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峰知道莫佳慧來問罪了,連忙翻身坐起來說:“門沒保上,你進來吧。”
門被推開,莫佳慧走進來,拉著俏臉問:“我問你,你是不是會透視?”
任小峰說;“不是在那裡說了嗎?根本不會。”
莫佳慧站在小床前,眯眼看著他說:“我越想越不對,你說你不會透視?那你是怎麼知道魏健康情況的呢?”
“這個。”任小峰想不起自圓其說的話,一時語塞。
“林宏寶的香煙放在沙發上,離得那麼遠,你怎麼聞到它黴味?”莫佳慧的臉色陰得很難看,“你肯定會透視,太可怕了。你把我身體都看去了,我要你賠。”
她孩子氣地跺著腳,噘著嘴,氣得不得了。
“我真的不會透視。”任小峰知道這是不能承認的,就抵賴說,“再說,就是偷看到了,對你也沒有什麼損失,我也沒辦法賠你。”
“你,就是流氓。”任佳慧氣得搖身扭臉,不知怎麼辦好。
任小峰嘻笑著說:“昨天上午,我是不小心看了你,可怎麼賠你呢?我也讓你看一下?”
“我打死你!”莫佳慧又羞又惱,失態地撲上來打他,“我打死你,叫姐姐趕你走。”
她用小拳頭來打任小峰,既是真打,又有些打情罵俏的意味。任小峰被她柔柔的小拳頭擂著,很受用,可與小姨子這樣打鬨,太曖昧,就往後仰著身,閃著頭躲著她。
沒想到莫佳慧往前撲的角度過大,立不住身子,竟然撲倒在他身上:“啊——”莫佳慧嬌滴滴地驚叫起來。
任小峰儘管感覺很美妙,卻還是拚命推著她說:“快起來,這像什麼啊?”
沒想這一推,竟然推在莫佳慧身上,莫佳慧驚叫了一聲:“你乾什麼?”
任小峰嚇了一跳,趕緊收回手,隻推她的頭。
這時,樓下有腳步聲響上來。
“有人來了,快走!”任小峰緊張地說。
莫佳慧也很緊張,馬上從小床上爬起來,快步走出去,輕手輕腳地走進西邊自已的房間,輕輕關上門。
上來的是媽媽。
魏小蘭是個過來人,這方麵事情還是懂的。她感覺兒子與小姨子窩在彆墅裡,不太對頭,就走上來看。
另外,她來了以後,也沒有到樓上琮看過,覺得上麵很神秘,充滿了好奇。她沒有看到過兒子的新房,心裡更加好奇,一直想上來看一下。
兒子與當總裁的兒媳婦住在一起,他們是怎麼住的呢?睡在一張床上嗎?他們什麼時候有孩子呢?兒子好像說過,他們隻是名義的婚姻,難道是同室各床的?
“媽媽,你怎麼上來了?”任小峰連忙下床說,“坐,坐一會吧?”
魏小蘭驚訝地看著門口的小床:“小峰,你就睡這張小床?”
“對。”任小峰尷尬地承認說,“碧祺是很傳統的,她非要到新婚之夜,才能睡到一張床上。”
“你們什麼時候,舉行結婚儀式啊?”魏小蘭小心翼翼地在會客區裡的沙發上坐下,“真是豪門啊,彆墅這麼大,光一個臥室,就比一般的套房還要大。”
任小峰如實說:“現在還沒有定,我們的婚姻還有變數,隻能說,走一步看一步。”
“那我還是走吧。”媽媽懇切地看著兒子說,“今天這頓中飯,吃得我驚心動魄。開始,我羞愧得差點要哭出來。唉,這豪門女婿,真的不好當啊!”
“走,媽媽,我們再去找門麵。”任小峰站起來,“開了店,我沒事做,就幫你一起弄。”
“你哪來錢開店啊?“
“我問碧祺借。”
“她媽不是反對女兒,借錢給你嗎?”
“你聽到了?”
“嗯。小峰,你彆以為媽什麼也不懂,媽隻是窮,其它的,什麼都懂。”媽真的什麼都懂,“還是,你也不能一直跟你小姨子,呆在彆墅裡,還在一個樓麵上。”
“這有什麼啊?”任小峰想到剛才的曖昧,臉飛了紅。
“日久生情,兩個年輕男女,長時間呆在一起,肯定不太好。”媽媽擔心地說,“就是你們沒有什麼,也會引起你媳婦懷疑的。”
“那就去找門麵吧,開了餛飩店,我就到店裡去。”
“你不能找個工作嗎?或者搞個門診室,你不是會針術嗎?”
“我也想開個診室,可我不是學醫的,沒有醫師資格,是辦不出營業執照的。再說也沒錢開,隻能再等等。”任小峰告訴媽媽說,“目前,我還有一個重要任務,就是幫林碧祺要一筆錢。這筆錢很難要,但再難要,我也要搶在林宏寶麵前把他要回來。否則,林碧祺的總裁職務,就要被林宏寶奪去。”
魏小蘭擔心地說:“那你要上些心,快點幫她要回來,否則,林家要怪你的。”
“媽,我安頓好你的事,馬上就去追查這筆錢。”
任小峰從今天林宏寶一家人的表現看,也在暗中追查這筆錢,但也是沒有進展,所以都很著急。
母子倆商量來商量去,目前最好的辦法,還是借錢開個小店。
他們就開車出去找,先是在馬上上開來開去走馬觀花地找,然後他把車停了,在街道上走來走去尋找。
媽媽畢竟年紀大了,隻走了一個多小時,就走不動了。任小峰不能在街上背著她走,隻能走走停停等她。
又走了一會,媽媽突然蹲下來,雙手按著肚子,痛得滿頭大汗。
“媽媽,你怎麼啦?”任小峰緊張背上發熱。彆的他不怕,隻怕要去醫院看病,他身上沒錢!
“我的膽囊炎,又發了。”媽媽痛得臉色發白。
任小峰知道膽囊炎痛起來,是要人命的。他的車子離得太遠,他連忙去路邊攔出租車,然後把媽媽抱進車子,對司機說:“去最近的醫院。”
出租車開進第二人民醫院,任小峰把媽媽扶到急診室,懇求一個中年醫生說:“醫生,我媽膽囊炎發了,先給她開一劑止痛針,譬如杜冷任、嗎啡什麼的。再痛下去,她人就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