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情此景,沈鵬飛感覺自己的腿有些發軟,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傻傻的站在哪裡。
“下邊站立之人可是沈鵬飛?”穿著大紅袍的人先開口說話了。
沈鵬飛此時也鎮定了一下說道,“我是沈鵬飛。”
“牛頭馬麵,把明遠堂帶上來讓他們當麵對質。”
很快明遠堂被帶了上來,明遠堂來到下邊,直接跪了下來。
紅袍男人重重把桌子上的驚堂木拍了一下,“明遠堂,你要告的人是不是堂上站的這個人?”
“回大老爺就是他,是他害死我的,我有些話要跟他說清楚,不然我死不瞑目。”
沈鵬飛看著兩個人一唱一和的,都有些傻了。他已經得到消息,明遠堂已經死了。一個死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些人看著像唱戲的裡邊的牛頭馬麵和判官的打扮。但是沈鵬飛留過洋,又有些不相信這些。
沈鵬飛雖然心裡想著這些都是假的,但是他的麵容還是有些蒼白了起來。
“沈鵬飛,看到我家老爺還不跪下嗎?”扛著大刀的花臉漢子朝著沈鵬飛怒喝一聲。
沈鵬飛強裝鎮靜的冷笑了一聲,“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鬼,你們彆嚇唬我,”
“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你們是明家的人。”
聽到沈鵬飛的話,上邊的判官嘿嘿的笑了起來,那笑聲比鬼哭還難聽,“沈鵬飛,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來人,給我上油鍋,先油炸一個讓他看看。”
判官說完,花臉的漢子下去了,不一會下邊就架上了一口油鍋。油鍋下邊放了柴火,很快火苗就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把張三給我帶上來。”馬麵把一個枯瘦的男人帶了上來。
張三來到近前,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判官大人,您饒命呀。”
“張三,你上輩子做的壞事太多了,本官今天判你炸刑。來人,把張三扔到油鍋裡。”
張三趕緊的呼叫,“判官大人,饒命。”
馬麵和牛頭過來,一人架著張三一個胳膊,拖到油鍋的跟前。此時油鍋裡的油已經熱了,冒著熱氣。
沈鵬飛雖然離油鍋有些遠,但是也感覺到了那份恐懼。
牛頭和馬麵一個抬腦袋,一個抬腳。
“咕咚”一聲,張三就被扔了進去。
“啊——”張三發出了一聲的慘叫。
很快空氣中就傳來了一陣炸糊了的味道,彌漫在整個空氣之中。
此時的沈鵬飛都嚇傻了,這真的是油炸活人。雖然離得有些遠,空氣中還有一些霧氣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人被扔下去,沈鵬飛看到了。這也太可怕了,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大人饒命呀,大人饒命。”
“沈鵬飛,你現在壽命還沒有壽限,我現在還不會怎麼樣你,但是明遠堂在我麵前告了你的狀,你隻要如實說,我不會為難你的。”
“我如實說,如實說。”
“嗯,明遠堂,你想問他什麼就問吧。”
明遠堂在後邊,顫抖這問道,“沈鵬飛,咱們一起設計蘇青雲,我死了,你沒事,是不是你讓人把我殺了。”
“遠堂,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咱們是合作夥伴,我怎麼會殺你呢。”沈鵬飛狡辯道。
“沈鵬飛,你乾了什麼事,到現在還不說嗎,你以為你不說我們就不知道嗎,我們現在就是給你一個機會。”判官重重的拍了一下驚堂木。
“你要是不老實交代的話,就算你還有壽命,你信不信我也不會讓你回去了。”
沈鵬飛原本還想著狡辯,聽到這話,趕忙說道,“大人,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把事情的經過,老實交代,但凡有一個字說錯,你小心那口油鍋。”
