的一套茶具,茶葉也是來自虎字旗。
安紮布朝座位上的呼圖克圖汗行了一禮,這才在莫日格的帶領下離開了汗帳。
兩個人來到了汗帳外麵。
“莫日格,這次多虧了有你,要不然大汗也不會見我。”安紮布感激的說道。
莫日格拍了拍安紮布的右手上臂,說道:“感激的話就不用說了,你答應我的酒,下次來白城,一定要帶來。”
“放心,都是最烈的高粱釀,你肯定喜歡。”安紮布用力的點了點頭。
虎字旗的高粱釀足夠烈,深得生活在草原上的蒙古人喜歡,隻是數量不多,除了各部有實力的台吉外,普通牧民和甲士每隔很長時間才能喝上一兩次。
見安紮布答應會給他帶來虎字旗的高粱釀,莫日格放心了,便道:“走吧,今天你和你的同伴先住我那裡,等明天再回去。”
日頭開始西沉,天空上的雲朵紛紛像是被火燒紅了一樣。
“能夠住在莫日格你家中自然最好不過了,咱們可以好好喝上幾大碗。”安紮布伸手一摟莫日格。
不僅天色漸晚,跑了一路的馬也需要休息,就算莫日格不邀請,他也會帶著隨他一塊來的同伴留宿在白城。
招呼上從土默特來的其他人,一行人跟隨莫日格離開了呼圖克圖汗的汗帳。
就在他們離開不久,一支蒙古甲騎隊伍來到了白城。
“你們先去找地方落腳,我去見一下博格日台吉。”隊伍中的一人對其他人說了一句,然後騎馬脫離了隊伍,一個人單獨離開。
這支蒙古甲騎隻有十幾人,差不多是一個十人隊的規模。
單獨離開隊伍的那名蒙古人騎馬在白城的蒙古包中間繞了繞,最後停在了一個蒙古包的前麵。
翻身下了馬,他一隻手牽著韁繩,朝麵前的蒙古包喊道:“博格日台吉,博格日台吉,博格日台吉。”
喊了幾聲之後,就見蒙古包裡麵走出了一個壯實的漢子。
“赤那,你怎麼來白城了?”壯實的蒙古漢子見到來人,臉上露出驚訝。
被喊做赤那的蒙古人笑著說道:“奧巴台吉派我來的,在白城我和你最熟悉,便先來你這裡了。”
“快請進吧!我們正在吃飯,你來了,我讓烏雲多準備一些羊肉,順便把我的好酒拿出來。”博格日熱情的招呼赤那。
赤那隨博格日走進麵前的蒙古包。
蒙古包中,正有一位蒙古婦人帶著兩個孩子吃東西,見到赤那之後,便起身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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