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七怪都沒有任何的動靜,羲和會的眾人懸著的心也慢慢放了下來。天星地芒陣也差不多了,主要的位置六王爺也可以了。蘇青雲這天決定會醫館看看,好幾天了,雖然秦慕白沒有過來找他,但是他心裡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會醫館之前,蘇青雲先是來到了鄭府,他想問問黑子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蘇青雲進門的時候,正好碰到鄭曉亮喪著一張臉從裡邊出來。鄭曉亮看到蘇青雲狠狠的瞪了蘇青雲一眼,讓後冷哼了一聲。從蘇青雲的身邊蹭了過去,然後轉回頭說道,“蘇青雲,你不要他得意了,我早晚會把你踩在腳下的。”
說完頭也不會的走了。
蘇青雲被他說得有些莫名其妙,他跟鄭曉亮從見麵的第一天就不友好。但是彼此之間就是見麵不說話,今天鄭曉亮突然說出這樣的話,讓蘇青雲有些莫名其妙。
蘇青雲搖了搖頭,也沒有理他,直接走了進去。
“你給我滾,滾出去,滾出我們鄭家,不要再回來了。”鄭老聽到腳步聲喊了起來,聽聲音是被氣極了。
“鄭老,你這是跟誰生這麼大的氣?”蘇青雲笑嗬嗬的問道。
鄭老原本是背對著門口,聽到說話聲,把頭轉了過來。
看到蘇青雲,趕緊不好意思的說道,“青雲是你呀,我還以為是我那不爭氣的孫子鄭曉亮又回來了呢。”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鄭老,氣大傷身,何必動這麼大的肝火。鄭少爺年紀還小,需要慢慢的調教。”蘇青雲勸解道。
“還小,他跟你年紀差不多,有你一半的本事,我早就把鄭家交到他手裡了。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沒本事還到處攀比,氣死我了。”
蘇青雲也不便問發生了什麼事,他畢竟是一個外人,這是鄭家自己的事情,跟他也沒有關係,他打聽多了,反而不好。
“鄭老,行了彆生氣了,氣壞了身體就得不償失了。”蘇青雲勸解道。
鄭老喝了一口水,出了一口氣,坐了下來,“青雲,你今天過來是不是問黑子的事情。”
鄭老直接說道。
“鄭老你說的沒錯,我確實過來問黑子的事情的。”蘇青雲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道。
“我找人去黑子的老家查了這個人,確實有這麼個人,他的大部分信息都查到了,但是他一段是空白的。”
“這一段時間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去乾來了。”
“那段時間具體是什麼時候。”
“應該是在遇到你的那一年是空白的,後來就遇到你了。”
“會不是他一直在要飯,居無定所,所以才會查不到的。”蘇青雲問道。
“這個是不可能的,任何人隻要活著就一定有痕跡,隻要他活著就一定露出蛛絲馬跡,除非他被人藏起來。”
聽到這裡蘇青雲有些不明白了,“被人藏起來,把他藏起來?”
“對,青雲,你不了解,像譚家和袁家這樣的大戶人家,就算是宋家、王家這樣的人家,也不會把實力都擺出來的。”
“他們暗地裡還有很多的隱藏實力,這些人就是被他們藏起來的人叫隱形人,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啟動的,這些人也是他們的護身符。”
“可以幫他們辦任何人辦不到的事情,也不容易被人發現。”
聽到這裡蘇青雲明白了過來,看來這些有權有勢的人為了爭權奪勢,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這麼說黑子很可能就是哪個家族裡的隱形人了。”
“對,很大可能。”
“鄭老,能查不來他是哪家的嗎?”蘇青雲很想知道黑子的身份。
“這個需要時間,青雲,我會讓人繼續查下去的。”
“鄭老,這事就麻煩你了。”
“青雲,咱們之間你就不要客氣了。”
“在沒有查出他的身份之前,你自己要小心點。”鄭老囑咐道。
在回去的路上,蘇青雲的腦子有些亂,他有些不相信黑子是暗探。黑子自從跟了他以後,儘心儘力,鞍前馬後。自己也拿他當親兄弟一樣的對待,從來都沒有把他當仆人。
他沒有坐車,一路走回到醫館。
黑子一臉高興的從醫館裡迎了出來,“主人,你可回來了。”
蘇青雲儘量表現的跟之前一樣,“一直在羲和會了。”
“醫館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沒有,一切都好。”黑子說道。
“那就好。”
“黑子,你的傷怎麼樣了?”蘇青雲關心的問道。
“主人,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你自己注意點。”蘇青雲點了點頭,走了進去。他現在看黑子,怎麼看怎麼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青雲大哥,你回了。”秦慕白看到蘇青雲回來了,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天山七怪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已經沒有什麼事了。”
秦慕白隨著蘇青雲進了蘇青雲的屋子。
“大哥,我有件事想跟你說。”秦慕白看到黑子沒有跟上來,小聲的說道。
“什麼事?”