沈鵬飛看著冒著煙的油鍋,想著剛剛放進油鍋的人,此時應該已經被炸胡了,想著恐怕的畫麵,沈鵬飛的冷汗不由的流了下來。
“我說,我說實話。”
“說吧,給他記上。”
花臉大漢把手裡的刀放下,把紙鋪在桌子上,準備開始寫了。
“我們沈家和明家是京師的兩大富戶,生意上也有合作。去年的時候,明家突然就找我們沈家的麻煩,而且明遠堂還和蘇青雲害過我們沈家,讓我們沈家在袁世春麵前失了麵子。”
“後來,我就找人調查了事情的原因,原來因為明家在港島丟了一批軍火,這批軍火是給袁世春的。”
“明遠堂懷疑這批軍火是我們沈家所為,就開始跟我們沈家作對。”
“我覺得這件事很蹊蹺,就利用沈家的關係在港島那邊暗中調查。後來還真的被我查到了,原來那批軍火是蘇青雲用了障眼法弄走的。”
沈鵬飛講著事情的經過,堂上的人都認真的聽著。
“我們沈家一向是不受氣的,所以這個鍋我們是不會背的,後來我就把事情的前後告訴了明遠堂,他也找人查了,確定是蘇青雲所為,他就恨上蘇青雲。”
“蘇青雲跟我們沈家也有仇,我和明遠堂就成了合作夥伴。蘇青雲有功夫,後邊還有羲和會這個靠山,明著我們鬥不過他,就想著給他暗中使絆子,要了他的命,給我們報仇。”
“恰巧蘇青雲來了京師,京師新貴慕容家為了給女兒過生日辦了宴會。”
“我和明遠堂當時就商量這利用慕容家殺了蘇青雲,要是蘇青雲把慕容山最愛的女兒殺了,慕容山絕對不會饒了蘇青雲的。”
“但是哪成想,蘇青雲那小子竟然把已經死了的慕容紫救了過來。當時我和明遠堂都在現場說了蘇青雲的壞話,我擔心慕容山懷疑上了我們。”
“我就讓人把明遠堂殺了,這樣的話慕容家這個鍋就能明遠堂背了。”
“當時領著蘇青雲去後院的就是明遠堂,慕容山肯定已經在懷疑他了,他要是死了,那慕容山也就找不出什麼證據了。”
聽到這裡跪在旁邊的明遠堂一下就撲了過來,“沈鵬飛,你就為了這件事就殺我。”
“對,你身為明家的人,應該知道什麼叫殺人滅口,萬一哪天慕容山抓了你,你在我把供出去。”
“這樣的事情,你們明家不是也經常做嗎,這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我讓人把明遠堂殺了,就想把這罪名嫁禍給蘇青雲,就把明遠堂的車子開到蘇青雲醫館門口。”
“大人,這就是以往的事情,我一句瞎話也沒有說,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嗯,出了這些還有什麼人參與這件事嗎?”判官繼續問道。“這是你和明遠堂兩個人想出來的。”
“還有一個人,是個老頭,我和明遠堂那天在飯店吃飯,就說到了這件事,我麼當時還沒有想到什麼辦法對付蘇青雲。”
“後來就有一個老頭走了進去,他說幫我們除掉蘇青雲。”
“當時,我們就問他為什麼要幫我們。”
“他說他是九鬥米教的,蘇青雲殺了他的徒子徒孫,他要殺了蘇青雲給他的徒子徒孫報仇。”
“那年蘇青雲滅九鬥米教的事情,這個很多人都知道,我們聽他那樣說,就半信半疑的相信了一些,後來他給我們出的這個主意。”
“那個頭長什麼樣子?”
“老頭的腦門有些禿頂了,頭發也都白了,臉比較瘦,顴骨也挺高的。對了,這裡有一顆痣。沈鵬飛指了指自己的腮幫,“這裡長了一顆痣挺明顯的。”
“那個老頭你們有沒有約著見麵,他叫什麼,住在哪裡有沒有跟你們說?”判官繼續問道。
“沒有,他隻說了,需要和我們見麵的時候,自然回來見麵的。大人,你問這些乾什麼,那個老頭是什麼人,您應該比我清楚。”
沈鵬飛突然有些反應了過來,判官應該什麼都知道,為什麼會問這些。
“沈鵬飛,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我看看你有沒有說瞎話。”
聽到這話,沈鵬飛趕緊的磕頭,“大人,小人一句瞎話都沒有說,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判官點了點頭,對花臉漢子說道,“把證詞拿過去讓他看看,要是沒有問題讓他畫押。”
花臉漢子把證詞遞給了沈鵬飛,沈鵬飛看了看證詞在上邊寫上自己的名字,然後按上了手印。
“明遠堂,你死的說冤也冤,你竟然笨到被自己的同夥害死了,不過,你死的也不是太冤枉,你這是想害人沒有害成,害了自己。”
