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坡上,素囊與坎坎塔達還有特木倫始終關注著河對岸。
“虎字旗開始修橋了。”特木倫看著那些進入河中的虎字旗輜重兵說道。
坎坎塔達說道:“可以派人去河岸那裡了。”
說著,他看向了素囊。
“現在就派過去嗎?”特木倫皺著眉頭重複問了一遍。
坎坎塔達點點頭,說道:“這對咱們是一次機會,隻要射殺了河水中那些修橋的人,虎字旗的大軍就過不了河,素囊,你還等什麼,下令吧!”
解釋完,他催促素囊下令出兵。
“不是說等虎字旗第一批兵馬過河的時候在發動衝鋒嗎?”素囊眉頭擠在一起。
坎坎塔達說道:“咱們的目的是在這裡拖延住虎字旗大軍過河,給各部派來的援兵爭取時間,隻要射殺了那些在河裡修橋的漢人,虎字旗大軍想要過河,就要耗費更多的時間。”
一旁的素囊搖了搖頭,說道:“我的人不能在這個時候去河岸那裡,彆忘了,虎字旗的炮可都在河對岸,這個時候過去,等於主動把自己送到虎字旗的炮口下。”
“這個時節的河水冰涼刺骨,人一旦進入河水,動作就會變得遲緩,正是射殺他們的好機會,你不能在這個時候犯糊塗呀!”坎坎塔達急切的對素囊說。
素囊說道:“我說過了,河對岸有虎字旗的大炮在,之前的情形老台吉你也看到了,我的人若還往河岸邊去,等於給虎字旗炮轟的機會,為了這麼一點修橋的人,折損了我部落中的勇士,不值得。”
“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虎字旗大軍過河嗎?”坎坎塔達繃著臉,慍怒的看著素囊。手機端一秒記住筆\趣\閣→.\B\\\\.\\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素囊換了一隻手攥住韁繩,嘴裡說道:“我會等虎字旗大軍過河的時候,讓帳下的甲騎對河岸發動衝鋒。”
“不管你什麼時候讓甲騎發起衝鋒,虎字旗的大炮始終在河對岸,不會因為有虎字旗的兵馬過河就從河對岸撤離。”坎坎塔達十分不瞞的說。
素囊一搖頭,說道:“不一樣,現在虎字旗的人在河裡,他們的炮完全可以對我的人炮轟,可要是虎字旗的兵馬過了河,我帳下的甲騎再發動衝鋒,他們在開炮的話,很容易傷到他們自己人。”
“隻要能阻止虎字旗修橋,有一些死傷也是可以接受的。”坎坎塔達勸道。
素囊一擺手,道:“老台吉不必勸了,我意已決,隻等虎字旗的先頭兵馬過河才會發動衝鋒。”
“你……”坎坎塔達氣的手直抖,知道自己勸不動素囊,隻好把目光放在特木倫身上,說道,“特木倫,你不是帶來了一千多人,為了土默特部,我希望你能派出一部分人手去河岸邊射殺河裡的那些人。”
“老台吉,我覺得素囊台吉說的挺有道理,咱們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冒這個風險,就算虎字旗的人修出一座橋來又能怎麼樣,最後還不是需要派人過河。”特木倫對坎坎塔達說道。
“你們……”
坎坎塔達下巴上的胡子氣得一抖一抖的。
在場的蒙古甲騎都是這兩個人部落的戰士,兩個人全都反對對河中修橋的人進行射殺,他一個無兵無權的人此時束手無策。
眼睜睜看著虎字旗的人在河中一點點搭建起一座新橋,他隻能在一旁乾著急。
素囊和特木倫兩個人誰都沒有理會坎坎塔達。
兩個人心中十分清楚,這個時候派甲騎去河岸,隻會遭受到虎字旗一方的炮擊,誰都不願意去承擔這個損失。
虎字旗派去修橋的輜重營,在河水中一點點搭建起一座木橋,下麵是一個個木樁,上麵用厚實的木板一點點向前鋪設。
河水中的輜重兵時不時會拿起腰間的酒囊喝上一口,然後繼續用錘子把木樁砸進河底的淤泥裡。
浮橋修建的極快,並且同時修建了兩座浮橋。
“告訴孫闖,讓他帶著一營去河邊,橋一搭建好馬上過河。”陳尋平對身邊的傳令兵交待了一句。
傳令兵跑去傳令。
時間不長,一支四千人左右的戰兵營聚集在了河岸邊的兩座浮橋一端。
搭建浮橋的地方是水流最平緩,也是水最淺的地方,在沒有比這裡更適合強渡過河的地方了。
“過河!”孫闖一馬當前,手裡舉起裝上了刺刀的步銃。
一營被分成了兩部分,分彆從兩座浮橋開始過河。
修建浮橋的輜重營安好最後一塊橋板後,趟著河水開始往回走。
那些在橋麵上鋪放橋板的輜重兵這個時候也都跳到河裡,與其他的輜重兵一同返回岸上。
孫闖帶著一營從踩著鋪設好的浮橋朝河對岸跑去。
浮橋上跑在最前麵的人,身上穿著胸甲,頭戴鐵盔,手裡的步銃全部裝上了刺刀,而他們後麵是肩上扛著虎蹲炮的炮手。
這種虎蹲炮隻有幾十斤重,一個人扛著就能走,使用起來也簡單,所以每一個伍隊裡都配備了一門虎蹲炮。
傳令兵騎馬來到了炮隊隊長林平的近前,人在馬背上喊道:“陳師長命令炮隊可以對來犯的蒙古甲騎進行炮擊,協助過河的大營。”
“回去告訴陳師長,隻要有蒙古甲騎靠近過河的大營,炮隊會全力給予對方炮擊。”林平對傳令兵說道。
傳令兵也沒有久留,傳達了命令後,撥轉馬頭,騎馬從炮隊這裡離開。
林平對炮隊下令道:“命令所有炮手調整四磅炮的炮口,隨時準備支援過河的大營。”
炮隊中的傳令兵跑去傳令。
“過河了。”李樹衡放下了手中的單筒望遠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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