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人最後一支援軍到來的消息,很快送到了劉恒的手中。
每日,劉恒都會在青城的城牆上巡視一圈,而他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人就在青城的城頭上。
“咱們安穩的日子算是到頭了,該準備與蒙古人進行最後的決戰了。”劉恒語氣輕鬆的對身邊的李樹衡說。
李樹衡詢問道:“要不要去城外的營地?”
“不去了。”劉恒一搖頭,說道,“二哥是前線指揮官,這一戰該怎麼打,如何打,自然由他說了算,我就不去添亂了。”
對虎字旗來說,每一場戰鬥都可以讓統兵的將領成長,而他作為虎字旗的最高領袖,隻要掌管虎字旗的大方向即可,具體的事情交由下麵的人去做,如此才能為虎字旗培養出更多經驗豐富的人才。
將來虎字旗將會入主土默特草原,劉恒作為虎字旗的領袖,不可能事事都自己做,下麵人的總要成長,成為虎字旗的棟梁。
李樹衡側頭瞅了一眼遠處被大炮轟塌的城牆,道:“可惜城牆到現在也沒有修繕好,這裡有可能成為蒙古人主攻的方向。”
“沒修好也不要緊,以後有的是時間修繕這麵城牆。”劉恒語氣輕鬆說道,“咱們在城中布置了一個戰兵營,彆說隻是塌了這麼一塊城牆,就算整堵城牆都沒有了,蒙古人也休想踏進城中一步。”
虎字旗兵馬進入青城後,便抓起一些為蒙古人守城的漢人去修城牆,而那些參與守城的蒙古人全都被帶離了青城,送去修路。
留在青城修繕城牆的帶罪漢人雖然日子苦,可好歹是被關押在城中的房屋中,而那些被帶走修路的蒙古人日子就慘多了。
不僅吃不飽肚子,睡的地方還是野外,隻有帳篷用來取暖,每日裡需要修出多少路都有固定的數量,一旦沒有修夠,當天晚上沒有飯吃。
漠北的援軍到來那一天的夜晚。
蒙古人的營地中,升起一堆堆篝火,一群蒙古人圍著篝火又蹦又跳,折騰到大半夜才安靜下來。
“這些蒙古人怎麼還不來進攻?”張三叉來到陳尋平的身邊。
“張營正莫急,漠北的援軍才剛到,總要休息幾日養足了精神才好出兵。”一旁的秦榮笑著說。
張三叉哼哼了兩聲,說道:“這些蒙古人還真是麻煩,換做是我,手中幾萬大軍,早就大手一揮攻打青城。”
邊上的秦榮聽到這話隻是笑了笑。
他明白張三叉求戰心切,一心想要立功爭奪副師長的職位,所以這個時候張三叉不管說什麼,他都不會當真。
“報。”一名戰兵跑進營帳,朝陳尋平說道,“師長,外麵來了一隊蒙古人要去青城見大人,途經營地的時候讓咱們的人給扣下了。”
“帶我過去見見他們。”陳尋平從座位上站起身。
營帳內的其他人也都跟著我陳尋平一同離開了營帳,隨他一起去見那些蒙古人。
“放開我,放開我,我是大汗的使者,要見你們的劉東主,快放開我。”
剛一靠近,陳尋平便聽到有蒙古人在前麵叫嚷。
繞過擋在身前的營帳,陳尋平見到三個蒙古人被捆綁在了營地內的一處空地上。
“師長,就是他們幾個人。”帶路過來的那名戰兵抬手指了指麵前被捆住的幾個蒙古人。
陳尋平打量著麵前的蒙古人,這三個人他一個也不認識。
三名蒙古人見到一眾虎字旗的人走了過去,目光全都放在走在中間的陳尋平身上。
其中一名蒙古人看著陳尋平說道:“你就是虎字旗的東主劉恒?”
“我不是。”劉恒一搖頭。
那蒙古人晃動的雙肩,嚷嚷道:“我是大汗派來的使者,用你們漢人的話說,兩軍交戰不斬來使,而我現在要見你們的東主,馬上放了我們。”
“沒想到你還知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這句話。”陳尋平笑了笑,旋即說道,“想要見我們大人,你要先告訴我是什麼事,不然的話我是不會帶你去見我們大人的。”
那蒙古人上下打量了一眼陳尋平,道:“我看你在虎字旗裡麵像是個大人物,那我就告訴你,我們大汗派我來,是與你家東主商量退兵的事情。”
“退兵?卜石兔想要退兵?”陳尋平神情頓了一下,被這個消息給鎮住了。
仗還沒打,卻先一步聽到了蒙古人退兵的消息。
“什麼我們大汗退兵,是給你們一個退兵的機會。”那蒙古人叫喊道,“你們虎字旗卑鄙無恥的抓了俄木布洪,大漢說了,隻要你們放了俄木布洪,就給你們虎字旗一個退出青城的機會,不會在你們虎字旗退出青城的時候發動進攻。”
說完這些話的那名蒙古人,下巴微微朝上一揚,露出一副高傲的模樣,似乎完全沒有把虎字旗的幾萬大軍放在眼裡。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草原各部來了五六萬大軍在青城周圍,麵對隻有兩三萬步卒的虎字旗兵馬,這讓很多蒙古人都對這一戰看好,認為打垮虎字旗在青城的兵馬是早晚的事情。推薦閱讀../../
“放屁。”一旁的張三叉忍不住罵了一句,又道,“青城是老子們帶人打下來的,俄木布洪也是老子帶人抓的,有本事你們就來攻打青城,老子倒要看看你們蒙古人有沒有能耐再把青城從老子手裡奪回去。”
擔心這幾個蒙古人聽不懂,他特意用了蒙語說出得這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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