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營業員不安地看著任小峰,怕他把她的頭叫來,她就要吃批評,扣獎許。
她覺得眼前這個低調土氣的富少,比較符合她的擇偶標準,她就用甜美的笑容,嬌柔的聲音,媚惑的目光來勾他。
她也聽到他有林碧祺,而且很漂亮,可她不在乎,要是他能離婚,她就願意嫁給他。不肯離婚,她也願意做他的情人。
這樣想著,她就自作多情地拿出手機,偷偷拍下任小峰顛看鑽戒的視頻。
第二天,她以“低調的富少”為題,發到微信朋友圈,再上傳到網上。很快,這個低高的富少,就引起許多慕富少女的圍觀和追捧。
她們都以為是直播鏡頭,點擊量爆棚。任小峰的周圍,開始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倒追少女,甚至倒貼女孩。
現在,任小峰把手裡的鑽戒放進盒子,對漂亮營業員說:“這枚鑽戒是貨真價實的,隻是它的銷售員太差了點。”
“是是,我接受富少的批評。”漂亮營業員點頭哈腰,笑容燦爛,目光勾魂。
“算了,我就不找你們店長了。”任小峰說了一聲,就拿了鑽戒盒轉身走開。
“先生,能跟你掃個微信嗎?”漂亮營業員不顧同事看著,急切地喊住任小峰。
任小峰轉回身問:“為什麼要掃微信?”
漂亮營業員尷尬地說:“我要請你吃飯,對今天的態度,向你賠禮道歉。”
“這個不需要。”任小峰說著又要轉身走。
漂亮營業員更加迫切:“那加一下微信,以後你需要錢銀首飾,可以事先聯係我,我幫你留著。有好貨,我也可以通知你。”
任小峰這時才發現她的眼睛水汪汪的,迷人極了,高挺的上身也在起伏,心裡不覺一動,他下意識地點點頭:“好吧,掃一下也無妨。”
加好微信,任小峰拿了鑽戒盒來追林碧祺他們,他們早已沒了人影,連林宏寶的身影也沒有看到。
回到彆墅裡,林碧祺和小姨子已經回來,林宏寶也在。五個人都烏著臉坐在二樓的會客室裡,集體聲討任小峰用無恥的手段,欺騙總裁林碧祺的卑劣行徑。
任小峰走進去,他們都愣愣地看著他,臉上不是鄙夷,就是憤怒。
會客室的氣氛沉悶而又尷尬。
“你還好意思回來啊?”還是丈母娘先發聲,她沒事都要看不慣這個軟飯王女婿,現在有事了,她當然衝在前麵,對他進行口誅筆伐,“你沒錢就沒錢,還死要麵子活受罪,拚命裝有錢。哼,你嫌在家裡丟臉沒丟夠是不是?”
任小峰不請自坐,有意把鑽戒盒放在褲子袋裡,不讓他們發現,且看他們如何表演。
小姨子第二個發言,她鄙視地皺著眉頭說:“我姐氣得眼淚都出來了,你卻好像不當一回事。我看你不光窮,還對我姐一點不上心,哼!”
林宏寶唯恐他們不亂,就趕緊挑拔說:“沒想到軟飯王窮極無奈,竟然作這樣拙劣的表演,把我們林家的臉都丟光了。”
林碧祺臉陰得要下雨,氣得說不出話來。
林興國也對任小峰說:“我叫你不要去,考慮一下這塊地的事,你偏要去,丟臉丟到商場裡去。”
“反正隻有二十天了,讓他滾蛋吧,我們也好清靜一些。”丈母娘夾七雜八,把女婿和內侄一起罵進去,“有人已經等不得了,等著你們自已下台的下台,滾蛋和滾蛋。”
林宏寶心裡很是得意,嘴上卻漂亮地說:“二嬸,話不能這樣說,我沒有這樣的心思。我也希望,碧祺能順利地當下去。”
任小峰見林碧祺臉色陰冷,眼睛發紅,又氣又急,又要哭出來,心裡好疼。他趕緊從褲子袋裡拿出鑽戒盒,像孩子一樣揚在手裡:“堂堂堂,你們看,這是什麼?”
五個人一看,都驚呆了。
林宏寶還是不相信,不死心,瞠目結舌地說:“啊?任小峰,真的被你,搶回來了?”
