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馬上當著大家的麵,拿出手機給孫院長撥打起來。
為了讓大家都能聽到,陸院長開了手機免提。
手機通了,裡麵傳來孫院長渾厚的聲音:“你好,陸院長。”
病房裡鴉雀無聲。
“孫院長,打攪你了。”陸院長把嘴巴湊在手機麵板上說,“我問你個事,你認識一個叫任小峰的年輕人嗎?”
“任小峰?”孫院長愣了一下,才想起來,“你是說任神醫?”
“什麼?他是神醫?”陸院長看著站在病床邊的任小峰,有些難以置信。
“對,他是小神醫啊,他的針術可以說,天下無雙。他用針術,幫我們醫院搶救了兩位處於昏迷休克狀態的病人,真的太神奇了。”
“啊?是這樣,那我知道了。”陸院長目露晶光,臉泛喜色,“他今天來到我們醫院,要幫一個腦腫瘤患者針療,說是可以讓腫瘤消退,不用開刀。”
孫院長在手機裡說:“我覺得他行,你不妨讓他試一下,紮針又紮不壞病人身體的。”
“好,孫院長,我聽你的,謝謝你啊。”
掛了電話,病房裡的人還都愣愣地站在那裡,沒有反映過來。
尤其是魏醫生,既驚喜,又尷尬。他重新打量著任小峰,搖著說:“簡直不可思議。”
陸院長對任小峰說:“任神醫,那你就試著給他紮一下吧。”
任小峰不卑不亢地說:“我給他紮三次,一天隔一天,你們再給他做一下CT,看他的腫瘤是不是變小,或者消掉。”
“好,一言為定。”陸院長掉過臉對魏醫生說,“你讓任神醫給他紮三次,然後給患者做一下CT,看情況再決定,是不是給他動手術。”
“好的,陸院長。”
陸院長走後,任小峰就開始給汪同仁紮針。他也是邊紮邊給看著他的人作介紹,手勢也是那麼嫻熟和瀟灑。魏醫生也看得暗暗點頭,汪小雯緊張得一眼不眨。
紮好,任小峰對六七個看著他的人說:“你們看,我的手指撚到哪根針,哪根針的四周就有一股藍白色的霧氣繚繞。”
他們一看,果不其然。汪小雯也看到了,驚喜地叫起來:“嗯,真的有藍白色霧氣在繚繞,好奇怪啊。”
任小峰笑了,但沒有說話。他認真地撚著,身上開始冒汗。為了取得更好的效果,任小峰用的內功特彆大。
“你感覺怎麼樣?”撚了一會,任小峰問汪同仁。
汪同仁說:“我感覺有股清涼的電流,進入我頭腦,然後有腫瘤的那裡就有些發麻,疼痛感也減輕多了。”
任小峰欣慰地說;“這就說明,它有效果。”
“我還是不相信,就這樣紮一下針,會讓腫瘤消退。”一個病人家屬說。
“為什麼它能消退腫瘤呢?”任小峰見患者有了效果,才解釋說,“我這紮的是六合神針,它本身就有疏通經脈,止痛消炎的作用。再加上我在針上灌注的內功和氣勁,它能化成一股強大的氣場和光電,抑製和殺滅毒細胞,等於用激光殺毒,讓腫瘤慢慢收縮變小,最後徹底消失。”
大部分人都聽得連連點頭,也有人還是不信,說:“反正隻紮三次,六天後就能看到結果,看他是不是吹牛。”
“對,看效果,吹牛是沒有用的。”撚到九點多鐘,任小峰才給汪同仁拔針,然後帶著汪小雯一起回去。
車子開在路上,汪小雯有些激動地說:“任小峰,你太了不起了,連第一人民醫院的孫院長,都說你是個小神醫。”
任小峰說:“今天也真是巧了,你正好碰到我,幫了你一個忙,難道我們有緣?”
“我也想,要不是你,今天我還不知道怎麼辦呢。”汪小雯掉頭盯著他說,“不要說其它了,三十萬醫療費,我就交不出來。任小峰,你真的能治好我爸的病?”
任小峰很自信地說:“應該問題不大。”
“你真的治好我爸的病,我會感謝你的。”汪小雯看他的目光有了一些熱度。
“還是做了三次以後看效果吧。真的有效果,治好你爸的病,你再謝我吧。”
“你要我怎麼謝你呢?”汪小雯掉過頭一眼不眨地盯著他。
任小峰邊開車邊說:“許我不要,物也不要,我隻要一樣東西。”
“哼,你也好壞哦。”汪小雯知道他想要的東西是什麼,就唬著他說,“就這個不行,其它的都可以。”
任小峰嘻笑著說:“可我就是要這樣東西,彆的什麼也不要。”
“你也是小色鬼,我不理你了。”汪小雯拍打著他肩膀說。
這個動作有些親昵和曖昧,任小峰開心地笑了。他把汪小雯送到她家的小區門口,才與她揮手告彆:“後天下午,我跟你一起去吧。”
“好的,謝謝你,任小峰。”汪小雯對他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變化。
任小峰在車子調頭的時候,才把一直跳在喉嚨口的這句話說出來:“汪小雯,你今天讓我給你開車,也屬於公車私用。不過,你是為了儘教,我就不批評你,也不向公司反映了。”
“你不批評我?”汪小雯止步,愣愣地看著他,越發覺得他神秘莫測了,就嘀咕道,“你到底是司機,還是什麼身份啊?”
