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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武從傷兵營回來,回到了劉恒的辦公房。
“大人,俄木布洪選擇繼續留在青城,而且紮木合也想要留下來,屬下不敢做主,特來大人這裡請示。”
一回來,他便把紮木合要留下的事情稟報給劉恒知曉。
劉恒說道:“他願意留下就留下吧,順便把卜石兔的汗宮收拾出來,讓他們住進去,以後俄木布洪就留在汗宮裡麵養傷。”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趙武行了一禮,轉身往外走去。
就在這時,李樹衡突然喊住他,叮囑道:“咱們虎字旗不養吃白食的人,念在他們要照顧俄木布洪,可以不讓他們做事,但每日的開銷都需要記賬,以後需要他們償還。”
“屬下明白。”趙武點點頭,這才離開。
屋中再次隻剩下劉恒和李樹衡。
天氣開始變暖,大地也已經開化,草原上多出了一層薄薄的綠意,辦公房裡麵的爐子已經滅火。
不過,草原上的天氣多變,一天的溫差較大,身上的衣物仍然需要穿厚實一些,用來禦寒。
“俄木布洪到底還是個孩子,沒有披荊斬棘的勇氣,麵對危機,隻會躲起來,不敢去麵對。”李樹衡端著茶缸,吹了吹裡麵的熱氣。
茶缸裡麵漂浮著幾抹綠意,茶香嫋嫋升起。
劉恒身體往後依靠,後背倚在椅背上,嘴角勾起,笑著說:“對土默特部來說,以俄木布洪的性格,未必是一位好大汗,可對咱們虎字旗來說,他卻是一個合格的大汗,方便咱們虎字旗以後統領草原。”
“這倒也是,俄木布洪真要像俺答汗那種,咱們就不是為他治傷了,而是第一時間除去他。”李樹衡附和的說道。
虎字旗需要一個聽話的大汗,年少的俄木布洪是合適的人選。
劉恒說道:“待咱們打敗城外的這支蒙古大軍,便可以著手讓俄木布洪繼任土默特部的汗位,在安排紮木合公開卜石兔被害的真相,土默特部差不多就能穩住了,接下來就要全力開發土默特草原。”
說著,他看向了李樹衡。
他身上還有明國的官職,不能一直留在草原上,而草原的發展,還要依靠李樹衡來接手管理。
“土默特草原太大了,若要開荒種地,光靠生活在草原上的那些漢人肯定不夠,需要人手,而且越多越好。”李樹衡說出自己顧慮。
蒙古人不善於種地,虎字旗也需要大量的戰馬和牛羊牧群,所以蒙古人還是要用來放牧,種地的事情最後隻能落在漢人的頭上。
劉恒手指輕輕敲打桌麵,想了想,道:“人口的事情想辦法解決,明國各地都在鬨災,吃不上飯的百姓很多,我準備在草原上劃分一些田地出來,用來田地吸引明國境內的百姓來草原上種地。”
“咱們的地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苛捐雜稅,相信可以引來很多吃不上飯的百姓來草原上生活。”李樹衡支持劉恒的這個辦法。
如今虎字旗已經攻破青城和板升城,土默特部最富饒的大板升地也落到他們虎字旗手中,作為虎字旗的高層,他們的目標已經從打敗土默特部的大軍,開始朝如何發展土默特草原轉移。
對於青城外二十裡處的蒙古大軍,對虎字旗來說打敗這支蒙古大軍是早晚的事情,而且戰場上的事情有虎字旗的武職來解決。
李樹衡作為虎字旗軍政司副司長,已經開始規劃起土默特草原未來的發展。
“以後咱們虎字旗的土地不允許買賣,但可以租給彆人種,而且要按照人頭來分田,這兩點一定不能改變。”劉恒語氣鄭重的說。
曆朝曆代吞並土地的事情層層不朽,他準備從一開始就定下這樣的要求,儘量避免土地吞並的事情發生。
至於以後人口多了,田不夠分,這種事情他並不擔心。
草原這麼大,有足夠的人口來分田。
如今又是大航海時代,海外最不缺的就是財富,民間也可以發展手工業來致富,比種田更合適。
在這個時代下,已經不需要百姓守著幾畝薄田過日子。
在靈丘,虎字旗工坊裡麵做事的人,幾個月的收入就比得上種地一年的收入,很多生活在靈丘的百姓和周邊州縣百姓,早就習慣了去虎字旗工坊做事情。
這也使得一些鄉紳家中的佃戶紛紛退了田,選擇去工坊上工,甚至連給虎字旗名下的莊子種地,也要比給那些鄉紳們種地更合算。
一些小地主或是鄉紳,開始把自家的田賣給虎字旗。
缺少種地的佃戶,田地隻能荒著,苛捐雜稅又多,收成不好都不夠繳納那些苛捐雜稅,地荒了就更隻能自己掏銀子填補這些苛捐雜稅。
賣田就成了他們最好的選擇。
李樹衡雙手抱著茶缸,哈了一口熱氣,嘴裡說道:“拿下土默特部以後,咱們虎字旗的人也需要分田,否則容易引起內部的不滿。”
“這點我考慮到了。”劉恒說道,“隊長級彆以上的人都要分田,普通戰兵和伍長一級彆的戰兵,隻要家人願意來草原上生活,也可以分田,並且每一口人比普通百姓多分一些田地,至於具體怎麼弄,就由樹衡哥你來安排。”
草原上最不缺少的就是土地,以虎字旗的這點人,根本占不了太多的田地,他也不會因為這麼點小事,破壞了虎字旗內部的團結。
李樹衡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旋即笑道:“這個辦法不錯,可以通過分地,讓戰兵的家人來草原上生活,如此一來,又可以增添不少丁口。”
草原地廣人稀,最缺少的就是丁口。
以後虎字旗要在土默特草原上立足,沒有足夠的丁口,對虎字旗的發展也是一種桎梏。首發..@@@..
“還有收稅的問題,樹衡哥你帶人研究一個合理的稅收,並對大板升地的熟田進行收稅,對於新開荒出來的田地,兩年內免稅,第三年第四麵收半稅,從第五年開始在正式征收田稅,而且咱們的田稅要按照地來收,不能按人頭收。”劉恒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