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輕輕的皺了皺眉頭:“既然邊境那麼的危險,為什麼羅部長他們還要親自來到這邊呢?難道他們隻是為了見你嗎?”
“不,我可沒有那麼大的麵子。”蘇銳笑著解釋,可目光卻一直看著卡口:“他們是站在國家層麵來進行決策的人,既然來到了這裡,我想肯定是要和其他國家在某些領域的負責人進行秘密談判,否則的話,也不用如此的興師動眾了。”
“如果是按照你的猜測的話,那麼這種談判為什麼不放在首都?哪裡豈不是更安全?”夜鶯又說道,她可是頭一回聽說,國家的高層領導人會喬裝打扮,來到邊境進行談判的。
“無論放在哪國的首都,彆的國家可能都不會同意,所以就得選在這裡了。”蘇銳微微一笑:“雖然我並不知道他們談判的內容是什麼,但可以想見,這一定和最近金三角的混亂局勢有關。”
“這種談判能夠起到作用嗎?”夜鶯有點不太理解這種高層之間的博弈。
“短時間是肯定可以起到作用的,但是長期絕對不行,牽扯太多的利益了,否則金三角就不會一直這樣混亂了。”蘇銳說道:“根據我的猜測,這一次幾位大佬同時來到邊境,應該是為了給我們爭取行動的時間和空間。”
“給我們爭取?”夜鶯有點不太理解。
蘇銳笑了起來:“上頭有大佬們頂著,我們就可以在下麵為所欲為了。”
為所欲為!
在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蘇銳的眼睛裡麵已經湧現出毫不掩飾的戰意了!
有國家在後方的大力支持,他一定能夠把死亡神殿在金三角的勢力全部清掃乾淨的!
夜鶯的目光飄向了在關卡執勤的那些緝毒警察,不禁感慨的說道:“他們真的不容易。”
女人總是會看到一些感性的事物,在夜鶯看來,這些緝毒警察背井離鄉,常年生活在邊境,麵臨數不清的高危局麵,隨時可能經受流血和犧牲,這種職業實在是太偉大了。
“沒有他們在前方的辛苦,就沒有後方的安定。”夜鶯說道。
她能說出這句話來,說明已經開始進入角色了,緝毒警察們認真工作的身影也深深的打動了這位翠鬆山的傑出弟子。
而蘇銳接下來的話,讓夜鶯情不自禁的有種流淚的衝動。
“到去年的時候,華夏警官大學十年前那一屆緝毒專業的畢業生,有整整一個班都已經全部犧牲掉了。”蘇銳說到這裡,不禁有點動容:“所以你可以想象,這裡的環境有多麼的惡劣,而為了保密起見,也為了他們家人的安全,這些緝毒警察在犧牲之後,甚至無法公開的舉辦追悼會,都是默默無聞的英雄。”
從來沒有什麼歲月靜好,隻不過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對那些辛苦付出卻仍舊默默無聞的人,請給予最大程度的尊重。
夜鶯明白蘇銳的意思,她知道,自己接下來可能也要麵對這種情況。
就在這個時候,蘇銳的眼睛驟然間便眯了起來。
夜鶯也看向了關卡處,她發現幾個警察正帶著緝毒犬檢查一輛轎車。
這很不起眼的賽歐轎車此時顯得有點不太普通,能夠讓幾個緝毒警察全部圍在一起,說明這輛車子上有不少的疑點。
那司機歪帶著一個花帽子,滿臉的胡茬,臉上也帶著流裡流氣的味道,一看就是個常年在邊境鬼混的家夥。
“警察同誌啊,我說你們都把我的車裡裡外外的給檢查了好幾遍了,連排氣管都沒放過,你們的警犬都沒聞出什麼來,你們還想怎麼樣啊?”
這司機滿肚子都是意見。
後麵的車子已經排了幾十輛了,不斷的在按著喇叭,一時間整條街都顯得嘈雜無比。
可是就算是後麵的車子再急,緝毒警察們也不敢有任何的放鬆。
很顯然,那些排隊的司機們對警察的行為很不理解,認為這種情況嚴重的耽誤了他們的時間。
於是,那些喇叭按的更響了。
這種情況幾乎每天都要在各個關口發生,緝毒警察們雖然不滿,但也隻能硬生生的憋著氣。
可是蘇銳覺得這種情況不能忍,就連夜鶯也攥起了拳頭。
這些喇叭很刺耳,聽起來就像是在辱罵這些兢兢業業的警察們。
那些車主們又怎麼會知道,在他們表達不滿的這些警察們之中,可能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人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
而在他們辛苦付出的日子裡,彆人卻不能對他們和言善語,反而充滿了抱怨。
蘇銳的眉頭已經狠狠的皺了起來。
“警察同誌們,你們到底好了沒有?我很趕時間啊!”那賽歐司機再度發表著不滿,他說著,還點燃了一根劣質香煙,以至於他周圍的空氣中都是煙草味道。
看著此人的這個動作,蘇銳的眼睛眯了眯:“這會影響緝毒犬的嗅覺。”
其中一個年長一些的緝毒警察還是覺得很不放心,盯著這輛賽歐:“直覺告訴我有問題,再檢查一遍。”
“我去!”那賽歐司機開始表達嚴重的不滿,“我可是有大事要辦的好不好,你這樣翻來覆去的檢查,究竟要檢查到什麼時候?耽誤了我的事情,你們能負責嗎?”