任小峰沒有回答,開著車子一溜煙走了。
汪小雯的情事還沒有解決,另一件情事又找上門來。
這天下午三點多鐘,宋玉嬌開著白色寶馬女車,來到林隆集團總部找任小峰。
好在林碧祺不在。
宋玉嬌問了一下,就走到三樓任小峰的辦公室。
“任小峰,你當總裁助理了?”宋玉嬌站在門口說。
正坐在辦公桌邊的任小峰,抬頭一看,驚呆了。
宋玉嬌一聲不響地走進去。
任小峰反應過來後,慌得不知所措,他顫著嘴對宋玉嬌說:“你,你是怎麼找過來的?”
宋玉嬌像不認識似地打量著他,沒有立刻說話。
辦公室的氣氛尷尬極了。
“原來你不叫王小峰,而叫任小峰。”宋玉嬌打破難堪的沉默,帶著嘲諷的聲調問,“另外,你不是說,這陣一直在外地嗎?怎麼在這裡呢?”
任小峰的臉刷一下紅到耳根,直恨無地洞可鑽。
他站起來,把辦公室的門關了,才對她說:“我們到外麵去談吧。”
他想把宋玉嬌引到外麵的茶室裡去,在這裡說,被人聽到,傳到林碧祺耳朵裡,就難堪了。
許少成已經把他們的關係告訴了林碧祺,她正在調查他們的關係。
宋玉嬌不肯走,陰下臉問:“你明明一直在市裡,為什麼騙我說,在外地辦事?”
任小峰真想把宋玉嬌拉出去,可他身子軟得沒有一點力量。
“你怎麼找到我的?”任小峰臊著臉問。
宋玉嬌愣愣地盯著他:“你把錢根振弄進去,這麼大的事,我能不知道嗎?”
儘管是宋玉嬌逼他的,倒貼的,他也是為了查案才這樣做的,可彆人怎麼能理解?他也說不清啊。
任小峰給宋玉嬌泡了一杯茶,有些尷尬地問:“這事,你也知道了?”
“你這個騙子,無情郞,氣死我了。”宋玉嬌氣得臉色發白,彆著臉不看他。
任小峰辯白說:“你要理解我,我是為了查案,才這樣的呀。”
“我理解你,誰理解我啊?”宋玉嬌對他動了真情,又妒又恨,眼睛一紅,哧哧地哭起來。
任小峰見她氣得哭了,心一軟,真想過去哄一下她。可他想到林碧祺,就忍住了沒有動。
他有些內疚地說:“宋玉嬌,對不起,我傷了你的感情,但我不是成心要騙你。”
宋玉嬌抽泣得更加厲害了,飽滿的身子顫動著。
任小峰解釋說:“我是為了查那筆巨款,才碰到你,救了小寶。為了保密,我不能說出實情,也不能說真實身份。這個,你要理解我。”
宋玉嬌拿餐巾紙抹著眼睛。
“後來,你對我動了真情,我也,唉,這事,弄得我好尷尬。”任小峰訥訥地不知說什麼好。
“我沒想到,你在利用我。”宋玉嬌抹乾眼睛說,“你救過我,又救了我兒子,還幫我要回這麼多債,奪回了兒子,我才對你動情的。可後來,你應該告訴我,你是有老婆的,而且是林隆集團的美女總裁。你為什麼要瞞我?不是為了騙我感情是什麼?”
任小峰說:“我不是說了嗎?為了查案,我必須保密。要是許根振知道我就是林家的上門女婿,就跟蹤不到他藏嬌的彆墅,也不能那麼快破案。”
宋玉嬌低下頭沉默。
她聽任小峰這樣解釋,有些理解他。
過了一會,她抬起頭,睜著淚眼看著他說:“許根振進去後,許少成跑來告訴我,說你是林家的上門女婿,責怪我被你利用,把他小伯抓進去。我說我又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但許根振被抓進去,是活該。”
“是許少成告訴你的?”任小峰皺著眉頭說,“這個混蛋,兩麵挑拔。他也把我跟你的關係,告訴我林碧祺,林碧祺氣得要跟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