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抬上來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這個女人的手腳都被綁在擔架上。眼神裡露出了驚恐的眼神,嘴巴裡裡堵著東西。身體不住的掙紮著,但是手腳被捆著,根本就動不了。
這個女人被抬上來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這個女人的恐懼。
蘇青雲眯著眼睛看了這個女人一眼。
“師爺,你看這個女人是什麼病,我師父他們能給這個女人治好嗎。”王大春在一旁小聲的問道。
“你們先上去給她把把脈,然後才能下定論。”
“這個姑娘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就變成這樣了。你們都是有本事的大夫,是大夫中的神醫,大家看到了嗎,今天的獎品就是這個姑娘的家裡提供的。”中年男人在台上介紹這姑娘的病情。
“希望在場的神醫能使出你們全部的水平,不僅能救人一命,而且也能獲得豐厚的獎勵。”
“大家可以一個個上來,每人一刻鐘的時間,上來把脈檢查,當然把完脈的如果你們願意也可以互相商量,不過誰最終治好了姑娘的病,誰就是今天的第一名。”
十個大夫都站著沒有動,誰也不願意第一個上去。
台下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這個姑娘是誰家的小姐,怎麼沒有見過。”
“不知道,看樣子不像是小姐。”
蘇青雲在聽到這個姑娘家出的千年的人參的時候也吃了一驚,這個被綁著的姑娘看樣子並不是什麼小姐,穿的衣服也不講究,再有誰家的小姐也不會抬到大庭廣眾之下給人看病的。
但是要不是大家的小姐,怎麼可能會出這麼大的手筆,的確有些讓人費解。
中年男人見沒有人上來,指著一個稍微年輕些的大夫說道,“唐大夫,你先來吧。”
那個被指的唐大夫站了出來。他咬著嘴唇來到女人的跟前,然後在這個女人旁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伸手給這個女人把起脈來。
這個女人被他一接觸,身體掙紮的更厲害了,眼神裡也更加的惶恐不安了,好像見到鬼了一樣。
這個唐大夫年輕有為,能跟這些老大夫站在一起,原本信心十足,但是隨著他把脈的時間越來越長,他的臉上的汗珠不由的落了下來。
這脈搏無比的奇怪,一時平穩無常,一時有彭波洶湧,一時若有若有,一時又完全的感覺不到。他根本就把握不了。
唐大夫用力的咬著嘴唇,努力的平複內心的慌亂,他又堅持了一會還是不知道病人的病情。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他不得不采用望的方法,他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女人的情形,還用力的聞了聞,他還想問問情況,但是女人這樣肯定是問不了的,隻能作罷。
“唐大夫,一刻鐘的時間到了。你先好好的想想,下一個。”
第二個上去的是文家的另一個人,這個人一開始還搖頭晃腦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他把手放在女人的脈上沒有一分鐘,臉上的表情也變了,眉頭開始一點點的緊鎖在一起。
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這個人也沒有捕捉到這個女人的病情。他不死心又繼續把了一會脈,但是依然沒有任何的結果。
臉色變得原來越難看,額頭上的汗水清晰的流淌了下來。
“文大夫,你的時間到了。請到一旁休息吧。”
其餘的八個大夫一個個如臨大敵一樣上去給女人把了脈,他們的臉上都同樣的露出了難看的神情。這個女人的脈搏實在太過詭異,饒是這些人都是神醫,誰也沒有遇到過。
十個人都把完了脈,開始交頭接耳互相小聲的討論著。
找不到病原,根本就沒有辦法用藥,這些人都是有名望的人,人命關天的大事,誰也不敢輕易用藥。
最後十個人一商量,朝著台下鞠躬道,“大家見諒,我們無能。”
十個人紅著臉走下了台,台上的中年男人的臉色也不好看了,他沒有想到十個名醫居然沒有一個能看出女人得的什麼病的。
男人尷尬的站住台上,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走上了台,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大家好,我是陵城的馮家的管家,這是我家的丫鬟,無故得了此病,在場的哪位神醫如果能把我家丫鬟的病治好了,我們馮家都會重重的厚謝的,除了那根千年的人參以外,還有彆的謝禮。”
聽到上邊的人說道馮家,低下的人頓時有開始議論了。
“怪不得那麼財大氣粗,原來是馮家的人。”
“是呀,我說誰家那麼有錢,為了給一個丫鬟治病,居然拿出一根千年的人參。這陵城除了馮家很真是不會在有彆人了。”
“馮家是什麼人?”一個外地的人問了起來。
“你一看就是外地人,陵城馮家都不知道,馮家可是陵城第一富戶,那在陵城跺一腳四個城角都得顫一顫。”
“我聽說京師的扁雁扁神醫也來了,不知道扁神醫能不能上來這丫鬟診治一下。”
扁雁原本是不想上來的,但是聽到上邊的人提到自己。如果自己還不上去,那就是見死不救了。
扁雁邁步來到上邊,對著馮家的管家一抱拳,“馮管家,我就是扁雁。”
馮管家也對著扁雁也抱了抱拳,很客氣的手動,“扁神醫,我家丫鬟這病不知道扁神醫有沒有辦法。”
“我看看才能知道。”
扁雁說著來到丫鬟的跟前的凳子上坐了下來,伸出三個手指頭給丫鬟號起了脈,扁雁的額頭也開始微微的冒起汗,他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奇特的脈象。
過了片刻,扁雁對著馮管家一抱拳,不好意思的說道,“馮管家,恕老朽也無能為力了。”
馮管家沒有想到扁雁也沒有辦法,歎了一口氣,“難道就沒治了嗎。”
扁雁看了一眼台下的蘇青雲,“或許隻要我師父有辦法了。”
聽到扁雁這句話,台上台下的人都發出一片的議論聲。
“扁神醫這麼大年紀了,還有師父,他師父肯定是世外高人。”
“扁神醫的師父,那還不是神仙嗎,他師父是誰?”