“關於黑子的事情。”
“黑子怎麼了?”
蘇青雲剛問完,黑子端著飯菜走了進來,“主人,你還沒有吃飯吧,我給你弄了些簡單的飯菜。”
“你放那吧,再拿壺酒過來,我跟慕白喝兩杯。”
“是,主人。”黑子很聽話去拿酒了。
很快,黑子把酒拿了過來,“黑子,你出去吧,我跟慕白今天好好的喝幾杯。”
黑子答應一聲出去了,順便把門給蘇青雲他們帶上。
“青雲大哥……”
秦慕白剛剛要說話,蘇青雲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然後指了指門外。
門外的呼吸聲雖然微弱到幾乎不存在,但是依然被蘇青雲捕捉到了。
黑子把門關上以後,並沒有直接離開,他想聽聽蘇青雲和秦慕白說些什麼。
看到蘇青雲指著們,秦慕白立即明白了過來,朝著蘇青雲點了點頭,“青雲大哥,你這今天辛苦了,來我給你倒上一杯。”
“這幾天確實挺累的,今天咱們哥倆喝個一醉方休。”
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嘮了一會家長裡短。
蘇青雲感覺到門外的呼吸沒有了,他把門打開一道縫,朝外邊看了看,果然沒有人了,才壓低了聲音說道,“慕白,你發現什麼了?”
“你不在的這幾天晚上,昨天我上廁所,就看到有人從院子裡竄了出去,我就跟出去了。”
“跟著這人一直到了譚府,我發現這個人居然是黑子。”
“黑子去了譚府,他見了什麼人?”蘇青雲趕緊的問道。
“他誰也沒有見,在譚府的待了一會就回來了。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大晚上去了譚府,隻是溜達了一圈,這太讓我有些匪夷所思了。”
聽完秦慕白的話,蘇青雲想了一下,“他是不是發現你了。”
“這個應該不會吧,我輕功很好,大哥你應該知道。”
“慕白,這個黑子確實有問題,我已經讓鄭家幫我查了,你以為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要注意安全。”蘇青雲的心裡隱約的感覺黑子可能跟譚家有關係,不然大晚上的他去譚家乾什麼。後來應該是感覺到被人跟蹤了,這次沒有接頭。
兩個人又討論了一會,都喝的差不多了,這才散了。
第二天,黑子照例給大家買了早點過來,以前鄭曉潔在的時候,有個孫嬸子在這做飯,後來鄭曉潔走了,蘇青雲把孫嬸子也辭了,他們幾個大男人在外邊隨便吃點就行了。
“黑子,這豆漿跟油條,我吃著有一股陽城的味道。”蘇青雲吃了一口熱乎乎的油條,喝了一口豆漿說道。
“主人,你說對了,你猜不出這油條和豆漿是誰做的?”黑子故意說道。
“誰做的。”
“您以前的嶽母蔣秋花。”
聽到蔣秋花的名字,蘇青雲差點把嘴裡的油條吐出來。
“你說這個蔣秋花做的,趕緊彆吃了,她肯定會給咱們下毒的。”秦慕白把嘴裡的東西吐了出來。
“行了,沒毒,有毒我能吃不出來嗎。”蘇青雲笑嗬嗬的說道。
“黑子,怎麼回事,她來咱們醫館了。”秦慕白問道。
“沒有,她在咱們醫館斜對麵開了一個小店。早上的時候也買早點。”
“這東西是她剛剛送過來的,他說以前對不起你。”
蘇青雲怎麼都沒有想到蔣秋花會在他醫館的斜對麵弄了一個小飯館,這樣他有些始料未及。
“青雲大哥,這事你怎麼看。”秦慕白看了一眼蘇青雲問道。
蔣秋花是什麼人,蘇青雲的前嶽母。幾次三番的想著害蘇青雲,在葉家那也是嬌生慣養的主,可以說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賣油條可不是一個又累又不乾淨的營生,每天這手上弄的油油的,還得放到油鍋裡炸,一不小心就可能燙著。
蔣秋花怎麼會乾這個,還把飯館開在醫館的對麵,是想著跟自己化解恩怨,還是另有所圖。蘇青雲有些看不明白這個女人的。
