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就殺人!
的確,這個東洋忍者,看起來要比那個獨臂男人更加變態!
剩下兩個玄陰山弟子見狀,簡直嚇得魂飛天外!
雖然之前有兩個同伴已經被扔到了海裡麵淹死,但是那樣的視覺衝擊力,遠沒有現在這樣當麵被砍掉腦袋要來的強悍直接!
濃濃的血腥味道已經伴隨著海風擴散開來,鑽進了人的鼻間,聞之欲嘔!
“不要這樣,還要打掃甲板,多麻煩。”那個獨臂黑衣人看著從脖頸處湧出來的鮮血,不禁皺了皺眉頭。
“嗬嗬,又不用你親自動手。”那名忍者說完,轉向了剩下兩名玄陰山的弟子,眼睛裡麵流露出猙獰的笑意來:“好久沒有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了,要不要你們陪我玩一玩呢?”
這兩個玄陰山弟子顯然是沒有選擇的權力。
獨臂黑衣人見狀,搖了搖頭:“你可比我要變態多了。”
說完,他便朝著船艙位置走去。
“你為什麼如此著急的離開?不準備看接下來的好戲嗎?這樣的遊戲非常好玩啊。”這忍者還在殘忍地笑著。
這和剛剛勸說獨臂人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不感興趣。”獨臂人說著,身形已經消失在夜色之中。
“好了,我們現在開始遊戲了哦,隻要你們能讓我足夠開心,那麼……”這忍者對兩個玄陰山弟子說道:“你們不僅能夠活下來,甚至還可以獲得水和麵包。”
…………
此時,葉普山的後山彆院。
“混蛋,真的是混蛋!”看著眼前的情景,白城壁簡直快要氣炸了。
此時,一堆白君山的弟子們正圍在房間裡麵,床上躺著一個人。
正是被蘇銳搞了二十幾次背摔的李洪先。
這位年輕的天才劍客躺在床上,眼睛裡麵已經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心高氣傲,反而滿滿都是痛苦之色。
他的右腳被蘇銳砸骨裂了,後背上的骨頭更是不知道被摔得裂開了多少根!
現在,李洪先每咳嗽一聲,都會產生非常強烈的血腥感,整個肺部都疼得不得了。
“恥辱,這是我白君山的恥辱!”白城壁又罵了一聲。
他沒想到李洪先會傷的這麼重。
畢竟,練武之人都是極為耐打的,彆看李洪先是擅長劍法,但是在煉體方麵也是一點不弱的。
之前的那麼多次背摔,白城壁隻是覺得丟人,並沒有想到,這麼“樸實無華”的招式,竟然能把李洪先重創到這種程度!
這簡直讓人不能理解!
“他……他先是耍詐,壓斷了……壓斷了我的腳,然後……然後我就無法抵抗了……”李洪先說著,又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其實,蘇銳這還是留手了的。
這個所謂的天才劍客,從比賽還未開始,就表現出了對蘇銳濃濃的敵意,後來他幾乎每一次出招都是奔著要蘇銳性命去的,在這種情況下,蘇銳隻是用“背摔”解決了問題,真的已經很仁慈了。
“這是個陰險毒辣的家夥!”白城壁又陰沉著臉,罵了一句。
不過,說完之後,他忽然想起來白天華東山的陳賢稻對自己的那幾句斥責,於是,麵色變得更加難看了起來。
嗯,在白城壁看來,蘇銳不僅重傷了李洪先,還害得他損失了二十萬的存款!
這是自己背著師門接了好幾單危險指數很高的私活才攢下來的錢啊!
在白城壁看來,蘇銳一日不從這擂台上滾下去,他就一日彆想睡個安穩覺!
“城壁。”這時候,白君山的帶隊師叔發話了:“我已經把這裡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掌門,他說讓你不要意氣用事。”
這位帶隊師叔名叫高一橫,看起來五十多歲的樣子,之前,他在白君山代表隊中的存在感很低,很少講話,基本上大事小事都讓白城壁來決定。
當然,或許,這也和白城壁一貫的強勢和愛出風頭有著很大的關係。
不過,白城壁卻似乎不太能聽得進高一橫師叔的話,他看著地麵,臉上的神情很是有些凶狠:“這口氣,我們咽不下去!”
高一橫師叔淡淡地說道:“咽不下去,那就從擂台上找回來吧,說不定你在接下來還可以抽到他。”
白城壁環視了一下房間裡的其他參賽的師弟:“你們如果抽簽碰到這個蘇銳,一定要給我狠狠的教訓他,就算是沒法要了他的命,我也要讓他的傷勢至少比李洪先嚴重十倍!”
好家夥,這貨也是夠狠的,這樣的傷勢,嚴重十倍,可不就是要了命嗎?
