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排隊的人群中,不少人好奇的朝李大疤瘌這邊看。
有認識李大疤瘌的人,知道這是個厲害角色,平時沒少欺負人,這會兒看到他被打成這副德行,很多人心中都覺得出了一口氣。
癱在地上的李大疤瘌艱難的抬起頭,看著秦峰說道:“這麼多人欺負老子一個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放了老子。”
“喲,看樣子還聽不服氣。”秦峰臉上淡笑一聲。
李大疤瘌梗著脖子說道:“你們這麼多人欺負老子一個人,老子不服氣,不就仗著人多麼,有本事你們放了老子,讓老子養好傷。”
“中隊長,這個家夥就是個滾刀肉,領了咱們的餉都不承認,還說是他自己憑本事弄來的。”一旁的李承說道。
聽到這話的秦峰微微點了點頭,旋即看著地上的李大疤瘌說道:“你昨天既然在我這裡簽了字按了手印,還領了餉,那你就是我們虎字旗的輜重兵,這點規矩你不會不懂吧?”
“放屁,你們這是私兵,官府要是知道,立刻就會派大軍剿滅了你們。”李大疤瘌叫囂道。
秦峰笑了笑,說道:“李大狗,你這是把路給走絕了呀!”
“你什麼意思?”李大疤瘌愣了一下。
秦峰收起臉上的笑容,轉身問向李承,說道:“按照軍規條令,逃兵該如何懲罰。”推薦閱讀../../
“戰時逃兵,斬。”李承回答道。
秦峰說道:“那就按照戰時處置逃兵的方法,殺了吧。”
說完,他邁步走回先前的木桌。
李承對邊上的兩名戰兵一招手,道:“帶到前麵的空地上,處決了。”
一左一右兩名戰兵拖著李大疤瘌朝前麵的一處空地拖去。
李大疤瘌這會兒也知道對方要殺自己,當即大聲叫喊道:“你們不能殺老子,你們不是官府,你們沒有權利殺老子,老子要去官府舉報你們。”
“把他嘴堵上。”李承對拖走李大疤瘌的戰兵說了一句。
有戰兵從李大疤瘌身上扯下一塊布,胡亂纏了纏塞進李大疤瘌嘴裡。
嗚嗚嗚……
李大疤瘌用力的甩動的腦袋,可惜一點用處也沒有,身體被兩名戰兵死死的拖住。
拖到了十幾步外的空地上。
一名戰兵反剪李大疤瘌雙手,另一名戰兵一抓李大疤瘌頭頂上的頭發,另一隻手抽出身上的刺刀,在李大疤瘌的咽喉要害之處抹了過去。
鮮血從李大疤瘌的脖頸處噴了出來。
李大疤瘌掙紮了兩下,便沒了動靜,身子往下出溜。
手持刺刀的戰兵伸手探了一下李大疤瘌的鼻下,又摸了摸脖頸一側,確定人已經死了,這才把刺刀在李大疤瘌身上一蹭,擦掉上麵的血跡,收回到腰間。
李大疤瘌的屍體被丟在了地上,脖頸處的鮮血還在往外流,洇濕了邊上的泥土。
這時候,秦峰在登記表上李大疤瘌的名字上打了一個叉。
噗通!
雙手被困的齊三雙膝跪倒在地上,一個勁的朝秦峰磕頭。
秦峰抬起頭,看了一眼不斷磕頭的齊三,轉而問向李承,說道:“他是怎麼回事?和剛才那個李大狗是一起的?”
“他和李大狗有些區彆,他是聽李大狗說咱們的輜重兵會派去草原,怕死,所以才不敢來報到。”李承解釋了一句。
齊三這時急忙說道:“是,是,是,俺怕死,不,不,不,俺不怕了,俺願意當這個輜重兵,俺願意。”
李大疤瘌的死,已經讓他嚇破了膽,生怕自己赴了李大疤瘌的後塵。
“中隊長,你看他該怎麼處置?”李承向秦峰詢問。
秦峰手指輕輕敲打幾下桌麵,隨後說道:“帶去東山鐵場勞作一年,追回他昨天領走的餉。”
“是。”李承答應道。
齊三也鬆了一口氣,去鐵場乾活最然苦了一點,可總比像李大疤瘌那樣被處決強,起碼保住了性命。
而他卻不知道,像他這種代罪之身去了鐵場,乾的都是最苦最累的活,同時還很危險,和鐵場的礦工根本比不了,就連住處也是單獨關押,不會和鐵場的礦工在一起。
“你帶兩個人押著他去東山,交給東山的罪行司。”秦峰對李承說。
李承把齊三的雙手重新捆牢,帶上幾名戰兵,押著齊三朝東山方向走去。
當然,他們也不是一直用兩條腿走到東山,路上會有四輪大車送他們去東山。
跟著一塊來到村東頭的王穀婆姨見到李大疤瘌被殺,嚇了的差點癱在地上,可又發覺到自家男人沒事,暗中鬆了一口氣。
秦峰收起登記表,轉過身,看著麵前的這些新加入的輜重兵,說道:“剛才那個李大狗的話相信你們都聽到了,他說你們是我們虎字旗養的私兵,現在我告訴你們,他說的沒錯,你們就是虎字旗養的私兵。”
聽到這話,隊伍中的百姓低聲議論起來。
一些人對私兵沒有什麼概念,隻覺得虎字旗是大同的一家大商號,給虎字旗當私兵,就和商號養的護衛差不多。
不過,還是有一些活泛的百姓和見識比較多的百姓明白,這個私兵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候,這些心中明白的百姓開始發起愁來。
“安靜。”秦峰喊了一嗓子。
周圍的新兵果然安靜了下來。
有了李大疤瘌被殺在前,這些剛剛加入輜重兵的百姓心都在提著,生怕惹怒了眼前這位下命令殺死李大疤瘌的虎字旗軍官。
秦峰滿意的看了一眼麵前的這些新兵,繼續說道:“不管你們明不明白這個私兵是怎麼回事,我現在都要提醒你們,要是沒有虎字旗,這會兒你們怕是早都餓死了,就算沒有死,也離死不遠了,沒房沒糧,你們和你們的家人根本熬不過這個冬天。”
不少人都低下了頭。
知道他說的是事實,沒有糧食,冬天根本熬不過去,不像天熱得時候,沒有糧食還能挖野菜充饑。
“能成為輜重兵,對你們來說是一件好事,進入輜重兵的駐地後,你們每天什麼都不用乾,隻需要訓練就可以,一天還能吃三頓飯,管飽,每頓都有肉吃,隔三岔五還能吃上肉饅頭,一口咬下去,滿嘴是油,那叫一個香。”秦峰舔了舔嘴唇。
新兵中很多人下意識蠕動了一下喉結,唾液在嘴裡不自覺的往外流。
秦峰又道:“現在我命令,目標新兵營地,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