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虎字旗營地二十裡外的草原上,多出了一座座剛建好的蒙古包。推薦閱讀../../
其中最大的蒙古包是卜石兔的汗帳。
“老台吉,和你之前說的一樣,虎字旗的墩堡還沒有修建好,他們的戰兵無法躲在墩堡裡麵,你認為咱們什麼時候動手合適?”卜石兔問向坐在一旁的坎坎塔達。
坎坎塔達捋了捋胡須說道:“不急,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勇士們也都累了,今天先休息,等派出去的哨騎都回來,弄清楚虎字旗的情況,再動手也不遲。”
“也好,就按老台吉說的辦。”卜石兔點了點頭。
大帳裡滿滿當當坐滿了各部族的台吉,大台吉坐在靠裡的位置,小部族的台吉坐在靠門口的地方。
卜石兔側過頭對身旁的人說道:“紮木合,你去帳外把回來的哨騎直接帶到大帳,本汗要親自了解一下虎字旗的布置。”
“是。”紮木合答應一聲,轉身退出大帳。
卜石兔又對汗帳內其他人說道:“今天都彆走,本汗讓人準備了幾隻烤羊和最烈的酒,你們陪本汗一邊吃,一邊等哨騎的消息。”
帳內的大台吉們自持身份微微點了點頭,那些小部落的台吉卻一個個說著一些吹噓卜石兔,貶低虎字旗的話。
整個大帳內的氣氛十分歡愉。
幾萬蒙古鐵騎出動,都可以在明國腹地搶掠一把了,所以與虎字旗這一戰沒有人認為會失敗,所有人想的都是什麼時候殺光虎字旗的人,搶奪虎字旗的財富。
烤好的羊肉送到帳內。
卜石兔身前擺放了銀壺和銀杯,就連盛羊肉的盤子都是銀盤。
蒙古人好酒,很多台吉身前矮桌上擺了酒碗,邊上放著酒壇,上麵貼著紅字,寫了高粱釀三個大字。
虎字旗的高粱釀流入草原之後,高粱釀成了草原上最烈的酒,最得蒙古人的喜愛,很多台吉都會用牛羊換上幾壇。
帳內正喝的熱鬨,紮木合從外麵走了進來。
來到卜石兔身邊,低聲說道:“大汗,派出去的哨騎回來了。”
卜石兔放下手中的酒杯,抬頭說道:“既然回來了就把人帶進來,正好幾位台吉都在,一起聽聽。”
“是。”紮木合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大帳。
時間不長,紮木合帶著一名身形壯碩的圓臉蒙古人走了進來。
“莫日根參見大汗,見過各位台吉。”莫日根彎腰行禮。
卜石兔沒有先和莫日根說話,而是看向一旁的坎坎塔達,說道:“他是老台吉你派出去的哨騎吧?”
“莫日根是部落裡少有的勇士,這一次打探虎字旗的情況,是由他帶人親自去。”坎坎塔達笑著說。
卜石兔這才收回目光,對眼前的莫日根說道:“連老台吉都誇你是勇士,想來是有本事的,你說說看,這次都打探到了什麼消息?”
“屬下先謝過大汗和台吉讚賞。”莫日根先後朝卜石兔和坎坎塔達行了一禮,然後說道,“屬下這一次帶哨騎出去,發現虎字旗隻剩下二十裡外的墩堡還在修建,其他的墩堡已經修建好,裡麵駐紮著他們的戰兵,而二十裡外的那個墩堡,虎字旗的營地就在他們修建的墩堡外麵,靠前的位置還有一支一兩千戰兵組成的車陣。”
卜石兔笑著說道:“做的不錯,紮木合,給咱們的勇士上酒。”
紮木合拿著酒碗走過來,從一旁的酒壇裡倒了一碗酒遞了過去。
莫日根接過酒碗,一飲而儘,隨手一擦嘴頭上的酒漬,麵露喜色的說道:“屬下謝大汗賞賜酒喝。”
“好了,你下去吧,吃些東西,後麵還需要你和其他哨騎一起再立新功。”卜石兔朝他擺了擺手,示意莫日根可以退下來。
“屬下告退。”莫日根給卜石兔行了一禮,又對坎坎塔達行了一禮,這才離開。
待他退出大帳,卜石兔扭頭看向坎坎塔達說道:“這個莫日根很不錯,派出去打探情況的哨騎不少,他是第一個回來稟報的。”
“他是部落裡難得的巴圖爾,這次征伐虎字旗結束,我準備留他作為我身邊的親衛甲士。”坎坎塔達手捋胡須笑著說。
莫日根給他臉上爭光,讓他十分高興。
卜石兔拿起矮桌上的酒杯,說道:“本汗敬老台吉一杯。”
坎坎塔達急忙拿起桌上的酒杯,與卜石兔互敬。
大帳內的酒宴持續到大半夜才結束,眾多台吉跌跌撞撞的從大帳裡出來,在各自的親衛照料下,反回部落裡。
嗚!嗚……嗚!
一夜過去,蒙古人營地裡響起了牛角號。
蒙古大軍開始集結,各部能戰的戰士全都在自己部族的台吉帶領下,朝卜石兔大帳方向趕去。
一個多時辰過去,蒙古人幾萬大軍緩緩朝虎字旗的營地靠近。
虎字旗哨探在聽到牛角號之後,便開始有騎兵返回去報信,當蒙古大軍出動,剩下的哨探也都紛紛返回。
蒙古人的哨騎這會兒也都撒了出去,注意到在草原上策馬奔馳的虎字旗哨探,紛紛追了上去。
“隊長,蒙古人追上來了。”一名身穿胸甲的虎字旗騎兵隊超過他一個馬身的人大聲喊道。
策馬疾馳的屠沙回過頭撇了一眼,見到身後有十幾騎蒙古騎兵緊追不舍。
這個時候能追上來的都是蒙古哨騎,以蒙古人的馬術,用不了多久就有可能被追上他們。
“回身,乾掉這些蒙古哨騎。”屠沙喊了一句,然後帶著自己一個小隊的騎兵兜圈轉了回來。
原本是背對著身後追來的那些蒙古哨騎,這會兒變成了互相麵對麵。
“殺!”屠沙喊了一句,同時拿起步銃。
在他周圍的虎字旗騎兵人人都拿出自己的步銃,單手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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