這賽歐司機開始對警察施加壓力了。
而聽到緝毒警察們還要再檢查一遍的時候,後麵的那輛帕薩特也忍不了了,他直接按著喇叭不鬆手了!
大眾汽車的喇叭本身就比較響,這一下更是弄的滿大街都是噪聲!
蘇銳登時就站起身來,拉著夜鶯來到了這輛帕薩特的旁邊。
“能不能彆按喇叭了?”蘇銳很不爽的說道。
“呦嗬,你想乾什麼?”看著皺著眉頭的蘇銳,這個帕薩特車主冷笑兩聲:“喇叭是我的,我想按就按,這是我的自由。”
說著,這貨按的更起勁了。
“你給我出來!”
蘇銳直接把手伸進了車窗裡麵,抓住了這車主,對方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戴著墨鏡,留著小胡子,一看就是個不知民間疾苦的紈絝子弟。
“你要乾什麼?打人了,打人了!”這車主吼道。
可就算他再吼,也是無濟於事的,蘇銳直接把這貨從車窗裡麵給拉出來了!
他揮拳想要打蘇銳,卻被蘇銳按住腦門,狠狠的撞在了引擎蓋上!
這一下撞得他眼冒金星,引擎蓋甚至都凹陷下去了一小塊!
“誰再敢對緝毒警察按喇叭,就是這個下場!”蘇銳對著後麵那些排隊的車輛吼道!
“警察,警察,他打人,他打人,你們快管管!”這帕薩特車主憤怒的吼道。
蘇銳嘲諷的冷冷一笑:“先前還在抱怨警察呢,現在又想要找警察幫忙了嗎?你特麼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說著,蘇銳又揮出了一拳,打在了這個車主的鼻子上麵!
此時蘇銳的表現就像是個普通人,他並沒有把自己的強大力量展現出來,否則的話可就露餡了。
連續好幾拳,才把這車主給放翻在地——蘇銳雖然氣憤,但還是刻意的掩藏了實力。
“還有誰敢按喇叭?”蘇銳喘著粗氣吼道。
後麵的車都乖乖的安靜下來了。
“警察,警察,他打人,他打人……”那帕薩特車主還在喊著,可並沒有任何一名緝毒警察理睬這貨。
這家夥完全就是咎由自取,現在知道有困難找警察了,那他先前乾什麼去了?
蘇銳拍了拍手,跟著夜鶯走開,不過在經過被查車輛的時候,蘇銳明顯看到,有兩名年長一些的緝毒警察對他投來了感謝的目光。
看著這目光,蘇銳點了點頭,他的心裡麵很是有些動容。
警察這個行當,在外麵經常不被群眾理解,在家裡不被家人理解,他們承受了太多太多的壓力,蘇銳隻不過是讓後麵那些車子不要按喇叭而已,就足以讓這些緝毒警察們很感動了。
“他們的幸福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簡單。”蘇銳感慨的說道:“就是兩個字。”
夜鶯緊接著說道:“理解,他們需要被理解。”
“是的,理解萬歲。”蘇銳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們在旁邊再看一會兒吧,要是還有人敢鬨事,見一個揍一個。”
夜鶯當即麵露微笑,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了下來:“好,聽你的。”
跟著蘇銳一起,總是能夠這麼刺激好玩,而且這刺激好玩之中,還能宣揚所謂的正能量,這就是讓夜鶯非常喜歡的地方——蘇銳這個家夥,總是能夠用彆人想象不到的方式,把他所理解的正義給伸張出去!不放過一個壞人!
“把座椅全部拆下來,再檢查一遍。”那個年長的警察雖然沒從賽歐裡麵查出毒品來,但仍舊不放心:“拆開座椅套,看看裡麵到底有什麼東西。”
“你們有完沒完?把座椅拆了,我這車還怎麼開?”那個司機已經非常激動了,幾乎就要指著緝毒警察的鼻子大罵了。
“怎麼拆下來,怎麼給你裝好。”緝毒警察淡淡的說道:“你要是心裡沒鬼,就給我好好的接受檢查。”
座椅很快便被拆下來了,可是裡麵並沒有任何的毒品。
“警察同誌,你的直覺可不一定管用啊!快點把座椅裝好,讓我走吧,行不行?真特麼的要被你們給煩死了!”這貨還在抱怨,甚至帶上了臟字,讓蘇銳都想衝上去把這貨打一頓了。
“把座椅給裝上,讓他離開。”檢查了一遍之後,那年長的緝毒警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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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抱歉,鎖定了字數,結果沒能按時寫完,所以解鎖的晚了點,這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