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爌心中有些煩躁。
他不想招安,隻想把這些有謀逆之舉的亂匪都殺光,尤其這個招安的提議還是魏閹提出來的,這讓他心中對招安這件事更加膩味。推薦閱讀../../
葉向高伸手拍了拍韓爌的手臂,說道:“本官知道你不願意對虎字旗招安,本官也不想,可山東的聞香教事情鬨得太大,偽中興福烈帝徐鴻儒更是聖上心中一根不得不拔的刺,加上西北已經沒有兵可派往大同,虎字旗的事情自然隻能先放下。”
“魏閹曾與這個虎字旗有過來往,現在魏閹想要對虎字旗招安,怕是懷有其他心思,不能不防呀!”韓爌擔心的說。
葉向高笑了笑,道:“虞臣,你就是太老實了,想要收拾虎字旗,何必急於一時,待平息了山東的聞香教,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們。”
韓爌聽出葉向高並非真的支持魏閹招安虎字旗,臉色稍霽。
“行了,先回內閣,聞香教的事情還需要商議一下如何解決。”葉向高對韓爌說了一句,然後邁步往前走去。
韓爌緊走兩步,跟了上來。
兩個人很快從皇極殿外走遠,一直消失不見。
對於招安虎字旗的事情,魏忠賢沒有耽擱,他從天啟皇帝的殿內一離開,馬上安排手底下內侍去往大同。
路上有錦衣衛陪同,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匪患,順利的來到了大同府城。
虎字旗打敗官軍後邊退回靈丘,戰火並沒有燒遍整個大同,所以大同還算平安無事,隻有各州縣的城門比以往開的晚關的早,每天最多隻開兩三個時辰。
宮裡來的內侍徑直來到大同巡撫衙門門外。
“進去通稟一聲,就說宮裡麵來人了,讓你們巡撫大人出來接旨。”隨宮中內侍一同來的錦衣衛,站在巡撫衙門外的衙役麵前,一臉傲色的說道。
守在巡撫衙門外的衙役認得來人身上的飛魚服,知道是錦衣衛,急忙恭敬的說道:“大人稍等,小的這就進去通稟。”
說完,他一溜煙跑進巡撫衙門裡。
巡撫衙門後衙內,劉巡撫和總兵張懷兩個人一臉愁容。
大同出了虎字旗這檔子事,兩個人心知自己早晚會被朝廷清算,巡撫也好,總兵也好,這個官很難在繼續當下去,很大可能會被押解回京。
蹬!蹬!蹬!
腳步聲從屋外傳來,一名衙役小跑進了後衙,嘴裡氣喘籲籲的說道:“大,大人,外麵來了一隊錦衣衛,說是宮裡來了人,還帶來了聖旨,讓大人您去接旨呢!”
聽到這話,劉巡撫臉色一暗。
自打宣府兵馬兵敗之後,他就知道會有這一天,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大人,宮中的人連錦衣衛都帶來了,怕是要押解咱們進京下獄。”張懷滿麵愁容的說道。
“唉!”劉巡撫歎了一口氣,從座位上站起身,撣了撣衣袖,拿起烏紗帽帶到頭上,隨後說道,“走吧,隨本官去迎聖旨。”
張懷抓起自己的烏紗帽帶好,跟在劉巡撫身後往外走去。
快走出後衙的時候,劉巡撫停了下來,側身對跟在一旁的杜萬遠說道:“告訴下麵的人,準備好香案。”
“大人放心,學生這就帶人安排。”杜萬遠一作揖。
劉巡撫點了點頭,這才繼續往衙門口走去。
錦衣衛突然出現在巡撫衙門的門口,引來不少閒漢圍觀。
不過,礙於錦衣衛的威勢,沒有人敢靠太近,隻敢站在遠處看。
時間不長,從巡撫衙門裡走出兩位身穿緋袍的朝廷大員。
衙門口的錦衣衛一見到這兩位緋袍大員走出來,便猜到這兩個人應該是大同的巡撫和總兵。
他退回到一輛馬車跟前,站在馬車邊上,低聲對裡麵的人說道:“公公,大同巡撫出來了。”
“來,扶咱家出來。”馬車裡傳出一道慵懶的聲音。
那名錦衣衛急忙撩開馬車簾子,伸出一支手臂去托馬車裡伸出來的一隻白嫩的胖手。
一位頭頂三山帽,腳下粉底皂靴的內監走了出來。
站在石階上的劉巡撫見到馬車上走下來的內監,馬上知道這位就是正主,急忙從台階上走下來,站到那名內監跟前,一拱手,道:“下官見過上使。”
眼前的內監品級沒有他這個從一品的巡撫高,可對方代表著天子,他作為大同巡撫,需要先行禮。
跟在他身邊的張懷也一同朝眼前的內監躬身行禮。
邊上的錦衣衛開口說道:“這位是宮裡來的李公公,二位大人不會打算就在這裡接聖旨吧?”
“李公公裡麵請,下官已經在裡麵擺好了香案。”劉巡撫側過身,朝巡撫衙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內監一臉傲色的走在前麵,腳下邁著小碎步,走進了巡撫衙門。
隨他來大同的那一隊錦衣衛跟在他身後,一同走了進來。
一行人來到後衙的香案前,那位李公公宣讀起聖旨。
當聖旨宣讀完,劉巡撫和張懷兩個人麵麵相覷,有些不知所措。
聖旨上並沒有說如何處置他們兩個人,反倒說的是對虎字旗招安的事情。
“劉巡撫,還不趕快接旨。”李公公見劉巡撫在自己宣讀完聖旨後愣在那裡,忍不住催了一句。
“臣領旨謝恩。”劉巡撫雙手接過聖旨,這才從地上站起身,轉手把聖旨交給一旁的杜萬遠保管。
李公公到背著雙手,說道:“劉巡撫不要耽擱了,安排人隨咱家去一趟靈丘吧,咱家還要對虎字旗的人進行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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