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雲來到大街上,大街對麵正好有間一估衣鋪。
進來估衣鋪,夥計迎了上來,“先生,你要買什麼樣的衣服。”
“夥計,你看我穿的這件衣服怎麼樣。”蘇青雲問道。
夥計翻著眼睛看了看,,以為蘇青雲是過來典當的,立即沒了好臉,“我們這可不收舊衣服,也不是什麼衣服都手動,你要是當衣服朝前走一裡地右拐,那有一家德勝隆當鋪,你到那當去。”
蘇青雲笑了笑,“我不是當衣服,我想跟你換換,你給我找件破點的能穿的,我用我身上穿的這身跟你換,你看怎麼樣。”
夥計上下打量的蘇青雲一眼,有些不相信的看著他,“先生,您說的是真的嗎。你真拿您身上這件衣服換破衣服。”
蘇青雲從夥計的眼神中看出了“有病”兩個字。
正常人都不會這麼做的。
“真的,咱們現在就換,你給我找一件。”
夥計看蘇青雲不像是開玩笑,給了找了一件帶幾個補丁的衣服。
猶豫的問道,“先生,你看這件行嗎。”
蘇青雲看了一眼滿意的點點頭,“就它吧。”
從估衣鋪出來,蘇青雲完全變成了一個要飯的打扮。
來到好家老店的時候,夥計沒有認出來,夥計看到一個要飯打扮的人進來,“出去,出去,我們這沒有剩飯。”
“小二哥,是我。”蘇青雲朝著店夥計笑了笑。
“原來是你呀,你回來的還挺快的,有錢住店了嗎,我醜話說在前邊我們這客棧可是一天一節,據不賒欠。”夥計一副瞧不起的神情。
蘇青雲從破衣服口袋裡拿出幾張皺皺巴巴的票子遞了過去,“小二哥,我先交一天的。”
“好了,你進去吧,通鋪上自己找個睡覺的地。”
兩個人正說話的時候,一個男人走了進來,這個男人長著一雙鷹勾眼,身上穿著粗布的衣服。身體很強壯,一看就是練家子。
夥計趕緊迎了上去,“大爺,你回來了。熱水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這個人看了一眼蘇青雲,眼神裡透著凶光,蘇青雲趕緊把頭低下,心裡暗想,“莫不是這個人就是武霸。”
“夥計,給我到外邊買一壺酒,兩盤牛肉送上來。”說完隨手扔夥計一塊銀元。“剩下的就賞你了。”鷹勾眼男人轉身上樓了。
夥計拿著銀元高高興興的走了,臨走還不忘白了蘇青雲一眼,意思是,你看看你那窮酸樣,你看這大爺出手多闊綽。
蘇青雲無奈的笑了笑。
蘇青雲來到客棧裡邊,屋裡充斥著各種的氣味。幾十個大漢坐在大通鋪上正在高談闊論。見蘇青雲進來了,一個臉上長著一顆黑痣的漢字豪爽的說道,“兄弟,吃飯了,我們這還有些剩的餅子,你要是不嫌棄,過來吃點。”
“大哥,不用了,我剛剛在外邊吃過飯了。”蘇青雲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做了下來。
另一個黑臉漢子湊了過來,“兄弟,我看你這模樣細皮嫩肉的不像是做苦力的。而是像有錢人家的少爺,你怎麼淪落到這了。”
蘇青雲在沒有開葉家之前,一直都在碼頭乾活,隻是後來去了葉家當了上門女婿,每天不在經曆風吹日曬,所以看著細皮嫩肉的。
蘇青雲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大哥,不瞞你說,我是做生意的,但是被人騙了的血本無歸了。現在已經身無分了,這不把衣服當了才有錢住店。”
黑臉漢子聽了很同情的看了看蘇青雲,“兄弟,我們那缺個打雜的不知道你願不願去,就是給的錢少點,不過讓你吃飽飯沒有問題。”
蘇青雲見這個漢子很是熱情,不好意思回絕隻要說到,“那就多謝大哥了。”
“不客氣,大家出門在外都不容易,幫一把是一把。”漢子憨憨的說道。
晚上所有的人都擠在這張大炕上睡覺,蘇青雲一直都保持清醒。他的耳朵支棱著聽著外邊的一切動靜。
大通鋪上的呼嚕聲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漸漸的蘇青雲也有了一些困意。突然他聽到有人下地的聲音,蘇青雲激靈的一下睜開了眼睛。
恍恍惚惚中一個人下了地,這個輕手輕腳的出了門。蘇青雲也跟著下了地,出來門。一個黑影跟著上了房,動作很是敏捷。
蘇青雲心裡不僅有些疑問,難道武霸住在這件屋子裡。
蘇青雲悄悄的跟了上去,前邊的黑影在大街上躥房越脊。很快來到一戶人家的跟前,這戶人家高門大院。院牆有差不多三丈多高,門口站著幾個士兵正在打盹。
大門上寫了兩個大字徐府,蘇青雲吃了一驚,難道這裡是徐仲賢的府邸,這個人是來殺徐仲賢的。蘇青雲跟了上去。
這個黑衣人臉上蒙著布,看不清具體長得什麼樣子。
黑衣人四下看了看,趁幾個士兵打盹的時候,一下子竄上了圍牆,看樣子這個人的功夫了得。
蘇青雲腰眼用力一下子也竄了上去,站在圍牆四下觀看,黑衣人朝著後麵的房屋跑去。
蘇青雲看看四下沒人,也跟著跑了過去。
黑衣人隻是在後邊轉了轉,並沒有采取什麼行動。然後原路返回了。蘇青雲心裡納悶,“這小子是什麼意思,怎麼沒動手。”