任小峰咧著嘴角冷笑道;“林宏寶,你有沒有頭腦啊?你去搶一個過來看看。光天化日之下,能搶到這麼貴重的東西嗎?真搶的話,警察早就找過來了。”
沒等他們反映過來,任小峰就走到林碧祺麵前,向著她單膝跪下,把鑽戒盒舉過頭頂,恭恭敬敬地說:“碧祺,這是一隻遲到的結婚鑽戒,請你收下。”
林碧祺看著盒子裡熠熠生輝的藍寶石鑽戒,破涕為笑。她畢竟還是個女孩子,見到心愛的東西,心裡也藏不住喜悅,嬌嫩的臉上立刻綻開兩朵含羞帶露的鮮花。
她伸手接過任小峰手裡的鑽戒盒,羞澀得站起來就走出去,往樓上跑。
任小峰不顧目瞪口呆的四個林家人,站起來就跟出去。
林興國與老婆麵麵相覷,小姨子和林宏寶在驚愕之餘,也尷尬不已。
“他這錢是從哪裡來的?”丈母娘疑惑地問。
“你問我,我問誰呀?”林興國也一頭霧水,“他難道會變戲法?憑空變出錢來?”
“他不會是故意裝窮,在考驗我們吧?”小姨子也為自已的言行後悔不已。
林宏寶最尷尬,心情也最難過。他難堪得說不出話來,心裡卻感到很可怕。如果任小峰真是裝窮的,他就再無趕走他的希望了。
他坐了一會,訕訕地站起來告辭:“任小峰越來越神秘了,讓人看不透。不過,對這塊地,他總不能也會變戲法吧?!”
林興國愣愣地看著他,不知他是何意,就沒有吭聲。
“二伯,二嬸,莫佳慧,我走了,希望你們抓緊時間搞定這塊地。其實,我並不想取代碧祺,當這個總裁,嘿嘿。”林宏寶說著就往外走。
莫佳慧衝著他背影說:“怕是口是心非吧?”
林碧祺走進三樓的臥室,轉身看著任小峰,劈頭就問:“你這錢,是從哪裡來的?”
任小峰嘻皮笑臉地說:“老婆,這個你就不要問了。反正,我不是偷來的,也不是搶來的。”
林碧祺像不認識似地盯著他說:“任小峰,我越來越不認識你了。你不告訴我,就不要睡到我的臥室裡,你把小床拿出去,睡到會客室裡去。”
“老婆,這是乾什麼呀?”任小峰嘻笑著要上去擁抱她。
林碧祺躲開,指著他說:“你不告訴我,就休想接近我。哼,自已老婆都都不告訴,你還想告訴誰?”
“你承認是我老婆了?”任小峰驚喜地說,“我好開心哦,以前,你一直不承認的。”
“還隻是名義上的老婆,你開心什麼呀?哼。”林碧祺坐到自已的大床上,開心得像個孩子似的,把鑽戒戴在手指上看著樂。
任小峰在自已的小床上坐下,陷入了沉思。
他這錢是昨天下午才有的。以前,他身上真的隻有五百多元錢,連一隻好一點的發夾也買不起,怎麼買得起這麼貴的鑽戒?
昨天上午,他接到鐘漢興的電話,說家具廠南北這兩塊,他都搞清楚了。南邊的服裝廠是屬於韋陽集團的,北邊的塑料廠原來是高林集團的。
任小峰一聽,眼睛就亮起來。這兩個集團的富少,上次丈人的生日宴上,不是都來過的嗎?但他沒有留他們的手機號碼,聯係不上,隻能去找他們。
找到他們,他再讓小姨子出麵,用聯姻的方式,讓他們把自已的地塊從許氏集團手中收回,再轉讓給他們。
他在網上搜索到兩個集團的地址,就叫了一輛網約車,先去韋陽集團找董事長韋寶明。
網約車開到林山路時,他看見前麵一個商場門前圍著一大群人。個個都伸長脖子朝商場門口看著,屏住呼吸,神色緊張。
有幾警車不聲不響地開過來,有警察,還有特警,迅速將商場團團包圍。幾名特警在偷偷尋找狙擊地點,準備對著裡麵進行射擊。
有歹徒搶銀行?這裡沒有銀行啊,隻是一個中等規模的商場,有人在搶劫商場裡的許銀首飾?
任小峰想到自已是特種兵,槍法最準,功高一籌,就對網約車司機說:“你停一下,我下去看一看,看能不能幫一下忙。”
司機不解地掉頭看著他:“你能幫警察的忙?”
任小峰沒回答,就推開車門走出去。他擠進人群一看,才知道這是一個挾持人質事件。
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用右胳膊緊緊箍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背靠在商場門前的一個牆角裡。他右手握著一把鋒利的尖刀,刀尖對著小女孩的心臟部位,已經戳進她的衣服,觸到她的皮肉。
小女孩痛得眉頭緊皺,嚇得嚶嚶哭泣。
挾持她的小夥子已經很狂躁,他用左手指著前麵的警察,聲嘶力竭地喊:“快後退,否則,我戳死她!我說到做到!我反正活不下去了,就跟她同歸於儘!”
指揮這場人質營救任務的警官拿著喇叭,對著他喊話:“小夥子,你不要走極端,你有要什麼要求,可以跟我們說出來,我們儘量滿足你。”
挾持者窮凶極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