“明遠堂,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事情的前因後果你也都知道了。”
“大人,我沒有說的了,我有罪,有罪。”
“牛頭,馬麵,把沈鵬飛送回去。”
牛頭馬麵過來,架起了沈鵬飛。
等沈鵬飛離開了,地上的明遠堂站了起來,對著判官說道,“六王爺,你剛剛真厲害,句句都問到了點子上。”
“青雲,還是你厲害,這麼好的主意都是你想出來的。”六王爺也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你們沒有看到剛剛沈鵬飛看到把人扔到油鍋了,嚇得差點尿褲子。”花臉漢子嘿嘿的笑了起來。
“黑子,去把油鍋了豬撈起來吧。”原來剛剛扔進油鍋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頭半大的豬。蘇青雲原本想用羊代替的,但是後來想到這個羊膻味比較大,萬一被沈鵬飛察覺了就前功儘棄了,他們就找了一頭半大的豬。
三個人說了幾乎話,然後就離開了這裡。
等他們回到羲和會的大廳的時候,牛頭和馬麵都回來了。
“韓爺爺,滿閣老,辛苦你們了。”蘇青雲對兩個人說道。
“沒什麼辛苦的,這件事還挺有意思的,青雲,以後有這樣的事情,你還找我們。”韓天成笑嗬嗬的說道。
“青雲,你是不知道,沈鵬飛回去的路上都不會走路了,我們兩個把他弄回去的。這小子這會應該是嚇壞了。”
“事情查清楚了,明遠堂怎麼死的也知道了,青雲,接下來你想怎麼辦,把這件事告訴明家。”
“抄一份給明家送過去,至於他們想怎麼做,他就是他們明家的事情了,咱們就管不了,明家想對付我,我接招就是了。”蘇青雲表情很平淡。
他想出這個主意就是想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看看這沈鵬飛後邊是不是有什麼大人物。他並沒有要幫明家的意思,現在事情都弄清楚了,蘇青雲的心裡就有底了。
“等一會,我讓人給明家送一份過去。”六王爺說道。
“六王爺,這件事要偷偷的,不能明目張膽。”
“青雲,你放心吧,我心裡有譜。”
蘇青雲點了點頭,“沈鵬飛提到的那個老頭是什麼人,他說是九鬥米教的。”
“去年滅了九鬥米教的時候,當時還真的沒有注意到有那麼一號人物。”
韓天成看到蘇青雲的表情說道,“青雲,這個人或許不是九鬥米教的,他就是借用了九鬥米教的名號。”
“老韓,你有出息了,會分析事情了。”滿天星嘿嘿的笑了。
“老滿,你就是瞧不起我,以為我就是個大老粗,就是三國時候的張飛還粗中有細呢。”韓天成瞪了滿天星一眼。
韓天成和滿天飛是從小到老的兄弟,他們之前一向都是互懟,誰也不生誰的氣。
看到兩個老頭鬥嘴的樣子,蘇青雲的心裡一下子輕鬆了一些。
韓天成說的有道理,那個老頭說不定根本就不是九鬥米教的人,而是為了不讓沈鵬飛和明遠堂發現他的身份,而假借九鬥米教的身份。
“青雲,你放心,那個老頭我會派人去查的,隻要他在京師,咱們早晚都能查到他的。”六王爺說道。
蘇青雲頷首,“多謝六王爺。”
沈家。
沈鵬飛早晨起來,就覺得渾身難受。哪哪都不舒服,渾身好像散了架一樣的難受,還有昨天晚上做的那個夢,讓他的心裡非常的不舒服。
“沈福,昨天晚上府裡可有什麼動靜?”
沈福是跟在沈鵬飛身邊的小廝,聽到沈鵬飛叫他趕緊的過來,“少爺,昨天晚上好好的什麼動靜都沒有,你怎麼了,怎麼感覺您沒有休息好。”
“我昨天晚上坐了一個特彆奇怪的夢,我夢到我去了閻王殿。”沈鵬飛自言自語的說道。
“少爺,你一定是太累了,所以晚上才做噩夢的。”沈福小心翼翼的說道,他心裡暗罵,“你做的虧心事太多了,不做噩夢才怪。”
沈鵬飛摸了摸腦袋,想了想說道,“也是,最近確實有些累了。”
兩個人正在院子裡說話的時候,就聽到院子外傳來了吵吵嚷嚷的聲音,“讓沈鵬飛給我出來。”
“把沈鵬飛給我叫出來。”
“明老弟,這大早上的你找我們家鵬飛有什麼事。”沈鵬飛的父親,沈莫言的聲音從前邊傳了過來。
“什麼事,問問你兒子為什麼殺了我兒子明遠堂。”明德友氣憤的說道。
“明老弟,你兒子死了,我知道你難過傷心,我也挺難過的。不過,你兒子死了,你來找我們家鵬飛乾什麼?”
