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營寨中的火銃手和虎蹲炮的炮手先後打響了火銃和虎蹲炮。
火銃數量多,虎蹲炮數量少一些,可裡麵裝的都是鐵砂和碎石子,每一炮都是鋪天蓋地,威力不比數量眾多的火銃差。
一輪打放結束。
營地外百步內多出許多蒙古人和戰馬的屍體,營地裡的人甚至可以看到戰馬身上潺潺流出的血柱。
然而,這隻是第一輪火銃和虎蹲炮的射擊,營寨裡的火銃和虎蹲炮連續不斷的攻擊營地外麵的蒙古騎兵。
蒙古騎兵騎兵也因為一點死傷就退兵或是潰逃,源源不斷的蒙古騎兵從後麵趕上來,頂替前麵死傷的蒙古騎兵留下的空缺。
越來越多的蒙古騎兵趕了上來,靠近了虎字旗的營寨。
不過,麵對火力十足的火銃和虎蹲炮,蒙古人始終無法更進一步靠近虎字旗的營寨,反倒因為前方死傷的蒙古人屍體越來越多,漸漸的擋住了前麵的路。
很快,營寨的火銃手打放到第七輪火銃,虎蹲炮也打放了四輪。
營寨近前的蒙古人屍體雖然談不上堆積如山,但後麵趕上來的蒙古騎兵想要順利靠近虎字旗的營寨,已經變得十分不易。
“打到現在,蒙古人恐怕有兩三千人的死傷,怎麼還不潰逃。”秦榮皺著眉頭說道。
相對於進攻的幾萬蒙古大軍相比,兩三千的死傷,快有蒙古大軍的十分之一了,已經是十分嚴重的折損,換做一般的隊伍,哪怕算還沒有退兵,也會露出敗像。
陳尋平用手中的單筒望遠鏡觀察眼前這支蒙古大軍的情況,這個時候他說道:“這一次蒙古人學聰明了,後麵弄了一隊甲騎壓陣,隻要發現前麵的小部落裹足不前,或是有潰逃的征兆,這些人馬上上前驅趕,施加壓力,逼迫那些小部落繼續對咱們進攻。”
“這麼打下去咱們的壓力也很大。”秦榮擔心的說。
陳尋平笑了笑,說道:“彆擔心,你看營地外麵的那些戰馬和蒙古人的屍體,到處都是,後麵趕上來的蒙古騎兵已經無法繼續衝鋒,隻能放緩馬速,如此一來就成了咱們火銃手的活靶子。”
他用手指著地上營地外那些被火銃和虎蹲炮打死的蒙古人屍體。
秦榮目光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兩個人都在高處,可以清楚的看到地上留下的那些蒙古人和戰馬的屍體,同時還能夠看到後麵趕上來的蒙古騎兵正在放緩馬速。
陳尋平繼續說道:“營地這裡的寨牆雖然都是木頭,不如墩堡那邊,但彆忘了,即便是木頭的寨牆,對於沒有大炮的蒙古人來說,想要攻破,不比攻打一座墩堡容易。”
寨牆對於虎字旗的戰兵來說,就是最好的防護。
戰爭在還繼續。
越來越多的蒙古騎兵死在衝鋒的路上,或是死在靠近虎字旗營寨附近的地方。
隨著傷亡人數增多,留在後麵壓陣的蒙古甲騎開始有些彈壓不住局麵,越來越多的蒙古騎兵出現了後退或是放緩衝鋒速度的情況。
任由那些壓陣的甲騎如何驅趕,用處卻不是很大。
虎字旗炮隊轟擊的那一片地方經過的蒙古騎兵越來越少,地上的屍體留下許多,一些蒙古騎兵開始繞著這一片區域走。
營寨內的炮隊隊長站在高出注意到外麵的情況,開始下令炮隊調整角度,改變炮口方向。
如此一來,蒙古騎兵再一次落入四磅炮的轟擊範圍。
打到最後,蒙古大軍進攻的幾個方向,虎字旗營地周圍都堆滿了各種屍體,後來的蒙古騎兵根本無法靠近虎字旗的營地。
一些小部落看不到攻下虎字旗營地的希望,同時自身死傷嚴重,有了退意,並且很快付諸行動。
一部分蒙古騎兵從戰場上逃離,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推薦閱讀../../
許多小部落的戰士和台吉,不再繼續進攻虎字旗的營地,選擇了逃離戰場。
漸漸越來越多蒙古騎兵選擇逃離,任由後麵壓陣的蒙古甲騎如何阻攔都阻攔不住,最後隻能眼睜睜看著大軍徹底潰敗。
潰逃之下,無數蒙古騎兵沒有方向的亂逃,相互之間出現了踩踏和擠壓,一時間又有許多的蒙古騎兵出現死傷。
“咱們贏了。”
看著敗退而逃的蒙古大軍,寨牆上的秦榮激動的大喊了一聲。
陳尋平語氣淡淡的說道:“對於咱們虎字旗來說,打贏這一仗很正常,蒙古人攻不下咱們的營寨,敗退是早晚的事情。”
“卜石兔這一次又敗了,加上之前的幾次失利,死傷咱們手中的蒙古人沒有一萬也有七八千了。”秦榮笑著說道。
幾萬大軍的敗退,不是單純的退回去,而是互相之間都會出現嚴重的死傷。
很多時候敗軍死傷的人數,絲毫不比在敵人手中傷亡更小。
草原足夠廣,許多潰逃的蒙古騎兵逃的哪裡都是,在無建製可言,許多蒙古大軍中的旗號丟的滿地都是,連帶著兵甲也都留了一地。
坐鎮在後方的卜石兔在大軍潰敗的時候,便已經注意到了。
此時,他臉色鐵青。
更重要的是,這一次失利,徹底讓他打消了繼續和虎字旗耗下去的想法。
卜石兔一言不發的掉轉馬頭,帶著自己的親衛離開。
陪伴在周圍其他台吉看出卜石兔心裡窩著火,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跟在卜石兔的身後,一同返回了蒙古包。
一回來,卜石兔把所有的台吉都轟走,自己一個人回到了汗帳內。
留在汗帳裡的,隻有紮木合和其他幾位親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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