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峰接過看了一下,說:“基本上沒問題,但這一條要改一下。不是從我這邊泄露出去的信息,不能算我失信。”
許少成拿去在電腦上改了一下,重新打印出來,雙方就在協議上簽字。
簽好字,許根林站起來說:“我去讓財會開大額支票。”
許根林走出去,許少成對任小峰說:“任總,今天晚上,就在這裡吃飯。”
“不不,我們要回去,還有事。“
“任總,你放心,我們這是真心請你喝的賠禮酒,和好酒。”
“下次吧,等錢到賬後,我來請你們。”
“任總,你還是不放心我們?我們這麼大的集團,怎麼可能開空頭支票呢?”
任小峰說:“我想,你們也不會開空頭支票。因為這對你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一會兒,邢會計拿著一張大額支票走過來,喜形於色地對任小峰說:“任總,大額支票拿到了。”
“好,回去解銀行。”任小峰馬上站起來,與許根林和許少成握手告彆。在與許少成握手時,許少成臉上的笑容在些尷尬,眼睛裡射出兩道陰險的目光。
車子開在路上,任小峰對邢會計說:“核對過了,賬目沒有錯吧?總共多少錢?”
“沒有錯,與我們報的基本吻合,隻差了三十多元錢。”
“現在幾點了,今天能解進去嗎?”
“能,你直接朝林開路建設銀行開。”
任小峰就朝銀行開去。到了那裡,邢會計進去解支票。出來坐進車子,任小峰問她:“支票我問題嗎?”
“沒有發現問題,明天不退票的話,就成功了。”
“明天許進賬,你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的,任總,這是個好消息,我肯定第一個告訴你。”
第二天上午上班後不久,邢會計就笑吟吟地走到任小峰辦公室裡,對他說:“任總,許到了。”
任小峰精神一振:“好,我知道了。”
“你去把這個喜訊告訴林總吧,嘻嘻,她現在就是你老婆了。”邢會計臉露狡黠之色,壓低聲說。
任小峰說:“你先去告訴她一下,我來安排後麵的事情。”
“嗯,好。”邢會計就走到隔壁辦公室報喜去了。
任小峰有意不動聲色,按兵不動,看林碧祺父女倆的反映。
可他等到第二天下午,他們父女倆都毫無反映,好像這件事沒有發生一樣。隻是邢會計不斷地走進林碧祺辦公室裡,讓她在應付款的單子上簽字。
難道他們要反悔食言?任小峰心裡有些發堵,決定星期天索性去上門提親。
星期天上午,任小峰還有把最好的一身西裝穿在身上,開著二手路虎車出去,先到街上買禮物。他也知道上門提親,是不能空手去的。
他化五千多元錢,買了一大堆禮物。他不知道上門提親應該送什麼禮物,就胡亂給林碧祺買了一件連衣裙,給她爸買了兩瓶許台酒,給她媽和外公買了燕窩阿膠昂立膠囊等補品。
任小峰沒有準備彩禮錢,他跟林碧祺是契約婚,而且是來做上門女婿的,所以用不著送彩禮錢。
上午十點多鐘,他在沒有提前通知女方,也沒有媒人陪伴的情況下,一個人開著車子來到女方提親。
這可能是世上最奇葩的上門提親方式了。
林碧祺家的院門關著,隻開著一扇小門。任小峰把車子停在院門外的路邊,他出來拎著一手的東西,從小門走進去。
第一人就碰到管家老張。
“小任,你,你怎麼拎這麼多東西?”老張不解地看著他問。
任小峰笑著說:“我來提親。”
“啊?”老張驚得嘴巴裡能塞進一個蘋果。
任小峰拎著東西走進底層大廳,猶豫了一下,正要往樓梯上走,正在廚房裡做飯的劉媽看到,連忙追出來叫住他:“小任,你,你來乾什麼?”
上次把林碧祺男朋友氣走後,任小峰沒有來過。劉媽還是以為,任小峰是林家不受歡迎的人,甚至是最討厭的人。
“劉媽,我來提親。”任小峰說著,又要朝樓上走去。
“提親?”劉媽差點驚掉小巴。
她以為任小峰是來胡鬨的,就上前擋住他說:“你在下麵坐一會,我上去叫他們。”
她快速走上二樓,朝主人的大臥室走去,不無慌張地說:“林總,蘇總,快,他,他來提親了。”
“誰來提親?”林興中從大臥室裡走出來,以為是職二代龍佳偉又來送彩禮。
“是,是小任。”劉媽有些緊張地說、
林興中吃了一驚:“是他。”
他愣了一下,才對劉媽說:“你讓他上來吧。”
劉媽轉身對站在樓下的任小峰說:“你上來吧。”
任小峰兩隻手裡拎滿東西,走上來不卑不亢地對林興中說:“我趁星期天,來說一下婚事。”
林興國指著會客室,淡淡地說:“到裡邊坐一會,我們談一談。”
這時,蘇玉婷也從臥室裡走出來,好的臉比老婆還要陰沉,陰得要下雨一樣。
劉媽不知道他們有口頭約定,看著這十分尷尬的情景,有些不知所措。
“劉媽,你下去,我們跟他談一下。”蘇玉婷對她說。
劉媽知趣地走下樓,任小峰走進會客區,把東西放在一張沙發上,鎮靜地坐下來。他對林興中說:“把碧祺也叫下來,我們一起談一下婚事。”
林興國看了老婆一眼,把會客區的門關上,退回來在沙發上坐下說:“我們先談一下。”
任小峰心裡一緊,看樣子他們要反悔啊。不行,我不同意。他把手機拿出來,準備給他們放那段錄音。
林興國和蘇玉婷都烏著臉坐在沙發上,不知怎麼開口跟他說話。
這兩天,他們夫妻倆一直在吵架。原因是前幾天,龍佳偉帶著爸爸媽媽到他們家來說婚事。
“佳偉這孩子,這麼多漂亮女孩都看不上,就看中林碧祺。”龍佳偉媽媽對他們說,“這一陣,他一直跟我們吵,要我們過來說這婚事。”
他爸爸也放下副市長的架子,謙和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