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吉大人,我,我,我……”韓老二結巴著說不出話來,當眼角的餘光見到田三水後,急忙用手一指,激動的喊道,“是他,都是他,一切都是他說的,攻城車也是用他的辦法造的,是他說那些攻城車可以防住炮擊。”
素囊目光一轉,冷冷的看向田三水。
田三水當場跪倒在地上,哭訴道:“台吉大人,小人是造了攻城車,可它真的能夠防住炮擊呀!小人絕沒有撒謊。”
“還敢說你沒有撒謊,我部落的勇士都被你害死了!”
一旁的阿日斯蘭怒視著田三水,手心握住刀柄,若不是有素囊在,他恨不得一刀劈死眼前的這兩個漢人。
素囊陰沉著一張臉,說道:“窩侖闊,把他們兩個綁在馬後麵,拖死在草原上。”
“台吉大人饒命,小人冤枉,小人冤枉。”韓老二翻身跪倒在地上,一個勁的給素囊磕頭求饒。
邊上的田三水也是一樣,嘴裡喊著冤,額頭一下接一下的磕在下麵的草地上,很快上麵沾滿了泥土和草汁。
窩侖闊朝一旁的甲騎招了招手。
那兩名甲騎跳下馬背,拿出繩子捆住了韓老二和田三水的手腕,另一頭拴在了馬後,然後騎著馬在草原上奔馳。
剛開始的時候,韓老二和田三水還能跟上幾步,到後來直接被摔倒在地上,被馬拖著在草地上滑動。
很快,韓老二和田三水身上的衣服都被磨破,兩個人嘴裡發出一聲聲慘叫。
看到這一幕的蒙古人紛紛大笑起來,還有不少蒙古甲騎騎馬在一旁跟著跑,近距離看著被拖在地上滑行韓老二和田三水。
隨著那兩名蒙古甲騎在草原上一路疾馳,後麵的慘叫聲漸漸止住。
被拖在馬後的兩個人成了血葫蘆,幾乎被剝掉了一層皮,整個人的樣子沒辦法再看。
張洪這會兒已經回到了馬雲九的跟前,他一直在用單筒望遠鏡觀察蒙古大軍那邊的情況。
當韓老二和田三水被蒙古人用馬拖死在草原上的時候,他眉頭深皺,臉上陰沉似水。
通過單筒望遠鏡,他看到被馬拖死的兩個人是漢人打扮。
在蒙古人眼中,漢人永遠低他們一等,自然不會有蒙古人裝扮成漢人,所以張洪知道,被蒙古人拖在馬後的那兩個人一定是漢人。
“炮隊的人不是已經打退了蒙古人的進攻,看你的樣子好像不太高興啊!”馬雲九注意到張洪的臉色,用手拍了一下張洪上臂。
張洪收回單筒望遠鏡,手掌重重的拍在身前的女牆上,道:“這些北虜實在太可惡了。”
“怎麼了?”馬雲九問道。
張洪用力的呼出一口氣,說道:“剛才我見到蒙古人用馬拖死了兩個人漢人,心中有些不舒服。”
“嗨,我當什麼事呢!”馬雲九說道,“沒什麼可不舒服的,既然那兩個漢人選擇給蒙古人做事,死了也是活該。”手機端一秒記住筆\趣\閣→.\B\\\\.\\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張洪回過頭看向馬雲九,說道:“什麼意思?什麼叫給蒙古人做事?”
馬雲九用手一指草原上的幾具壞掉的攻城車,說道:“看到那些東西了嗎?都是咱們漢人造的,而且素囊手底下有一批漢人,專門為他打造兵器和這些攻城器械。”
“你的意思是說,被蒙古人用馬拖死的那兩個漢人打造的這些攻城車?”張洪皺著眉頭說道。
馬雲九點點頭,道:“這三具攻城車被咱們炮隊摧毀,連帶著殺死和殺傷不少蒙古人,讓蒙古一方吃虧不小,素囊自然要找人出氣,而造這幾具攻城車的人就是最好的出氣對象。”
聽完馬雲九的解釋,張洪麵色難看的罵道:“真他娘的晦氣,好好的漢人不做,卻給蒙古人當狗,死了也活該。”
想起之前因為那兩個漢人的死而傷心,這會兒他覺得心中惡心。
馬雲九看著張洪青白不定的臉色,笑著說道:“這些漢人早就不算是漢人了,他們隻會替蒙古人做事,甚至恨不得有一天幫助蒙古人奪得大明的江山。”
“他們就不怕自己的列祖列宗怪罪嗎?”張洪眉頭緊鎖的說。
馬雲九笑道:“這些漢人都是白蓮教的人,這些人一輩子不是在造反,就是在去造反的路上,你覺得他們在乎你說的這些嗎?”
“怪不得。”張洪恍然大悟。
對於白蓮教他知道一些,知道這些人整日裡都是在造反,哪怕在大明境內也不閒著,很多造反和叛亂的背後都有白蓮教的影子。
馬雲九用手拍了拍張洪的肩頭,說道:“對於這些白蓮教徒,用不著把他們當漢人看,該殺就殺,不用同情。”
張洪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聽到這話,馬雲九笑了笑,說道:“你忘了,我的鐵甲騎兵營可是有不少馬匪,他們在草原上生活多年,對這些白蓮教徒,比咱們虎字旗要更了解。”
張洪點點頭。
虎字旗來草原隻有兩年多,雖然商道遍布漠南蒙古各部,可對於草原上的一些細致的事情,卻比不過那些久在草原上的馬匪。
“好了,彆想了,蒙古人退兵了。”馬雲九對張洪說了一句。
草原上傳來了牛角號聲,蒙古一方的大軍又一次退了回去。
張洪看了看頭頂上的太陽,旋即說道:“看日頭,快正午了,傳令兵去通知炊事隊,準備開飯。”
虎字旗的戰兵從來都是一日三頓飯,而不是明軍的兩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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