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是要派商隊來草原行商,那你來我這裡做什麼?本台吉沒空陪你在這裡閒聊。”素囊語帶不滿的說。
“實不相瞞,草民聽說台吉要對虎字旗動手,便急匆匆的從張家口趕了過來。”範永鬥恭聲說道。
素囊淡淡的說道:“如今草原上早就傳出本台吉要對虎字旗動手的消息,你一個明國商人來本見我,莫非還想與本台吉一起對虎字旗動手?”
他麵露不屑。
以為範永鬥這個明國商人也想插手他們蒙古人與虎字旗之間的戰鬥。
“草民隻不過是個商人,不像虎字旗,手底下養著戰兵。”範永鬥陪笑的說了一句,旋即又道,“不過草民想到了一個對付虎字旗的辦法,而且不需要台吉費一兵一卒。”
“哦?是什麼辦法?”素囊來了興趣。
同在屋中的坎坎塔達和巴圖也都把目光落在範永鬥的身上。
打仗就要死人,若能夠兵不血刃的收拾了虎字旗,這對他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範永鬥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辦法很簡單,隻要台吉率兵去大同轉上一圈,並且對外宣稱是因為虎字旗才要攻打大同,需要明國朝廷給台吉一個交代,相信到時候不用台吉出手,明國朝廷的那些大臣們便會主動替台吉解決虎字旗這個麻煩。”
“這倒是個辦法。”巴圖看向素囊。
不過,沒等素囊開口說話,坎坎塔達便出言道:“不行,不能讓明國朝廷出手收拾虎字旗。”
他說完,素囊和巴圖一臉不解的看了過來。
範永鬥不解地說道:“這個辦法不需要幾位台吉出一兵一卒,便可借明國朝廷的手,解決掉虎字旗,莫非台吉不滿意草民的這個主意?”
雖然他不知道與素囊同坐屋中的兩個蒙古人是誰,但他能猜到,這兩個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換做地位一般的台吉,根本沒有資格與素囊同坐,一起吃著烤羊,喝著酒。
蒙古人的烤全羊很多時候都是招待貴的。
坎坎塔達沒有搭理範永鬥,而是看向素囊和坎坎塔達說道:“你們想過沒有,若是讓明國朝廷對付虎字旗,那還有咱們什麼事情,虎字旗的財富,莫非你們甘願拱手讓給明國人。”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素囊和巴圖明白過來。
其中巴圖先開口說道:“你說得對,還真不能讓明國朝廷動手,一旦動手的人是明國朝廷,便沒有了咱們什麼事情,虎字旗這兩年從草原上賺到的財富,也都將落到明國人的手中。”
素囊附和的點了點頭。
站在三個人下首的範永鬥這才明白,素囊他們的目標不隻是虎字旗在大黑河墩堡裡的貨物,還有虎字旗在靈丘的財富。
知道了這些蒙古人對虎字旗動手是為了虎字旗的財富,這讓他心中警惕起來,擔心哪一天也被這些蒙古人盯上自家的財富。
素囊看向範永鬥,說道:“你的辦法是個好辦法,可惜本台吉不想這麼做,對付虎字旗,我們蒙古人可以自己動手,不需要你們明國朝廷幫忙。”
“是草民魯莽了。”範永鬥出聲道歉。
弄清了蒙古人對付虎字旗的意圖是什麼,他便知道自己這個辦法雖好,但蒙古人是不會聽的,哪怕自己這個辦法最省力氣,也最容易辦成,可蒙古人看重的是虎字旗的財富,自然不會允許其他人先一步解決掉虎字旗。手機端../
素囊語氣淡淡的說道:“你明白就好,不過你的這個辦法也不錯,若不是本台吉已經決定對虎字旗動手,說不得還真會用你說的這個辦法。”
“你們這些明國人對付起自己人來,還真是夠狠毒的。”一旁的巴圖笑著說道。
範永鬥一臉訕訕的表情,不知道如何接話。
坐在另一邊的坎坎塔達說道:“待收拾了虎字旗在大黑河的墩堡,下一步便可以去大同,聽說虎字旗的老巢不在城裡,而是在城外,正好方便咱們蒙古鐵騎動手。”
“你從哪知道的這些消息?”巴圖看向坎坎塔達,說道,“你是怎麼知道虎字旗的老巢在城外,不在城裡?”
坎坎塔達說道:“你不信的話可以問範永鬥,他是從明國過來的,想來他最輕清楚了。”
聽到對方提到自己,範永鬥恭聲說道:“這位台吉大人說的沒錯,虎字旗的老巢在靈丘縣城外一個叫徐家莊的地方。”
“還真是在城外。”巴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素囊說道:“待咱們攻下虎字旗在大黑河的墩堡,便揮師南下,一舉踏平虎字旗在靈丘的老巢。”
仿佛在他的眼裡,大同根本不設防,他們蒙古鐵騎可以隨意進出大同。
站在下首的範永鬥知道,素囊的話很有可能成真。
雖說大同是九邊重鎮,不僅有巡撫坐鎮,還有總兵副總兵參將遊擊一大堆武將在,可麵對蒙古人的鐵騎,也隻能據城而守,很少敢出城與蒙古騎兵野戰,城裡的人隻能看著城外的村莊和鎮子被蒙古人禍害,虎字旗的老巢在靈丘城外,又是蒙古人的目標,更是在劫難逃。
範永鬥帶來對付虎字旗的主意沒有被素囊等人看上,很快他便從屋中被帶了出去。
素囊與巴圖還有坎坎塔達正在屋中用飯,自然不會留範永鬥一個外人在屋中礙眼,而且坎坎塔達不喜歡明國人,素囊也不會為了範永鬥這樣一個明國商人,與坎坎塔達發生不不愉快的事情。
屋中隻剩下他們蒙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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