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眾人散去。
寧天死活不願意運功驅散酒意...秦牧把他弄回青凰山，這家夥嚷嚷著還有要喝。
秦牧將小鳳凰交給青月帶去睡覺...自己陪著寧天喝酒。
皓月當空...兩個大男人談天說地，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麼？最起碼寧天不知道，一個勁的感慨，嘟嘟囔囔的。
秦牧沒有多餘的話，靜靜的聽著...偶爾說兩句，聊以前的時光。
時間太久了...久到寧天不提起，秦牧都忘了很多事。
“老秦...你現在過的開心嗎？”寧天醉眼朦朧的問道。
秦牧微微點頭，道：“開心...我現在有很多的朋友，還有幾個弟子，更重要的是有小鳳凰。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玄冰他們，我一定會更開心的。”
“那我就幫你把他們全部都乾掉。”寧天拍拍石桌，抱怨道：“練氣中期...真不習慣啊。”
“慢慢就習慣了...我也是從這一步過來的。”秦牧歎口氣道：“我但是醒來，修為儘失...在這個陌生的世界，當真是惶恐不安。”
“老秦，你變了。”
“怎麼變了？”
寧天抬起頭，看著秦牧認真的說道：“你變得有人情味了。”
“滾...我以前沒有嗎？”
“你說呢？”寧天反問。
秦牧沉默，以前他真的沒有人情味，一點都沒有...為了登臨巔峰，什麼都可以犧牲。他對不起青嬋，那個為了他可以與全世界為敵的傻女人，最終害了他的性命。
他現在真的很希望青月就是青嬋。
“怎麼...沒話說了？”寧天笑道：“你還記得昊天城的城主嗎？那個隻因瞪了你一眼的半步神帝...你屠了整個昊天城，寸草不留。那個時候我第一次懷疑，你還是不是個人？人怎麼可以冷漠到這種地步。”
秦牧沉默...以前的他，的確活的不像個人。
“行了...看你現在變成這樣，雖然看起來傻了點，但是臉上有了笑容。我看到你陪小鳳凰玩的時候，那種神情，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我覺得這樣很好...人活在世上，總得有牽掛，有顧忌...當然也得有幾個敵人。”
秦牧笑道：“你什麼時候成了哲學家了？”
“我無聊了萬年，才想明白這些事情。”寧天道。
“......”秦牧嘴角抽了抽，道：“那我隻能說你是智障了。”
“扯淡...若非上古那一戰，你能活明白？”寧天鄙視道：“所以，與其說敗天他們毀了一個不敗神帝，卻成全了一個秦牧。”
秦牧笑了起來，“你現在說話越來越有哲理了。”
“那是自然...畢竟我們都算是老妖怪。”
“滾蛋...你老我可不老，沉眠不算。”
“好吧...就算沉眠時間靜止，那你也幾千歲了吧？還不是老妖怪？”
秦牧黑了臉，道：“我不想你說話。”
“哈哈...”寧天笑了起來，舉起酒壇道：“那就彆廢話，喝酒。”
“乾。”
天邊露出魚肚白...秦牧才跟寧天趴倒在石桌上呼呼大睡，兩人都喝醉了。
等秦牧醒過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爹爹，你醒了？”小鳳凰捧起一個水杯，“爹爹喝水。”
“謝謝凰兒。”秦牧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寧天也醒了...揉揉眉心，道：“我昨晚沒亂說什麼吧？”
“沒有。”
“那就好...我可是一肚子的本事，要是不小心被你學去就糟了。”
秦牧翻個白眼。
下午的時候...秦牧帶著夏侯無極等人在京城遊玩，他對京城了解的也不多，所以喊上了蔣文龍。
接下來的幾天...一行人走遍了京城的名勝古跡。
這天，秦牧正在跟夏侯無極等人聊天...一輛車停在山下。
最先下車的是個鐵塔般的青年，正是大娃。
洛靈，李子陽，也都回來了。
秦牧聞聲走了出來，看著上山的三人。
“秦牧，那個就是大娃吧？”夏侯無極問。
秦牧微微頷首。
夏侯天絕眼神一亮，隻見大娃身材高大，拎著一柄大錘...龐大的身子走路卻是落地無聲，修為不弱。
三人上山，走過來。
“大娃拜見師傅。”
“李子陽拜見師傅。”
洛靈卻是眼睛發光，直接朝著秦牧撲了過來，跳進他的懷裡，秦牧被迫托住她的翹臀...真的是被迫，因為洛靈的雙腿夾著他的腰。
“大傻，有沒有想我？”
“還有人呢，趕緊下來。”秦牧老臉一紅。
洛靈撇撇嘴，道：“拿你彆摸我屁股，倒是鬆手啊。”
“......”秦牧滿臉無奈，明明是你跳到我懷裡來的，他隻是下意識的拖住她的翹臀。
洛靈從秦牧懷裡跳下來，一把抱起小鳳凰，在她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小凰兒，有沒有想姐姐？”
“想。”小鳳凰脆生生的說道。
“來，香一個。”洛靈又親了一口小鳳凰的小臉蛋，“凰兒可比有些人有良心多了。”
秦牧翻個白眼，注意到眾人都古怪的看著他，咳了一聲道：“這是我的弟子，叫洛靈。”
弟子？
眾人的眼神更加古怪了...確定是弟子？不是什麼彆的關係？
“大家好，我叫洛靈。”洛靈大方的打招呼，在邊境待了一年多，這個曾經的大明星，嬌滴滴的大美女，現在徹底脫變。
