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本來以為寧天不敢露麵了,沒想到在餐廳看到了寧天正神氣活現的講著什麼,手舞足蹈,沒有半點尷尬的樣子。
真是個內心強大的人,給自己買了兩頂綠帽子,竟然一點都不覺得丟人。
“老秦,你猜我去乾了什麼?”
看到秦牧,寧天興奮的問。
“怎麼,又去買了兩頂帽子?”秦牧打趣。
“滾。”寧天滿臉晦氣,不過很快笑開了,“我的確是去了那家帽子店,不過不是去買帽子,而是把店給砸了。”
“呃...”秦牧滿臉無語,人家老板為什麼要為你的愚蠢買單,這個老板也是倒了黴。
“傻子,你還好意思說。”藍薇薇忍不住吐槽。
秦牧莞爾,看來藍薇薇也知道這綠帽子的意思了。
寧天滿臉尷尬,“這個時代,真的是奇葩,帽子都不能好好戴了。”
秦牧揶揄道:“你要是喜歡帶,也沒人攔著你。”
“一邊玩去。”寧天沒好氣的說道。
吃過飯...大家各自散去。
洛靈帶著小鳳凰去休息。
秦牧一個人驅車,準備前往護國衛。
結果,車在半道,突然跳出來一人,嚇了秦牧一跳。
“你有病啊,晚上不睡覺在這裡扮鬼玩?”當看清楚是寧天,秦牧沒好氣的說道。
寧天笑嗬嗬的拉開車門坐上來,“老實說,發生了什麼事,你這半夜三更出去做什麼?”
“跟你沒關係,趕緊去抱著你家微微睡覺吧,不然她要是惱火,說不定那天真給你戴頂那種顏色的帽子。”
“一邊玩去,說什麼呢,微微要是聽見你這話,保證打死你。”
“行了,我真的有正事要做。”
“什麼正事?”
“殺人。”
“殺誰?”
“一群該死的人。”
“那我跟你一起去。”
“行了,我一個人去就夠了。”
“我靠,到底怎麼回事,你不說清楚我不下車。”
秦牧無奈,隻能將在程家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寧天聽完,頓時暴跳如雷,“靠,這群雜碎,注意打到我乾女兒頭上來了,不滅了他們,還以為我這個乾爹是假的。走,去滅了他們。”
“你真要跟我一起去?”
“廢話,我可是凰兒的乾爹,不比你這個親爹差,快點的,我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了。”
秦牧翻個白眼,重新啟動車子,“網絡用語說的這麼好,綠帽子的事你是故意的吧?”
“咱能不提這事了嗎?我腦子有病啊,給自己買綠帽子戴?”
“那可說不準了,說不定你就喜歡那顏色呢。”
“你信不信我搶方向盤,跟你一起車毀人亡?”
“好吧,我不說了。”
“我靠...你能不笑嗎?”
“你管的太寬了,我高興,為什麼不能笑?”
“你明明就是在嘲笑我?”
“我沒有。”
“你明明就是。”
“好吧,你說是就是吧。”
“老秦,你大爺的......”
半個小時後,車子直接開進了護國衛。
狄夏迎了上來。
“戰機準備好了沒有?”
狄夏點點頭,“要不要再帶點人去?”
“不用了,我跟老秦還不夠嗎?就這都抬舉他們了,要不是事關凰兒,他們連讓我出手的資格都沒有,老秦一個人去就行了。”
狄夏翻個白眼,這個臭不要臉,你覺得你比秦牧檔次高還是咋滴?
秦牧和寧天登機後,戰機起飛,朝著西北飛去。
七個小時後,兩人到了安康市。
這個城市,就是離梁丹山烈火宗最近的城市,也就是這個城市,這短短幾年,失蹤死亡了無數的少女。
戰機照例停在駐紮軍營。
這裡的最高指揮官叫劉誌勇,四十多歲,皮膚黝黑,很乾練。
劉誌勇知道秦牧和寧天的關係。
“殺神,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請講。”秦牧對於這些戰士,向來尊重。
“幾天前,市裡又消失了二十幾名少女,我猜想他們還活著,如果可以......”
“放心吧,如果她們還活著,我會把她們安全帶回來。”
“謝謝!”
秦牧拍拍他的肩膀,跟寧天上車,朝著梁丹山開去。
梁丹山距離安康市不過六七十裡的距離,安康市,這些年並不安康。
......
梁丹山,坐落在群山中,巍峨高大,如黑夜中屹立的凶獸。
今晚的夜很黑,烏雲密布,星星躲在雲層後。
月黑風高殺人夜。
這樣的夜晚,適合殺人。
梁丹山的岩石很奇怪,經過天地變異後,呈現乳白色,在黑夜中十分醒目。
一道身影,踉踉蹌蹌的來到山下,氣喘如牛。
“什麼人?”