“扁神醫,你不是世家嗎,你父親不是早就過世了嗎,你哪來的師父。”文言昌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是,我們父親早就過世了,我的醫術大部分都是我父親教的,但是我前段時間剛剛又拜了一位師父。”
“扁神醫,既然這樣快把你的師父請上來吧。”有人已經等不及了,喊了起來。
扁神醫看了一眼蘇青雲,拱手道,“師父,請上台。”
蘇青雲沒有辦法,隻得上來,他有些不好意思,他隻教了扁雁六合八荒七脈針,並沒有教彆的,聽到他師父師父的喊著,很是不要意思。
眾人看到一個年輕人上來,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扁神醫,你師父是不是沒有來,這個年輕人是乾什麼的。”
“這就是我師父蘇青雲,陽城的神醫。”扁雁一直蘇青雲說道。
這個消息就像是在油鍋中放了一遞水一樣,立即就炸開了。人們一個個交頭接耳,這大名鼎鼎的扁神醫的師父居然是一個看起來隻要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這扁神醫是不是年紀大了糊塗了。”
“我看這個人像是騙子,他是不是給扁神醫用了迷惑藥,把扁神醫迷惑了。”
馮管家看了一眼蘇青雲,眼神裡都是不相信,“扁神醫,您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馮管家,我怎麼可能和你開玩笑,這確實是我師父。”
文言昌看到扁雁說的師父居然是蘇青雲,臉上露出冷冷的神情,“扁神醫,你是不是被陽城的這些人給忽悠了。”
“就這麼一個還沒有出徒的毛孩子,他能有什麼本事,你居然說他是你師父,”
蘇青雲沒有理會眾人的眼光,直接來到這個丫鬟的旁邊坐了下來,開始給他把脈。
隻是幾秒鐘,蘇青雲把手收了回來,“好了,病情我已經知道了,能治好。”
聽到蘇青雲自信的語氣,文言昌立馬過來了,“你可不要胡說八道,這丫鬟雖說出身低微,也是一條性命,你可不要為了一時展示自己的本事,而害了彆人的性命。”
聽著文言昌冠冕堂皇的話,蘇青雲不覺笑了起來,“文大夫,要說這草菅人命我看形容你最好不過了吧。”
“你什麼意思,不要胡說八道。我告訴你,你再胡說八道,我打爛你的嘴。”文言昌的臉色一時變得鐵青。
“我胡說不胡說,你心裡明白,現在咱們也沒有必要說這些,給病人治病要緊。”
蘇青雲拿出一根銀針,對著文言昌冷笑了一聲,朝著丫鬟刺了過去。
“住手!”
沒等蘇青雲手裡的銀針紮進丫鬟的身體,文言昌一個箭步衝了上來,一把握住了蘇青雲的手。
“你要乾什麼?”文言昌怒氣衝衝衝了上來,他不能讓蘇青雲這麼容易的給丫鬟看病,他心裡覺得蘇青雲根本就不可能看好,他也不是擔心這個丫鬟會死掉,他的心裡這條人命根本就無關緊要,他之所也要攔著蘇青雲就是想將蘇青雲一軍,他要讓蘇青雲沒有臉麵再行醫,讓陽城的大夫也都屁滾尿流的滾蛋。
蘇青雲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你說乾什麼,給他治病。”
“你能治好他的病,我們這麼些有本事的大夫都看不好,你一個區區沒有名氣的大夫,居然大言不慚的給他治病,你能治的好嗎,你有把握嗎。”
聽到文言昌的話,蘇青雲心裡立即明白了過來,這個人是在將自己的軍。
他不由的微微一笑,“文大夫,我如果說我有把握,你是不是會相信。”
“我當然不信了,不僅我不信,我相信在場的人除了你們陽城的大夫,都不信,不過,你如果執意要給她看病,我也沒有意見,不過為了這個姑娘的安全起見,我需要你立下軍令狀。”
他用話開始將蘇青雲了,蘇青雲根本連想都沒有想,直接說道,“好呀,我如果要是治不好這姑娘的病,從此以後我不在行醫,你看這麼樣?”
聽到蘇青雲的話,文言昌嗬嗬的一笑,“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候可不要反悔。我還有一條,既然你是陽城三大名醫的師父,我看不如這樣,你如果治不好這姑娘的病,讓這三大名醫永遠都不要再踏進陵城一步。”
文言昌從來都沒有看得起蘇青雲,他之所以將蘇青雲的軍,完全就是為了陽城的三大名醫,他們一直都是他的一個威脅。
“文大夫,你不要太過份了。”施大夫走了上來。
“施大夫,你要管了,今天我就看看咱們都沒有辦法治好的病,這個小子是怎麼治好的。我看看他到底是在這吹牛,還是真有本事。”
施大夫沒辦法,歎了一口氣不在說話。
“文大夫,我要是能把這位姑娘的病治好,你們文家是不是從此也不來陵城一步了。”蘇青雲追問了一句。
“好,你要是能把這姑娘治好,說明老夫有眼無珠,以後陵城我們文家不會再來了。”文言昌一臉的得意之色,扁雁都沒有辦法的病,他不相信蘇青雲一個毛頭小子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