夏侯無極等人客氣的跟洛靈打招呼。
“大家好，我叫凰兒。”小鳳凰學著洛靈的樣子介紹自己。
洛靈捏捏她的小臉蛋，“你真是個小機靈鬼。”
寧天本來羨慕的看著秦牧...這小子的桃花運為啥就這麼好？先是青嬋，對他死心塌地，要知道青嬋可是當時驚才絕豔，豔驚九天的血月仙子。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人？
現在有冒出個洛靈，而且洛靈的容貌不熟青嬋...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啊。
“她真的隻是你的弟子？”寧天小聲問。
秦牧苦笑，道：“真的，也可以是女兒。”
“那我可以跟她表白嗎？”
秦牧怔了怔，“你少來...敢禍害的弟子，彆怪我翻臉。”
“我是認真的。”寧天整理了一下衣服，捋順自己的頭發...沒頭發，就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走到洛靈麵前，展現出自認為最完美的笑容，道：“洛靈小姐，你好，我叫寧天。”
洛靈微怔，笑道：“你好，你是和尚吧？”
“......”寧天嘴角一抽道：“我不是和尚，我是你師父最好的朋友...當然，就算我是和尚，為了你我也可以還俗。”
洛靈一怔，隨即笑了起來，“你是不是想追我？”
寧天點點頭。
洛靈看了一眼秦牧，笑道：“好，我答應了。”
寧天朝著秦牧自信的挑挑眉毛...他就知道，以他的絕世風姿，那個女人能抵擋的了他的魅力？
秦牧嘴角微揚，他了解洛靈...答應的這麼痛快，這件事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明知道洛靈不是真答應，他心裡還是隱隱有些不舒服...可能是真的把洛靈當女兒了，這是當父親的普遍心態。
他曾網上看到過一句話，說的是...當女兒過了十八歲，當父親的不管看到那個接近女兒的男人都像是壞人。
“你想要追我沒問題...但是，大傻曾經說過，他是拿我當女兒養的。如果你想追我，得先管大傻叫一聲爹。”洛靈嘴角噙著惡作劇得逞的壞笑。
噗嗤...秦牧怔了怔，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來。其他人也是忍俊不禁。
寧天鼓著兩個眼珠子...滿臉懵逼。讓他管秦牧叫爹？這怎麼可能？
“他又不是真的是你父親，隻是師傅而已...沒必要吧？”寧天滿臉彆扭的說道。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洛靈笑道。
寧天看著秦牧，一咬牙，道：“嶽父好。”
秦牧一個踉蹌，目瞪口呆。
周圍的人也是懵了...神色古怪。
洛靈怔了怔，道：“是爹，不是嶽父。”
“爹不就是嶽父嗎？”寧天抖機靈。
洛靈聳聳肩，道：“你想叫就叫吧...無所謂，說不定你那天還得叫我一聲嶽母。”
“......”......
彆說寧天，其他人都懵了。
“你什麼意思？你彆說你愛上了自己的師傅？”寧天古怪道。
洛靈笑了笑，道：“不可以嗎？”
“這是大逆不道，人倫敗壞。”寧天道。
洛靈滿臉鄙視道：“我不想指著光頭罵禿驢...但是你這思想觀念真的太陳舊了。這都什麼年代了？楊過跟小龍女還能相愛呢，我們為什麼不行？”
“楊過跟小龍女是誰？”寧天滿臉懵逼，“人跟龍也可以嗎？”
“小龍女是個人名。”寧天剛蘇醒，根本不知道小龍女是誰，肯定以為是龍族的。
寧天這才明白，看著洛靈道：“那你剛才說答應我的追求？”
“我逗你玩呢。”洛靈笑道：“我對醜八怪沒興趣，我很專一的。”
醜八怪？
寧天感覺胸口被紮了一刀。
“你說我醜？”寧天難以置信，道：“我可是世間第一美男子，老秦長成這樣才叫醜好吧？”
第一美男子？
所有人都懵了。
秦牧長得醜？
眾人再次懵逼，古怪的看著寧天...這得多自戀，才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呢？
洛靈笑道：“我呢，你就彆惦記了，生是大傻的人，死是大傻的鬼。第一美男子...世間姑娘千千萬，雖然都沒我好看，但是配你綽綽有餘。還有...溫馨提醒，你從來都不照鏡子的嗎？你是不是對美男子有什麼誤會？”
寧天滿臉懵逼...他感覺自己遭到了暴擊，被深深地羞辱了。
洛靈朝秦牧拋個媚眼...嬌笑道：“是不是聽了我的表白，心裡偷偷樂呢？開心就笑出來...彆憋著。”
秦牧本來揚起的嘴角趕緊抿緊...這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
寧天瞪著秦牧，“大傻，這個名字真適合你。”
說完，看向洛靈，“你看不上我是你的損失...沒眼光，我看你應該叫二傻。”
“呀...你竟然知道大傻對我的昵稱。”洛靈笑眯眯的說道：“看來你也覺得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是吧？”
“......”寧天的肩膀耷拉下來，“彆理我，我現在不想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