黑暗中,冒出十多個人。
“是我,有緊急情況,快送我上山,我要見宗主。”
“六長老。”
“六長老,你怎麼了?”
“彆那麼多廢話,快送我上山,不然來不及了,我們都得死。”
此人,正是從京城逃回來的霍東。
他的修為被廢,秦牧離開程家後,他也緊跟著離開了,乘坐客機回來的,所以比秦牧快了一步。
幾個身穿紅色勁裝的烈火宗弟子,急忙將霍東抬上山。
烈火宗,宗主苗淵的寢宮門突然拉開,發出巨大的聲響。
苗淵身材偏瘦,個頭不高也不矮,留著精致從胡須,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樣子,氣急敗壞的拉開門,滿臉怒氣的看著麵前彎腰躬身的弟子。
前幾天,擄回來的那些女孩中有幾個長的很不錯,他幾乎是每晚換一個,剛剛他才脫掉衣服,準備享用早就準備好的少女,結果被眼前這個不開眼的東西打擾了。
這個弟子能感覺到宗主的怒氣,嚇得投也不敢抬。
苗淵的火氣的確很大,誰在這個時候都會發火的。
“你剛剛說什麼?”苗淵一邊係腰間的玉帶,一邊耐著性子問道。他知道,若非重要的事,這些弟子是不敢來打擾他的。
“回宗主,六長老回來了。”
苗淵怔了一下,“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在剛才。”
苗淵眉頭微皺,“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他不是在京城跟程家談少宗主的婚事嗎?”
苗淵想到自己的兒子找的那個程家的女兒,不禁舔舔乾裂的嘴唇,不愧是錦衣玉食養出來的,那身段,那嗲嗲的聲音...
苗淵吞咽了一口口水,在弟子麵前他還不敢表現的太過,還得保持一宗之主的威嚴。
“宗主,六長老...不太好。”
“不太好,什麼叫不太好?”苗淵皺眉。
“六長老好像受了傷,是被山下守衛的弟子抬上山的。”
苗淵臉色微變,“通知所有長老前往主廳。”
說完,他自己先朝著主廳走去。
苗淵來到主廳,看到霍東虛弱的坐在椅子上,端著茶杯的手都在抖,像是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不禁駭然。
“宗主...”霍東看到苗淵,放下茶杯,激動的想要站起來。
苗淵壓壓手,“彆行禮了,你這是怎麼搞得,看起來傷的很重啊。”
“宗主...”霍東一句話堵在嗓子眼,憋的眼睛都紅了,然後突然間嚎啕大哭起來。
苗淵滿臉懵逼,什麼情況這是?
“六長老,有什麼話慢慢說,誰敢與你為難,烈火宗永遠都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苗淵不說還好,一說霍東哭的更傷心了。也是,堂堂五品大宗師,修煉到這一步,拋棄了太多,失去了太多,百年苦修,最終卻被人一朝廢了修為,給誰也難以接受。霍東沒有自殺,都算是神經強大,意誌力不錯的。
苗淵皺眉,一個五品大宗師,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
他正打算訓斥幾句,結果其他長老來了。
烈火宗,加上霍東,一共十三位長老,全部到齊,向苗淵行禮。
苗淵揮揮手,示意大家免禮。
“六長老這是?”大長老蘇澤鎬,八品大宗師境的強者,須發皆白,保養的很好,肌膚如嬰孩一般,看上去道骨仙風,殊不知,他練得乃是邪門的修行之法,能保養的這麼好,全靠采陰補陽之法。
蘇澤鎬詫異的看著嚎啕大哭的霍東。
其他長老也是滿臉懵逼。
蘇澤鎬看向苗淵。
苗淵臉一板,“六長老,有事說事,你這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彆忘了你是烈火中的六長老。”
“對啊六長老,有什麼事,你先說出來,我們幫你開導。”
“六長老,你不是去京城談少宮主的婚事了嗎?怎麼搞得這麼狼狽,莫非那小小的世俗界程家還能為難你不成?”
“莫不是六長老途中看上了某家的姑娘,結果發現對方逃出來比你的還大。”
此人一句話,惹得眾人大笑不止。
“夠了。”苗淵神色厭煩,床上好有個嬌滴滴的小妞等著他,他可沒時間聽一個大男人在這裡哭哭啼啼的。
霍東被苗淵的火氣給嚇到了,終於止住了哭聲,抬頭環顧眾人,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滿臉死灰。
“宗主,趕緊帶著大家逃命吧。”
苗淵猛的看向霍東,雙目淩厲如電。
諸位長老也全部滿臉懵逼,瞠目結舌的盯著霍東。
他們都被霍東這一句話給嚇了一跳。
霍東掙紮著站起來,結果腿腳發軟,直接跪在地上,哭喊道:“宗主,是我對不起烈火宗,我闖了大禍,要不是顧念你們的安慰,我早就找個沒人的地方自殺了。宗主,快逃吧,不然就來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