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大地發出震動,青草的嫩葉左右晃動。
一名蒙古哨騎從遠去騎馬來到近前,嘴裡說道:“千夫長,台吉率領的大軍到了。”
“快,跟我去迎接台吉。”窩侖闊朝一旁的戰馬走去,走出幾步,回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赤那,說道,“這次先饒過你,再有下次,自己去台吉那裡請罪。”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到自己戰馬跟前,翻身上了馬。
直到窩侖闊帶著人走遠,赤那才和其他跪在地上的蒙古騎兵從地上站起來。
大隊的騎兵在草原上疾馳,遠遠望去烏壓壓一片,猶如一條細細的長線,連綿不絕。
距離墩堡七八裡外的地方,蒙古大軍停了下來。
窩侖闊從馬背上跳下來,快步來到素囊近前,單膝跪倒在地上,說道:“末將參見台吉。”
馬背上的素囊望著墩堡所在的方向,說道:“你到了以後,虎字旗是什麼反應?”
“末將一到這裡便驅趕走虎字旗留在外麵的哨騎,如今這一片草原上已經不見虎字旗的人出沒。”窩侖闊回答道。
素囊又問道:“墩堡內有沒有虎字旗的人逃走?尤其是虎字旗的車隊。”
“台吉放心,末將一來,便把虎字旗的人驅趕進他們的墩堡中,又派人盯緊了墩堡,哪怕天上的雄鷹也彆想從墩堡裡飛出去。”窩侖闊說道。
素囊點了點頭。
有窩侖闊率領的一千蒙古騎兵,他相信足可以盯住虎字旗的墩堡,不讓裡麵的人有機會逃走。
蒙古大軍一到,開始安營紮寨,一座座蒙古包拔地而起,一堆堆篝火也都被點燃。
因為大軍的到來,安靜的草原上變得亂哄哄,牛羊牧群時不時傳出叫聲,更多的是蒙古人的喊聲。
天色漸漸暗下來,一堆堆篝火像是明亮的燈火,分外顯眼。
墩堡的堡牆上,張洪看著遠處的火光,說道:“看樣子蒙古人今天不會攻城了,不如副司長先回去休息。”
“再等一等。”李樹衡說道,“讓人把飯菜送上堡牆,等天色完全黑下來我再回去。”
過了立春,天黑的一天比一天晚,已經到了辰時二刻,天色也未完全黑透,仍然帶有一些光亮。更新最快../../
堡中有專門的炊事小隊,做好了飯菜,專門用大茶缸裝好,送上堡牆。
每個大茶缸裡的飯菜都一樣,哪怕是李樹衡和張洪等人,吃的也和普通戰兵是一樣的飯菜。
“副司長,這是你的。”馬雲九手裡抱著三個大茶缸,把最上麵的遞給李樹衡。
李樹衡接過大茶缸,拿在手裡。
“張營正,接一下。”馬雲九又把另外一個大茶缸遞了過去,隻留下一個在自己手中。
李樹衡掀開大茶缸的蓋子,裡麵的熱氣撞臉,笑著說道:“謔,肉饅頭,可是有段日子沒吃了。”
說著,他用手拿出來一個肉饅頭,放在嘴邊咬了一口。
肉汁順嘴角流了出來。
“我也愛吃咱們的肉饅頭。”張洪嘴裡嚼的肉饅頭說道,“外麵一層白麵,裡麵都是肉餡,分量足,一般人吃兩個就夠了,吃起來省時省事。”
幾個人吃到一半,炊事小隊的人抬上來大木桶,放在了堡牆上麵。
張洪吃掉手中最後一塊肉饅頭,走到木桶跟前,拿起一旁的木勺,從裡麵舀出來一勺湯水倒進自己的大茶缸裡。
湯剛熬出來不久,冒著熱氣,在這個時節,喝上一碗熱湯,全身上下都是暖洋洋的。
堡牆上有的戰兵和炮手隻有一部分,堡牆下麵的內壁裡,也有一部分戰兵和炮手,還有一部分戰兵留在堡牆下麵的大營。
喝完茶缸裡的熱湯,天色差不多完全黑了下來,遠處的火光越發的明亮。
李樹衡說道:“從今晚開始,咱們三個人,還有張三叉,開始輪流值夜,兩個人值上半夜,另外兩個人值下半夜。”
“我和三叉值下半夜吧!”張洪開口說道。
值下半夜的人要比上半夜辛苦,值上半夜的人可以一夜睡到天亮。
“要不我也值下半夜吧!”馬雲九說道。
張三叉說道:“蒙古人若來偷襲,很有可能會是下半夜,我和張三叉又是戰兵大營和輜重兵大營的營正,我們兩個人更適合指揮隊伍作戰。”
聽到這話,馬雲九沒有在要求下半夜值夜。
李樹衡說道:“那就這麼定下,我和馬營正留下值夜,你先回去休息,順便告訴張三叉一聲。”
“是。”張洪答應一聲,旋即轉身從堡牆上走下去。
時間不長,留在堡牆上麵的戰兵和炮手也進行了換崗,重新上來一批戰兵和炮手,替換掉堡牆上原本的戰兵。
上半夜很快過去,四周安靜異常,並沒有發生蒙古人偷襲墩堡的事情。
張洪和張三叉來到堡牆上,替換下李樹衡和馬雲九。
下半夜比上半夜涼了許多,兩個人身上裹著厚厚的皮襖,頭上帶著一頂氈帽,身子半倚在女牆上。
張三叉看著遠處蒙古人營地方向的火光,嘴裡說道:“咱們光是這樣守著不行,一旦蒙古人趁著夜色摸過來,咱們根本發現不了,很容易被蒙古人摸到下麵的護城河邊上。”
“你是不是有什麼主意了?”張洪看向張三叉。
兩個人在一起這麼久,他知道張三叉的鬼點比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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