“是,師兄。”其他幾個弟子紛紛答道。
“師兄放心,那個家夥的實力真的很一般,步伐非常淩亂,爆發力也非常的普通,如果不是李洪先師弟稍稍有些大意,結局必然不會是這樣的。”
“是啊,他其實翻來覆去也隻是會一招背摔而已,拳法和腿功都非常一般,甚至還不會使用武器,他不可能給我們白君山繼續造成威脅的。”
這些弟子們看起來都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
高一橫搖了搖頭,多叮囑了一句:“你們有勇氣是好事,但是,我必須告訴你們的是,據我觀察,那個年輕人的實力遠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弱,如若碰上,必須要慎之又慎。”
白城壁看了看自己那“滅自己威風,長他人誌氣”的師叔,搖了搖頭,冷哼一聲,走了出去。
這個心高氣傲的家夥,仗著自己獨得掌門寵愛,可從來沒把這低調的高一橫師叔放在眼中過。
高一橫輕輕地歎了一聲,對房間裡的其他人說道:“留下兩個人不參賽的人來照顧李洪先,其他的弟子早點回去休息。”
…………
而在葉普島的一間醫院病房之中,被白城壁打成重傷的那個西北小夥子正躺在床上,他恢複的挺快,此時已經能睜開眼睛說話了。
隻要不是一直昏迷不醒,那麼他的生命安全就能暫時得到保證。
“沒想到啊沒想到,咱們從西北出來,本想是送陳小虎師弟參加才俊之戰,與其他門派的天才們切磋一番,可竟然還遇到了這種惡劣的人!”在這病床周圍,還圍著幾個漢子,看來都是那個樸實小夥的師兄了。
“咳咳……是我技不如人……師兄們不要生氣了……”陳小虎說道:“我也是沒想到,那個白城壁出手太快了,我根本擋不住……”
一邊說著,他一邊咳嗽著,黝黑的臉上寫滿了虛弱。
“你可彆說自己技不如人,你比我們幾個當師兄的都厲害,咱們山門這次隻選了你一個人參加,就說明你是我們這一輩裡最強的。”
“可惜,咱們從西北大山出來之後,處處受鄙視,他們不就是有點錢嗎?這些門派之間都是在比較誰更富有嗎?”
“是啊,咱們這兩天來遭受了多少白眼和怠慢,數都數不過來!”
幾個師兄越想越氣。
“師兄們,彆氣了……要不……”陳小虎猶豫了一下,說道:“要不,你們明天把我抬到現場去吧,咱們山門沒啥錢,好不容易下山一趟,這才俊之戰,我還想多看一看呢……”
的確,他們哪怕在醫院裡麵,也是住的最普通的病房,一間房裡有十六張床的那種。
還好,此時這偌大的房間,就隻有陳小虎一個病號。
“唉,咱們遠在西北大山裡,資源確實不如這些南方的門派豐富……都說窮文富武,咱們那麼窮,在打熬身體方麵,自然也跟不上那些南方門派的腳步……”
一個師兄搖了搖頭,他倒不是抱怨,說的就是事實。
“對於咱們來說,小虎被淘汰了,才俊之戰就已經提前結束了。”另外一名師兄很惋惜。
其實,如果不是陳小虎遇到了很有奪冠希望的白城壁,那麼他可能還能多支撐兩輪呢。
用他們山門的話來說,陳小虎就是“全村的希望”。
第一輪就乾脆利落的失敗,還被人一腳踢到了生死邊緣,現在,這病房裡每一個人的心裡麵都是很難受的。
陳小虎忍著疼痛,安慰著幾個師兄:“師兄們,我們不要沮喪,回去苦練,說不定下一屆才俊之戰,咱們都能揚名立萬呢!”
他倒是很樂觀。
然而,這時候,門口忽然傳出了兩聲冷笑。
“嗬嗬。”
這冷笑之聲非常的不合時宜,隻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出其中的嘲諷意味!
“揚名立萬?有些事情,想想就行了,也隻有想象能讓你們爽一把了,其實,和白日夢沒什麼兩樣。”這時候,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男人出現了在門口。
正是白城壁!
一見到他,陳小虎的幾個師兄頓時憤怒到了極點!
“你來乾什麼?來看我們的笑話嗎?”
“白天在比武擂台上答應了還不夠,晚上還要來找我們的麻煩?”
幾個師兄紛紛攔在陳小虎的麵前。
白城壁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陳小虎,臉上冷笑連連:“看起來還挺抗揍嘛,那一腳沒把你直接踢死,也算是你的幸運了,你就謝天謝地吧。”
這句話可謂是極為惡毒了!
簡直就是傷口上撒鹽!
“白城壁,你再敢出言不遜,信不信我們現在就揍你!”
一個師兄已經氣得開始擼袖子了。
“就憑你們這幾個西北大山裡來的叫花子?”白城壁嗬嗬一笑,往前跨了一步,把病房的門給關上了:“我正憋了一肚子的火沒處撒呢,正好,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