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陽甩了甩臉上的湯汁,一臉的狼狽。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徐大帥手下的營長,這次你惹了我,不把你弄死也讓你掉層皮。”
周若陽一臉的憤怒,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受過如此的羞辱,這對他老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好呀,”那我今天先打服了你。蘇青雲說著拿起了桌子上的紅酒瓶子,朝著周若陽的腦袋上砸了過去。
周若陽本來是想躲得,但是根本就沒躲過去。
“砰——”的一聲,紅酒瓶子在周若陽的腦袋上開了花,蘇青雲個葉喬溪喝剩下的半瓶紅酒也順著周若陽的身體流了下來。
周若陽腦袋上頓時鮮血四濺,混著紅色的葡萄酒流了下來。
在場的眾人都睜大了眼睛看著剛剛的一幕。好半天服務員反應了過來。
“你小子活膩了,周少爺都敢打。”
蘇青雲看了這個小子一眼,一腳踹了過去,“你算個什麼東西,也跑過來叭叭。”
葉喬溪下意識的捂住了嘴,她沒想到蘇青雲會打人。以前蘇青雲在葉家的時候可是唯唯諾諾的。
但是與此同時她的心裡也沈騰起一絲的漣漪,她知道蘇青雲變了,但是怎麼也沒有想都居然這麼的霸道。
她的心裡不由的感到了安全感,看蘇青雲的眼神更不一樣了。
蘇青雲的這一腳用力過猛,服務員被他踹的跌出去幾米遠,撞到了桌子上。桌子上的盤子碗筷掉了一地。
一時間無比的狼狽,一樓吃飯的聽到動靜,有些好事的跑過來看熱鬨。
吃飯的人都看著蘇青雲,在這裡吃飯的那都是有眼力的人,他們看到周若陽的派頭,就知道是個不好惹的主。這樣的人那是一個普通人隨隨便便能叫板的。
“這小子一看就是一個愣頭青,不知道什麼樣的人得罪不起。”
“那個女的要倒黴了。”
“現在這世道有錢有權就是大爺,這小子這個都不懂,還在這混,真是不知死活。”
一時間大廳裡的看客議論紛紛。
葉喬溪此時的心情非常的複雜一方麵有些擔心,另一方麵又覺得很幸福。
周若陽用手把臉上的酒水和血水抹了一下,“小子,挺有種,在陽城這衣服三分地上敢這樣對我的人不多了。”
“你是為數不多的一個,小子,我都有點佩服你這大無畏的勇氣了。”周若陽的身上雖然很狼狽了,但是滿臉都是不屑。
“不過,我要告訴你,你闖禍了,而且是大禍。”
“你最好乖乖的跪下來,好好的求求我,把你這個小姨子送給我,我可以考慮饒了你。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周若陽露出一副我看你不順眼的表情。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幾個人從樓下跑了上來。手裡都拿著家夥,為首的小子喊著,“什麼人敢打周營長,活的不耐煩了。”
葉喬溪心裡頓時緊張起來,“你們想乾什麼,陽城可是有王法的。”
為首的小子嘿嘿一笑,“小妞,王法,什麼叫王法,我手裡的東西這才叫王法。”
“喬溪,你坐下,姐夫來處理。”
“周少爺,既然你給我機會了,我也給你一個機會,你隻要乖乖的給我小姨子跪下賠禮道歉,今天的帳咱們兩清。”
蘇青雲一副處事不驚的表情。
“混蛋,大言不慚,你有什麼資格讓我給你賠禮道歉,陽城什麼時候出了你這麼號人物,我還真沒聽說過,你們聽說過嗎。”
後邊的人都笑了起來,笑聲裡更多的是嘲笑,他們都覺得眼前的小子是個傻缺,自不量力。
說白了就是螞蟻跟大象較量,怎麼可能有贏的可能,隻是在這嘩眾取寵而已。
“好,看來你放棄了求饒的機會,不知道這個東西夠不夠資格。”蘇青雲從懷裡掏出一個係著紅色穗子的金黃色的小牌子遞到周若陽的跟前。
周若陽撇了撇嘴,“你能有什麼東西嚇住本少爺的。這不過就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呆住了,黃色的牌子上寫著一個“徐”字,周若陽是徐大帥手下的營長,他可見過這個東西。
這可是徐家專門給哪些立國大功的將領的,拿著這個就擁有了特權。他周若陽也隻是見過摸到沒有磨過。
周若陽的臉上頓時冒出一層的冷汗,他把這個牌子上上下下的看了好幾遍,最後還是失望的確認這個東西是真的。
這個牌子是當初徐仲賢托人跟蘇青雲的,也沒有敢蘇青雲說這個牌子的用途,就是讓他好好的收著。蘇青雲一直放在身上,今天碰到周若陽,沒想到拿出來真給這個家夥嚇住了。
周若陽的冷汗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這,這,……”
這了半天竟然找不出合適的詞來,這個令牌雖小但是卻有無上的權威。這個周若陽心裡很清楚。他哆哆嗦嗦的把令牌交到蘇青雲的手上。
蘇青雲給自己到了一杯水,“周少爺,怎麼樣,不知道這個夠不夠格。”
周圍看熱鬨的本來是想著看蘇青雲的笑話,沒想到看到的居然是周若陽的狼狽不堪。