“沈莫言,你不要在這裝糊塗了,你兒子把我兒子殺了,是不是你在背後指使的。
聽到這話,沈莫言的臉頓時黑了下來,“明德友,這沒有證據的話,你可不要亂說,小心我告你一個誹謗罪。”
“沒有證據,我也不會找上門來,你看看這是什麼。”明德友把幾張紙仍在沈莫言的跟前。
沈家的下人把紙撿了起來,遞給了沈莫言。
沈莫言邊看邊皺起了眉頭,這真是鄭鵬飛昨天晚上的供詞。
“沈莫言,你兒子都親自招認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明德友冷冷的說道。
“明老弟,這肯定是一個誤會,我兒子怎麼可能會殺遠堂,他們可是好朋友。”沈莫言知道自己的兒子沈鵬飛要害蘇青雲的事情,但是不知道殺明遠堂的事。這件事本來就沒有在計劃之內,是沈鵬飛臨時做的決定。所以沈莫言也不知道。
“算了,什麼好朋友,我兒子可沒有你們沈家這樣的朋友,你趕緊把沈鵬飛叫出來,讓他給我一個交代。”
“來人,去把少爺叫出來。”沈莫言讓人去叫沈鵬飛。
沈鵬飛因為昨天晚上折騰了一晚上,今天早上起來就有些頭疼。聽到父親叫自己過去,他沒有辦法隻得來到前邊。
沈鵬飛打著哈欠說道,“爹,您叫我過來有什麼事情。”
“鵬飛,你看看這個是不是你說的。”
沈鵬飛把紙拿過來,原本還迷迷糊糊的他,等看了幾眼。立馬精神了起來,這不是昨天自己在夢裡做夢夢到嗎。
“這是怎麼回事?”沈鵬飛不僅脫口而出。
“沈鵬飛,白紙黑字,這是你的供詞,下邊還有你親筆畫押和手印,你有什麼好說的。”明德友站了出來,過來就要打沈鵬飛。
沈家的人趕緊攔住了明德友。
“明德友,這是我們沈家,容不得你過來撒野。你有事說事,不要動粗。”沈莫言的表情也冷淡了起來。
“沈莫言,你這是護犢子,你兒子犯了罪,自己都承認了,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這件事還沒有查清,這些是不是我兒子說的還不知道,你不要在這胡說八道。”
“鵬飛,這是不是你畫押的。”
沈鵬飛也反應了過來,他立馬說道,“爹,我沒有殺遠堂,我怎麼可能畫押。這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贓給我的。”
“明老弟,我想請問你一下,你這幾張紙是從何而來?”
“有人放到我們家院子裡的。”
“那你可知道是什麼人放的?”
“這個倒是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是什麼人放的,你就過來找我兒子的麻煩,這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贓我兒子。”
“沈莫言,我告訴你,我現在就去警察廳,讓警察廳的查查這是不是你兒子的筆記。到時候要是你兒子的筆跡,我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明德友說著把幾張紙從沈鵬飛的手裡搶了過去。
然後帶著人氣呼呼的走了,
看著明德友走了,沈莫言把沈鵬飛叫到屋子裡把門關上。屋子裡就他們爺倆。
“鵬飛,你給我說實話,明遠堂是不是你殺的。”
明遠堂對自己的爹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是我殺的,當時在慕容家我們害蘇青雲沒有害成,當時帶蘇青雲過去的就是明遠堂,慕容山肯定會查明遠堂的。”
“我當時當心慕容山查到明遠堂那,明遠堂在把我咬出來。這慕容家是什麼來曆,他們還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我當時想萬一明遠堂把我招出來,我一個人死了都沒事,我擔心連累了咱們整個沈家,就讓人悄悄的把明遠堂給做了。”
聽完兒子的講述,沈莫言沉默了一會,“這件事這樣做也對,殺人滅口。”
“明家怎麼會有你的口供,這件事你不是跟什麼人說了。”
沈鵬飛把昨天晚上的夢跟沈莫言說了一遍,“爹,我昨天晚上做夢夢到我去了閻王殿,明遠堂在哪裡告我,當時我害怕就把事情說了,那紙上寫的跟我說的一模一樣。昨天的夢我記得清清楚楚的。”
聽完沈鵬飛的話,沈莫言當即就明白了過來,自己的兒子這是上當了,“鵬飛,你還是太嫩了,你上當了,昨天晚上恐怕根本就不是夢,而是真的。”
“爹,你說我真的到了閻王殿了。”
“鵬飛,你糊塗呀,你在外邊留過洋,你怎麼還信這一套。”
“這根本就是有人假扮的,就是故意引起上套,把實情說了。”
聽完沈莫言的話,沈鵬飛也意識到自己上當了,他趕緊說道,“爹,你說這件事是不是明家的人乾的。”
“不是,要是明家人的話,昨天晚上你就回不來了。”
自己的父親說的有道理,要是明家的話,昨天晚上肯定不會放自己回來的。不是明家乾的,那麼就是另一個人乾的。他立馬就想到了蘇青雲,蘇青雲一向詭計多端,這件事肯定就是蘇青雲乾的,沈鵬飛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定,一定要弄死蘇青雲。
“爹,這件事肯定是姓蘇的那小子乾的,我現在就帶人去醫館找他,今天由我沒有他,有他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