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遠把人帶到了議事大廳,跟李公公一同進莊子的那幾個錦衣衛被攔在了議事大廳外麵。
“張總兵,還有這位公公,請坐吧!”
議事大廳內擺有一張長桌,楊遠把兩個人讓到長桌一側的座位上。
“你們劉東主呢?”李公公捏著蘭花指問道。
一旁的張懷也說道:“我們都來了,你們劉東主怎麼還不露麵?”
兩個人的語氣中都夾帶著一絲不滿。
“我家東主一會兒到,二位現在這裡等一會兒吧!”楊遠語氣平淡的說,並沒有因為眼前這兩個人的身份有任何的特殊變化。
聽到這話的李公公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他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可宮裡的出身,讓他不管去什麼地方,當地官員都要巴結他,一路上小心伺候,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不曾想在虎字旗這夥兒亂匪這裡受到了輕慢。
邊上的張懷注意到李公公臉上的神情,當即手掌用力一拍桌麵,嗬斥說道:“大膽,你可知你眼前的這位李公公是誰?那是宮裡出來的貴人,也是你們虎字旗能夠輕慢的嗎?還不快去把劉恒喊來?”
楊遠撇了他一眼,聲音冷漠的說道:“少在老子麵前擺譜,告訴你們,你們之所以能到徐家莊,那是我家東主放你們進來,至於你們能不能走的了,也要看我家東主想不想讓你們離開。”
這話說完,那位李公公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顫。
這時候他才想起來,這裡是亂匪的老巢,眼前的人也不是那些對自己溜須拍馬的地方官員。
張懷拍打在桌麵上的手緩緩拿開。
心中已經後悔接下來靈丘的這趟差事,早知道這麼危險,哪怕巴結不上這位宮裡來的李公公,也要把來靈丘的差事推出去,交給下麵的人去做。
楊遠見兩個人都不再言語,也就不再理會他們。
時間不長,議事大廳外麵傳來腳步聲。
張懷和李公公兩個人下意識回頭往門外開去。
可惜議事大廳的屋門關著,兩個人什麼都看不到。
不過,並沒有讓兩個人多等,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緊接著幾道身影從屋外走了進來。
“張總兵。”來人先是朝張懷抱了抱拳,旋即又對坐在張懷身側的李公公一拱手,笑著說道,“想必這位就是宮裡來的李公公了吧!”
張懷見到來人,急忙站起身拱手抱拳,麵上擠出笑容道:“劉東主。”
如今的劉恒已經不是當初來總兵府見他的白身商人,能不能活著離開靈丘還要看對方的意思。
“張總兵不必氣,快請坐,咱們也算是老熟人了。”劉恒笑著說,同時壓了壓手掌,示意他坐下。
張懷陪笑了一聲,這才坐回座位上。
“你就是虎字旗的東主劉恒?”李公公麵對劉恒微微一眯雙眼。
劉恒笑著點頭應道:“草民正是虎字旗東主劉恒,之前怠慢了李公公,還請不要怪罪。”
“哼,你好大的膽子,好好的商人不做,卻做一些謀逆之事,你可知罪。”李公公開口便是問罪。
坐在他身側的張懷嚇了一跳。
他們能不能活著離開靈丘還要指望眼前的這個劉恒,一旁的李公公說這樣的話,簡直是把他們往死路上裡推。
嘡啷一聲,站在劉恒身後的趙武抽出手中的腰刀,刀尖對向長桌對麵的那個李公公。
坐在長桌後麵的李公公麵對著閃爍著寒芒的刀鋒,臉色一白,按在長桌上的兩隻手顫抖起來。
這時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隻圖一時嘴快說出了剛才那番話。
劉恒朝趙武擺了擺手,示意趙武收起兵刃,隨後麵對著李公公說道:“李公公,咱們不如直接進入主題,彆說一些沒用的廢話。”
“也好。”李公公硬著頭皮點點頭。
劉恒身子往後一靠,倚在椅背上,手指輕輕叩打了兩下桌麵,嘴裡說道:“李公公既然是朝廷派來招安的人,那就說說朝廷給出了什麼條件,草民也好決定要不要同意招安。”
“你不是已經答應朝廷的招安了嗎?”李公公猶豫著說。
正因為虎字旗同意被招安,他才敢來靈丘,不然他如何會冒著丟掉性命的危險來靈丘這裡。
劉恒一搖頭,說道:“草民隻是說過不反對被招安,至於要不要同意被招安,還要看李公公帶來的誠意。”
另一邊的張懷看向身側的李公公,說道:“公公,還是先說說給劉東主一個什麼官,想必隻要給劉東主的官合適,劉東主一定不會反對招安。”
劉恒沒有說話,而是目光一直看在長桌對麵的李公公身上。
李公公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咱家這一次來,帶來了兩個選擇,要看劉東主是想留在大同,還是去彆的地方為官。”
說著,他看向劉恒。
劉恒笑了笑,說道:“不知是哪兩個選擇,還請李公公詳細說說。”
“其實也簡單,劉東主要是選擇留在大同,朝廷可以任命劉東主你為靈丘守備,要是願意去遼東,朝廷會任命劉東主你為遊擊將軍,就看劉東主怎麼選擇了。”李公公說出了朝廷給虎字旗安排的兩個選擇。手機端一秒記住筆\趣\閣→.\B\\\\.\\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劉恒想了想,道:“在遼東,一個遊擊將軍怕是什麼也不是,還不如留在大同。”
“這麼說劉東主是選擇靈丘守備了?”李公公問了一句。
劉恒點點頭,說道:“草民不貪心,靈丘守備就可以。”
聽到這話的李公公暗中鬆了一口氣,算是完成了魏公公交代的事情,同時心中對劉恒多了幾分鄙夷,覺得劉恒眼窩子淺,一個區區地方守備就打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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