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關包房的門,就走到圓桌邊,在任小峰對麵一個位置上坐下。
任小峰說:“把門關上。”
於小娜敏感地說:“關門乾什麼?”
她不肯去關門,任小峰隻好自已去把門關了。他走回來,在原來的位置上坐下,還沒有開口說話,
於小娜就性急地問:“任小峰,你為什麼請我吃飯?要請也應該由我請你才對啊,我欠你一個情。”
任小峰隻神秘地笑,不說話。
於小娜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說:“你乾嗎這樣盯著人家看,多不好意思啊?”
“你漂亮勇士,也聰明靈活,合適做這個。”
“你說什麼?”於小娜以為他也要跟她曖昧,就伶牙俐齒地說:“任小峰,你不要學劉育興好不好?我本來對你印象不錯,你這樣做,就自毀形象了。”
她垂下頭,又嘀咕了一句:“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哈哈哈。”任小峰想起上次她性急慌忙從劉育興辦公室裡撲出來,一下子撲入他懷抱,的情景,就忍俊不禁笑起來,“性格不同,表現就不一樣。”
於小娜抬頭瞪著他:“你什麼意思?”
“於小娜,你打過我一個耳光,而我呢?又在狼爪下救過你一次。你說,對這一負一正兩件事,你準備怎麼辦?”任小峰在想著說服她的理由和辦法
“啊?你誘我出來,想乾什麼?”於小娜警惕地抓起放在身邊的包,準備逃跑。
她被幾個男上司騷擾成了驚弓之鳥。
任小峰見她這樣,有些同情她。心想她這樣警惕和敏感,派她去臥底是合適的,起碼能自保。問題是她同意不同意去?怕她拒絕,任小峰遲遲不敢開口說正題。
“你要是學林興林和劉育興,我就向林總反映,讓她開除你。”於小娜低下頭,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想做第二個陸春霖。”
嗯,她的品行比陸春霖好,這也是做臥底的重要條件。品行不好的美女臥底,就會有被對方利誘和策反的危險。
“你知道陸春霖情況了?”任小峰不動聲色地問。
於小娜抬起頭,看著他說:“之前,我隻聽說,她跟李小明一起到深圳查賬,都被抓了起來。為什麼被抓,我不知道,她跟我一個宿舍,我們關係處得不錯,但她從來沒有跟我說起過,她與李小明的關係。我也沒有發現蛛絲馬跡。隻看到她穿得好,吃得好,很有錢,就有些羨慕。問她哪來這麼多錢,她說是家裡給的。”
任小峰靜靜地聽著,從她嘴裡捕捉著有用的信息。
於小又說:“下午,你給我打過電話以後,辦公室的郭秘書走上來,我問她陸春霖情況,她才告訴我,陸春霖出事了。她說是跟李小明去深圳查賬,其實是卷款潛逃。我嚇了一跳。她還說,陸春霖早就成了李小明的許絲鳥,隻是沒有被我們發現。”
任小峰想起那天跟陸春霖搭識的情況,覺得她跟其它女孩是不太一樣。她看人的目光有些妖媚,說話放肆,言行輕浮,身上嬌氣太重。
“好在集團高層發現得早,否則就被他們逃出去了。”任小峰隻說這個情況,“他們是被警察在快要起飛的飛機上抓獲的,晚了幾分鐘,就被他們逃到國外去了。”
“好奇怪,集團公司誰這麼及時,發現他們要逃跑?”於小娜懷疑地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任小峰心想,其實這個發現,與你有關。那天你無意中的一句話,提醒了我,讓我在林玉剛的病房裡忽發奇想,堅持讓林碧祺打報警電話,才抓住他們的。
怪不得於小娜越發謹慎的,原來被陸春霖案嚇著了。
見任小峰吞吞吐吐地不說話,於小娜等不得:“任小峰,你說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說,到底什麼事?沒有的話,我走了。我真的很害怕成為第二個陸春霖。我估計,陸春霜是被李小明誘惑過去的,隻是她不夠堅強,被色男拖下水,她這生被毀了。”
她從椅子站起來,要轉身往外走。
任小峰順著她的話說下去:“你跟她不一樣,我沒有看錯你。”
“你沒有看錯我?”於小娜以為他不隻是想騷亂她,跟她曖昧,而是想跟她談戀愛,就明確地說,“你想跟我談戀愛?任小峰,我告訴你,你晚了一步,本姑娘已經名花有主了,哈哈。”
“這個主是誰啊?”任小峰好奇地追問。
“容我暫時保密。”
“在林隆集團嗎?”
“無可奉告。”
“你坐下來,我跟你說正經事。”
“什麼正經事啊?”於小娜還是不肯坐下來。
“林總讓我招你談一下,公司要重用你。”任小峰還是帶著神秘色彩說。
“重用我?不會吧?”於小娜依然不相信,站在那裡問,“是林總讓你招我談話的?那為什麼不放在辦公室裡,而要到外麵的飯店裡來談啊?”
“因為這事很重要,必須絕對保密。”
“是嗎?”於小娜這才重新坐下來,神情嚴肅地看著他,“到底什麼事?搞得這麼神秘。”
任小峰覺得火候到了,就認真起來,一本正經地說:“公司要派你到許氏集團去做臥底。”
“啊?”於小娜驚叫起來,嘴巴和眼睛都張到最大。
“公司看中你的人品和能力,當然還有美貌。”任小峰知道要說服她,必須以公司和林總的名義,用正當的理由才行,“這個工作很重要,公司在眾多美女中挑中你,可見對你的重視。”
於小娜眼睛亮亮地盯著任小峰,疑惑地問:“為什麼要去許氏集團做臥底?許氏集團是我市最大的民營企業。”
“你去過許氏集團總部嗎?”
“從來沒有。”
“那就好,她們不認識你,不知道你在林隆集團呆過,你就可以通過應聘的方式打進去。”任小峰想好了正當理由,“我們為什麼要派臥底?最近,公司發現,許氏集團是靠不擇手段和非法途徑發家的。它壯大後,又想一家獨大,遏製和封堵競爭對手,包括我們林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