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手舉單筒望遠鏡的張洪說了一句。
墩堡正前方的草原上,蒙古大軍緩緩移動,遠遠望去,黑壓壓一片。
李樹衡開口說道:“你是守堡官,接下來如何打,由你來指揮。”
說完這一句,他和馬雲九往一側讓了讓。
張洪這個時候也沒有氣,對身邊的傳令兵說道:“傳我命令,所有炮手就位,看令旗行事。”
傳令兵快步跑去傳令。
草原上的蒙古大軍朝著墩堡方向移動,距離墩堡還有幾裡的時候停了下來。
一騎單獨從蒙古大軍之中出來,朝著墩堡這邊疾馳過來。
女牆後麵,露出一支支火銃,對準蒙古一方派過來的那名騎兵。
那名蒙古騎兵靠近護城河時勒住韁繩,停了下來,抬頭望著堡牆上的人,大聲喊道:“我家台吉說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們這些漢人若打開堡門,臣服於我家台吉,可以免你們一死,如若不然,待攻破墩堡,就是爾等命喪之時。”手機端一秒記住筆\趣\閣→.\B\\\\.\\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嗓門洪亮,說的又是漢話,一字不漏的傳入堡牆上的人耳朵裡。
“回去告訴你家台吉,我們虎字旗在這裡建貨倉是經由大汗同意的,如今素囊派大軍來攻打我虎字旗的貨倉,他就不怕被大汗怪罪嗎?”張洪朝下方喊道。
墩堡下的蒙古人麵露冷笑,道:“我家台吉率軍來攻,是因為你們虎字旗殺了我家台吉的甲騎,就算大汗在這裡,也不能阻止我家台吉替部下討回公道。”
“這麼說你家台吉一定要攻打我虎字旗的貨倉了?”張洪問道。
蒙古人高聲說道:“隻要你們虎字旗打開堡門投降,主動獻出堡中的貨物,並且承諾以後不再來草原上行商,便可以放你們離開草原。”
“那就是沒得商量了。”張洪說道,“告訴素囊,他若有本事儘管來搶,想讓我虎字旗投降,呸,做夢去吧!”
一口黏痰從女牆後麵吐到了外麵去。
蒙古人見到堡牆上的漢人如此羞辱的動作,臉一沉,冷聲說道:“你等著,我會親手砍了你的腦袋。”
說完,他一撥馬頭,催動胯下馬,退向蒙古大軍方向。
堡牆上,李樹衡說道:“看來素囊不僅惦記墩堡裡的貨物,更想要把咱們虎字旗趕出草原。”
“想要把咱們虎字旗趕出草原,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馬雲九麵露冷色。
李樹衡神情鄭重的說道:“這一戰咱們絕不能敗,一旦敗了,損失的不僅是墩堡這裡的那些貨物,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會牽連咱們在漠南和漠北所有商道。”
“副司長放心,咱們兵多糧足,以素囊那點兵力,奈何不得咱們,就算是整個土默特的兵力全都圍攻咱們的墩堡,不把咱們堡中的糧食耗光,他們也彆想拿下墩堡。”張洪說道。
邊上的馬雲九說道:“蒙古人那點實力,咱們早就摸清楚了,他們想要拿下咱們的墩堡,無異於癡人說夢。”
“有信心是好事,但也不要大意。”李樹衡說道,“隻要堅持到咱們虎字旗幾個戰兵大營形成戰鬥力,咱們虎字旗的大軍便會揮師北上,支援咱們。”
張洪語氣輕鬆的說道:“以堡內儲存的戰備物資,足夠堅守到冬天,就算蒙古人圍困住墩堡,咱們也不怕。”
早在知道素囊要動手的時候,虎字旗的車隊便頻發的從大同來到大黑河這裡,送來了一車車的戰略物資。
不僅有足夠多的糧食,還有大炮,兵器,盔甲,火藥,鐵球,鉛彈等,甚至來煤炭都運來了不少。
“蒙古人要攻城了,好像是雲梯。”馬雲九開口說道。
李樹衡身子貼在女牆上,朝蒙古大軍方向看過去。
另一邊的張洪手持單筒望遠鏡,也看了過去,同時嘴裡說道:“這麼點人就來攻打墩堡,這也太不把咱們當回事了。”
幾百蒙古兵朝墩堡方向緩緩靠近。
“這是要填咱們的護城河。”李樹衡開口說道。
居高臨下,從堡牆上麵,用但用望遠鏡,輕易的便能夠看到蒙古人肩上扛著的袋子,一猜便知是用來填河用的。
墩堡外圍四周是護城河,不把河添了,蒙古人根本無法用雲梯登上堡牆。
張洪衝著傳令兵說道:“告訴炮隊的人,隻要蒙古人進入射程,就用炮轟,不給他們靠近護城河的機會。”
傳令兵跑去傳令。
張洪繼續用單筒望遠鏡看著遠處一點點靠近墩堡的蒙古人,譏諷道:“這麼點人就想要填河,他們也是想瞎了心了。”
“看來素囊是一點也沒有把咱們當回事。”李樹衡說道,“居然連投石機都不準備幾具,真以為憑借幾具雲梯就能拿下咱們的墩堡。”
馬雲九笑著說道:“以咱們大炮的射程,就算素囊準備了投石機也沒用,想要威脅到咱們,光靠幾個投石機根本做不到。”
草原上的幾百蒙古人進入到了四磅炮的射程之內。
砰!砰!砰……
七八聲炮響向後響起,一顆顆鐵球朝草原上正在行進的幾百蒙古人砸去。
第一輪射擊,基本是在測距,根據鐵球的落點,重新調整角度。
可這不代表第一輪的鐵球會射不中目標,大概方向依然是草原上的那些蒙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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