徐元帥他可是知道的,那是決定的殺人不眨眼的主,人稱徐閻王。周若陽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子竟然跟徐元帥認識。
周若陽不敢在造次了,雖然他有些不相信眼前這個人跟徐元帥認識,但是這個金色的令牌千真萬確是徐家的。
周若陽撲通一聲跪在蘇青雲的跟前,先左右開弓給了自己兩巴掌“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我長了一雙狗眼。”
“您大人有大量,饒了一命吧。”
“求求你了……”
周若陽棒棒的磕起了響頭,腦門瞬間就紅了。
周若陽心裡明白,如果今天的事情被徐閻王知道了,自己的小命就交代了。他必須要求得蘇青雲的原諒,哪怕付出慘痛的代價。
“周少爺,看來我還是夠格的。”
聽到蘇青雲說話,周若陽把頭抬了起來,“夠格,夠格,您當然夠格,是我眼睛瞎了。”
“求求你饒我一命。”
周圍的食客都張大了嘴巴,他們沒有想到一臉自信的周若陽會這樣拜倒在一個窮小子的跟前。
葉喬溪也吃驚不小,她沒想到事情會翻轉的這麼快,自己的姐夫隻是隨便的拿出一個不起眼的東西,就把剛剛還神氣十足的周若陽下成這樣。
周若陽後邊的幾個拿槍的有些不知所措的,“營長,這是怎麼回事。他們都沒有見過徐家的令牌,當然不知道。”
“趕緊跪下一起磕頭。”周若陽命令道,這幾個小子到現在還說這樣的話,這不是害他嗎。
“周少爺,你是營長,一個營長不想著怎麼把仗打好了,保護一方的百姓,而是來欺壓百姓,你說說你當的哪門子營長。”
“先生說的對,說的對,我回去一定好好的反悔。”周若陽不住的磕頭。
“姐夫,算了,他都認錯了,今天就放過他吧。”
“先生,小姐我錯了,你們放過我,我一定痛改前非。當牛做馬也會報答你們的。”
“好了,帶著你的人滾吧。”蘇青雲看了看,這小子道歉很有誠意。
“多謝,多謝。”周若陽站起來,跟喪家犬一樣的走了。
吃放的人都看傻了,他們不知道蘇青雲到底是什麼身份,一個個在那大氣都不敢出了。直到蘇青雲離開後,人們才開始議論。
“這個人不會是上邊派來的特派員吧,到陽城來暗訪。”
“這麼年輕,應該是哪位大員家的少爺,你沒看跟著的女人穿的衣服,一看就是上流社會的人。”
回到葉府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葉喬溪一回來就被丫鬟叫到後宅。
蔣秋花黑著一張臉坐在桌子旁邊,剛剛蔣一文過來告訴她蘇青雲把葉喬溪帶到醫館,而且看到蘇青雲對葉喬溪動手動腳的。
看見葉喬溪進來,蔣秋花的火氣騰的一下冒了上來
今天葉喬溪穿的是葉喬木給她帶來的那套洋裝,蔣秋花一看到這件衣服火氣有升高了幾分,“你看看,你這是穿的什麼衣服,丟人現眼的,趕緊給我脫下來。”
“媽,現在省城大街上很多人都這麼穿,你不懂。”葉喬溪反駁著。
“她們怎麼穿媽不管,我的女兒不能這麼穿。你趕緊給我脫下來。”
“我不脫,這是大姐從省城專門給我帶回來的。”葉喬溪不願意脫。
“一口一個大姐,你倒是叫的挺親熱的。你把人家當大姐,人家把你當妹妹了嗎,她這是故意害你。”蔣秋花看葉喬溪不聽話,把她的仇人當親人,氣的火冒三千丈了。
“你今天跟誰出去了,去哪了,這麼晚才回來。”蔣秋花強壓著怒火說道。
“我跟我姐夫出去的,他去醫館,我也想去看看,就跟著一塊去了。”
“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跟一個男人出去,成何體統,你將來還要嫁人的,如果被彆人知道了,你還怎麼嫁人。”蔣秋花一副很鐵不成鋼的模樣。
“你是我親娘嗎,哪有親娘這麼說自己女兒的,那是我大姐夫,什麼男人男人的多難聽,再說了我要嫁也是嫁我姐夫這樣的男人,彆的人我可看不上。”
“你是沒有看到我姐夫剛剛有多英武。”
“你是不是喝酒了。”蔣秋花聞到了一股酒味。
“喝了,我就喝了一點。”葉喬溪不以為然的說道。
聽著葉喬溪的話,蔣秋花的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她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竟然這樣不聽話,還為了一個外人這樣頂撞自己。
蔣秋花用顫抖的手指著葉喬溪說道,“你,你明天開始,不許出房門一步。”說完轉身走了。
“你怎麼不講理。”葉喬溪在後邊喊著。躲在暗處的蔣一文心裡可是十分高興,這下葉喬溪算是跟蘇青雲徹底的沒戲了,自己隻要在姑姑的麵前多獻殷勤,說不定哪天姑姑一高興就把葉喬溪嫁給自己了。蔣一文躲在暗處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
蘇青雲回到房間的時候,葉喬木已經躺在床上睡了。地上已經給蘇青雲打好了地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