後來他明白了過來,這小子應該是過來踩點的。出了徐府,蘇青雲腳下用勁很快的趕到這個人的前麵。回到了好家老店,他在通鋪上看了看,看到第三個位置的地方隻要被子沒有人。
他剛回來躺好,一個黑衣走了進來四下看了看,見沒有什麼異常。很麻利的脫了衣服上了床。不一會那邊傳來了震天的鼾聲。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蘇青雲故意起的很早。第三個鋪位正是那個喊他一起吃飯的漢子。原來這個武霸跟他住在一起。
“兄弟,起這麼早。昨天晚上睡得不好嗎。”武霸的聲音響了起來。
“沒有,像我這樣的人在哪還能睡不著,隻是我習慣早起。”蘇青雲看了看武霸說道。
他感覺武霸在看著自己,好像要看出些什麼。
蘇青雲開門走了出去,他要到外邊看看這裡的地形。
外邊的大街上傳來買早點的吆喝聲,他突然發現住在他們樓上的鷹勾眼正在跟一個買混沌的說著什麼,看見他過來招呼了一聲,“兄弟,起的挺早,過來吃碗混沌。”
雖然昨天晚上不是這個人,但是蘇青雲總感覺這個人又問題。他對這個充滿了好奇,走了過去,“那怎麼好意思。”
“沒事,既然大家碰到了就是緣分,同是天涯淪落人,碰到了就是有緣人。”鷹勾眼笑著說道。
蘇青雲笑了笑,“大哥,你這改的不錯。”
買混沌的拿起碗給蘇青雲盛了一碗,端了過去。卻被鷹勾眼接著過去,“我遞給我這位兄弟。”
他把混沌端到蘇青雲的跟前,遞了過去。“兄弟,趁熱吃吧。”
蘇青雲接過碗,但是大漢並沒有鬆手。而是用力握著了碗,蘇青雲用力拽碗,大漢不鬆手。“兄弟,好俊的功夫,沒想到你是練家子。”大漢笑著說道。
“我隻不過喜歡舞動弄槍,學了些皮毛,哪談的上什麼功夫。大哥,你這功夫才是了不起。”蘇青雲笑著說道。
兩個人同時用力,隻聽哢吧一聲,碗從正中間段成了兩半,混沌撒了一地。
兩個人同時拿著半個碗笑了起來,“大哥,這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再來一碗。”漢子爽朗的笑了起來。
“謝謝大哥了。”蘇青雲也沒有客氣,他心裡在琢磨著漢子的身份。從剛剛他們較量來看,這個人不是一般人。而且這人的手上都是老繭,特彆是大拇指上,一看就是常年拿槍的人。
這個人不是武霸,為什麼會住在這個店裡邊,他住在這個店裡肯定是有什麼目的的。
鷹勾眼也在看著蘇青雲,昨天晚上的時候,他看到蘇青雲跟另一個人一前一後的進來敘府,隻不過當時蘇青雲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邊人的身上了,沒注意有人在後邊跟蹤他。蘇青雲的心裡太重視這個武霸了,不然以他的功夫,後邊的人不會發現不了的。
鷹勾眼也在猜測眼前這個瘦弱的年輕人是誰,這個年輕人看著不起眼,但是功夫確實了得,就剛剛跟自己較勁的時候,自己可是用了十成的功夫,居然隻是跟他打了一個平手,可見這個年輕人的功夫了得。
他昨晚要是想在徐府偷點東西或是乾點什麼壞事,肯定能全身而退的,可是前邊兩個人什麼都沒做,隻是在徐府轉了一圈就出來了。
兩個人一人吃了兩碗混沌,鷹勾眼笑了笑,“兄弟,吃飽了嗎。”
“吃飽了,好多天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飯了。”蘇青雲故意說到。
“兄弟,我叫張爽,敢問兄台尊名。”漢子笑了笑說道。
“蘇青雲。”蘇青雲報了自己的真名。
漢子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眼睛亮了一下。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
“蘇兄,聽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敢問蘇兄弟是哪的人。”
“哦,我之前在陽城做買賣。”
蘇青雲也想知道這個人是誰,想了想說道,“好呀,就聽張大哥的。”
兩個人一起來到大街上一家飯館,重新要了兩屜包子,兩碗豆腐腦。
“蘇兄弟,我跟你打聽一個人你可知道,陽城張家。”張爽湊近了問道。
“認得,張家可是陽城的首富,我怎麼能不知道。”蘇青雲笑著說道。
“張府的老夫人前段時間生病了,就是被一個叫蘇青雲的大夫醫治好的,不知道你是不是那個蘇大夫。”張爽直接的問道。
蘇青雲沒想到他會這樣問,一愣,隨即說道,“我怎麼可能是,我就是一個落魄的生意人。”
“不,蘇兄弟,我是張家的遠房親戚,當初是張家出錢讓我學了功夫,我才能有今天。我聞到你身上有一股草藥的味道,這是長期跟草藥打交道的人才有的,請蘇兄弟不要瞞我。”張爽很誠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