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舒坦了的卜石兔,想到已經陷落的青城,臉色再次難看起來。
青城是草原上的明珠,自打阿勒坦汗修建起來就從來沒有失陷過,更不要說是落入到漢人的手中。
青城的陷落,讓他這個大汗大失。
雖然各部仍然尊崇他為大汗,可這幾日,他清楚的感受到各部到來的台吉對他已經沒有了過去的那種尊重。
“素囊你來的路上,有沒有聽到老台吉和俄木布洪等人的消息?”哈爾巴拉問向素囊。
素囊搖了搖頭,說道:“沒聽說,不過,想來老台吉和和俄木布洪一定會得到長生天的庇佑,不會有事的。”
雖然他是從青城回來的,可對於坎坎塔達和俄木布洪等人的消息,並不清楚,更不知道俄木布洪和特木倫已經成為了虎字旗的俘虜。
“啟稟大汗,察喀克來了。”紮木合從蒙古包外麵走了進來,麵對著卜石兔一行禮。
哈爾巴拉扭頭看向卜石兔,說道:“應該是老台吉派來的人。”
“快,把人帶進來。”卜石兔眼前一亮,急忙讓紮木合去帶人。
哈爾巴拉說道:“大汗,察喀克一直跟隨在老台吉身邊,既然察喀克沒事,想來老台吉和俄木布洪都不會有事。”
“說不錯,有老台吉在,一定能夠護住俄木布洪的安危。”卜石兔臉上的神色多了幾分愉悅。
青城陷落已經成了不可改變的事實,現在他最希望的就是俄木布洪不會有事。
時間不長,紮木合帶著察喀克從外麵走了進來。
“察喀克奉我家台吉之命,參加大汗。”察喀克彎腰行了一禮。
卜石兔一擺手,道:“察喀克,本汗問你,老台吉和俄木布洪怎麼樣了?為何隻有你一個人過來,老台吉呢?”
“回稟大汗。”察喀克說道,“我家台吉受了傷,不方便趕來麵見大汗,便派察喀克過來,與大汗商議一同出兵青城的事情。”
卜石兔眉頭一緊,緊張的問道:“老台吉受傷了?嚴不嚴重?”
“謝大汗關係,我家台吉隻是手臂上被砍了一刀,已經醫治過了,並無大礙,隻是不方便騎馬出行,所以才派察喀克來見大汗。”察喀克解釋了一下坎坎塔達的傷勢。
卜石兔鬆了口氣,道:“老台吉沒事就好,俄木布洪呢,怎麼沒有過來,莫非也受了傷?”
“俄木布洪台吉並沒有與我家台吉在一起。”察喀克說道。
卜石兔臉色驟然一變,道:“什麼,俄木布洪沒有和老台吉在一起,那他在哪?”
察喀克低著頭沒有言語。
卜石兔臉色變了幾變,最後像泄了氣的皮球,整個人攤在了座位上。
俄木布洪既然沒有和坎坎塔達在一起,要麼是死在了青城,要麼是被虎字旗的人給擒獲,成了虎字旗的俘虜。
俄木布洪是他的孩子,也是未來土默特部汗位的繼承者,現在俄木布洪出事,這讓他心中十分的難受,後悔不該把俄木布洪留在青城。
早知道青城會失陷,還不如當初聽了坎坎塔達的話,把青城交給素囊。
想到這裡,他側頭看了一眼素囊。
心中暗恨,自己的孩子生死不知,而素囊運氣卻這麼好,從板升城裡活著逃了出來。
“大汗切莫傷心,說不定俄木布洪也逃了出來,隻不過沒有和老台吉在一起。”哈爾巴拉寬慰道。
卜石兔臉色難看的揮了揮手,道:“俄木布洪要是沒事,就算沒有和老台吉在一起,也應該找到咱們這裡,現在他都沒有消息,很有可能沒有從青城逃出來。”
“俄木布洪是大汗您的孩子,相信虎字旗的人就算是擒住了俄木布洪,也不會對俄木布洪怎麼樣的。”一旁的布日固德安慰道。
哈爾巴拉同樣說道:“大汗,咱們可以派人去青城,與虎字旗的人商量,可以用金銀牛羊來換回俄木布洪。”首發..@@@..
察喀克依然低著頭。
可他心中卻清楚,俄木布洪應該已經死了,早在被虎字旗的鐵甲騎兵廝殺的時候,他親眼見到俄木布洪被虎字旗的人一刀砍下馬背。
不過,這話他不敢說出來。
他擔心自己一旦說出俄木布洪已經死了的事情,卜石兔會因此遷怒到他的身上。
“對,派人去見虎字旗的人,我要贖回俄木布洪。”卜石兔多了幾分精氣神,目光在麵前的眾人身上掃視了一圈,問道,“你們誰願意去一趟青城,為本汗贖回俄木布洪?”
蒙古包內眾多台吉一時間沒有人接話。
沒有人願意去青城麵見虎字旗的人,畢竟虎字旗不是草原上的蒙古部落,他們擔心去了青城,自己就再也回不來了。
卜石兔見沒有人答聲,臉色漸漸難看起來。
“素囊?”卜石兔看向素囊。
素囊同樣看向卜石兔,說道:“不是我不願意去,而是大汗你真的相信我能把俄木布洪換回來嗎?”
聽到這話的卜石兔當即不在看素囊。
以他和素囊的關係,他更相信素囊會想著法把俄木布洪害死在虎字旗的人手裡,而不是去救俄木布洪。
畢竟俄木布洪將來是土默特大汗的繼承者。
“大汗,不如派紮木合去吧,他與虎字旗的人打過幾次交道,而且他是大汗的身邊的親衛將軍,地位也不比一般的台吉差什麼,由他去見虎字旗的人最合適不過了。”哈爾巴拉在一旁提議道。
卜石兔看向紮木合,說道:“這件事就交由紮木合你去辦,不管虎字旗的人要多少東西,務必要把俄木布洪贖回來。”
“是。”紮木合答應道。
卜石兔扭頭再次看向察喀克,說道:“察喀克,你回去和老台吉說,本汗會在這兩日率領大軍去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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