“黑子,你把東西給他送回去吧,就說,我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
“主人,這不好吧,他也是一番心意。”
“黑子,你跟那個老女人接觸的時間短,你不知道他有多壞,她以前是青雲大哥的嶽母,想擺脫也擺脫不了,現在他跟青雲大哥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咱們還是不要招惹他為好。”
“而且她心腸狠毒,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萬一他沒安好心,倒黴的可是咱們。”
聽完秦慕白的話,黑子點了點頭,“行,我這就把東西給他送回去。”
黑子說完把油條和豆漿都拿了出去,端到對麵的飯館。
蔣秋花一個人正在飯館裡忙碌著,看到黑子把飯端了回來,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晦暗了一些。
“黑子,是不是青雲不願意吃這些東西。”
“夫人,我家主人說了,讓你以後不要再給他送東西了,他跟你橋歸橋,路歸路,以後各走各的。”
“我明白了,青雲這是不願意原諒我。他不原諒就算了,我知道我過去做的錯事太多了,我現在就是想彌補一點。”蔣秋花的神情有些傷心難過。
“夫人,您不去打擾我家主人,可能他會心情更好一些吧。”黑子說完把東西放下離開了。
看著黑子離開了,蔣秋花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下午的時候,葉喬溪打來了電話。
“姐夫,我買了今天下午的火車票,你今天晚上七點到火車站接我。”葉喬溪在電話那邊語氣很高興的樣子。
“你怎麼突然想起來來京師了。”蘇青雲立即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蔣秋花出現,葉喬溪就要過來,是不是蔣秋花告訴葉喬溪自己在京師的。
“我在家呆著太無聊了,就是想過去看看。”
“我本來想讓我大姐陪我一起去的,但是他最近太忙了,我隻得讓棲玥陪我一起了。記得七點過來接我們。”葉喬溪說完不等蘇青雲說話,把電話掛了。
蘇青雲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拿這個小姨子一點辦法也沒有。
扁誌同來了後,蘇青雲跟他說了葉喬溪要過來的事情,扁誌同倒是很高興,說道,“師爺,要不我去火車站接他們吧。”
蘇青雲想了一下,扁誌同和葉喬溪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兩個人肯定互相想念了,讓扁誌同去接也好。
“行,那你去吧,晚上七點。”
扁誌同一天在醫館都興奮的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蘇青雲看這他的樣子不由的笑了起來,“誌同,要不,你現在就去火車站等著。”
“師爺,你不要取笑我了。”扁誌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行了,誌同,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回家換身衣服,去接他們吧。”蘇青雲知道,現在讓扁誌同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
“師爺,那我回家換衣服了。”扁誌同今天來醫館穿的長袍大褂,他自己也覺得這身行頭有些不合適。
“行了,快去吧,不要墨跡了。”秦慕白在一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