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去首都,晚不去首都,為什麼偏偏挑這個時候去首都?
蘇銳並不知道這樣的結果預示著什麼,難道說,那個神秘大少已經覺察到了自己在動手,所以提前一步采取了行動?
蘇銳眯著眼睛,裡麵精芒大放。
“陳冬,你能否聯係上李學農,問問他去首都是忙些什麼事情的。”蘇銳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
“李學農在臨走之前,還來我這裡坐了一坐,說是去首都和幾個國外投資公司的老板見麵,學農集團下一步想要繼續做大的話,就必須吸納新的資本進入。”陳冬說道:“我可以現在給他打個電話,再確認一下他什麼時候回來。”
“暫時不用了。”蘇銳還是改變了主意,他比較擔心,如果這個電話真的打出去的話,說不定就會打草驚蛇了。
不知為什麼,蘇銳越發的判定,這似乎並不是個巧合。
於是,他給國安的某個兄弟打了個電話。
“神龍,幫我查一查李學農的近期行蹤,看看他最近到首都的時間是什麼時候,並且查一下他有沒有購買從首都回到沂州的機票。”
蘇銳掛了電話之後,閉上了眼睛。
這個李學農本身就不太好對付,此時對方又玩起了消失,蘇銳不怕他暫時去首都,怕的是他永遠不出現。
如果李學農此去首都不複返的話,好不容易尋找到的線索便會就此斷掉了。
“不會的,應該不會。”蘇銳眯了眯眼睛,他自問找到顧學東純屬巧合,此時抓住錢三也是雷厲風行,不出意外的話,李學農應該不知道這方麵的消息。
甚至,李學農是在前兩天就已經離開沂州去了首都,他絕對不可能未卜先知的。
想通了這一點,蘇銳輕輕的出了一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國安的電話打回來了。
“李學農曾購買過前天到達首都的高鐵票,但是並沒有購買回程票。”
“沒有購買回程票?”蘇銳再度眯了眯眼睛:“難道他準備開車回來?”
國安的兄弟繼續說道:“不,李學農並沒有打算回到東山省,他買了今天去美國紐約的機票。”
“去紐約?”蘇銳眯了眯眼睛:“千萬不要告訴我他是去見什麼風投公司的。”
“這一點我們就不得而知了。”國安的兄弟說道:“飛機還有一個小時就要起飛了。”
“幫我攔下他,隨時保持聯係。”蘇銳果斷的說道。
…………
不早不晚,李學農偏偏在這個時候飛往紐約,對於蘇銳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他決定立刻采取行動。
眼看著就要接近真相了,蘇銳可絕對不願意眼睜睜的看著幕後黑手從眼前溜走。
可惜的是,他現在身在沂州,並不能夠親臨首都指揮。
國安這位兄弟名叫汪澤龍,他曾經是絕密作訓處的成員,代號“小神龍”,也是能夠邁入華夏頂級軍人行列的一員。如今年紀輕輕的,便已經離開了絕密作訓處,成為了重案五處的副處長。
如果通過蘇銳的關係來對這件事情進行立案的話,汪澤龍自然沒有任何的問題,況且,這種極有可能拔出蘿卜帶出泥的案子,就是汪澤龍最感興趣的。他在來到重案五處之後,有著極大的自主權,騰出點時間來幫助蘇銳自然不成問題。
以他的年齡,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日後接手整個重案五處根本沒有問題,國安是在把他當成重點乾部來培養。
其實,汪澤龍的嗅覺也是非常敏銳的,在查到李學農的行蹤之後,就立刻決定帶人火速趕往了機場。
等到他趕到首都國際機場的時候,李學農的那一架飛機已經完成了登機,眼看著就要開始關閉艙門了。
“去飛機上找人,快快快。”汪澤龍看了看時間,說道。
於是,幾個國安特工便開始在機場狂奔起來。
而汪澤龍也是迅速的聯係了機場方麵,說這艘航班上麵有重大嫌疑人,要求推遲起飛。
等到汪澤龍滿頭大汗的衝上飛機,卻發現本該屬於李學農的位置卻是空空如也。
人去了哪裡?
“此人確定沒有登機嗎?”汪澤龍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問向一邊的乘務長。
“沒有,我確定他沒有登機。”乘務長說道。
汪澤龍的眼睛裡麵露出了寒芒:“這麼說,嫌疑人已經通過了登機口,卻沒有出現在飛機上麵?”
這絕對有極大的問題!
李學農乘坐的是頭等艙,在通過登機口之後,必須乘坐擺渡車,才能夠來到飛機附近,也就是說,他肯定是在完成登機手續到上飛機這一段時間裡麵得知了消息,才會放棄登機的!
看了看手表,國安曆史上最年輕的副處長開始心念電轉,他的表情之中帶著沉沉之色:“兵分兩路,一路現在立刻封鎖所有的首都機場出口,每一個出來的乘客都要仔細檢查!另外一路人跟著我!”
其實,封鎖所有的出口來進行局部排查是最有效的,但是汪澤龍現在並沒有那麼多的人手!他隻能去堵大門!
可是,即便如此,這對於汪澤龍來說,工作量也是極大的!
隻要是去過首都國際機場的人就會知道,這片機場簡直大的讓人發指,每天的平均客流量甚至可以達到二十幾萬人,在世界上的所有機場裡麵排名第二,僅次於美國的亞特蘭大機場。
汪澤龍聯係了機場方麵,讓他們配合搜查,當部分機場警察朝著離開通道快速衝去的時候,汪澤龍就站在登機的階梯上麵,他環顧著整個機場,幾十架飛機,上百輛擺渡車,數不清的工作車輛,如果一個人要藏身其中的話,幾乎沒可能找到!
這片機場實在是太大了!
“該死的,會不會是有內鬼?”汪澤龍自認為自己的行蹤是非常保密的,應該不會泄露出去。
可是,如果沒泄露的話,李學農又怎麼可能趕在自己抓到他之前離開?
汪澤龍強迫讓自己靜下心來。
他閉眼兩秒鐘,然後重新睜開了眼睛,他的手已經指向了登機階梯下方的某個位置了。
“假設,假設李學農在得知消息的時候,正好處於擺渡車上,那麼他在半途是不能夠下車的,唯一的下車地點就是這裡。”汪澤龍看著階梯下方,說道:“而距離擺渡車離開,已經過了八分鐘左右。”
汪澤龍的表情之中帶著濃濃的陰沉,他眯著眼睛說道:“以我所在的位置為圓心,這八分鐘的時間,你能夠跑出去多遠?”
這片機場實在是太大了,就算給李學農十分鐘的時間,他都不一定能夠到達另外一架飛機旁邊。
更何況,他沒有彆的飛機的登機牌,根本不可能乘坐飛機走人的。
汪澤龍簡單的判斷了一下,便立即對身邊的幾個手下說道:“以此處為半徑,每人覆蓋六十度角,朝四周搜索。估計嫌疑人為了掩人耳目,並不會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以中等速率來估算的話,對方現在的距離大概在五百米左右。”
以汪澤龍的所在位置為圓心,他劃出了一個半徑五百米的大圓!
“在搜索的過程中,嚴格注意機場方麵的車輛,擺渡車可以不用管,維修車加油車和托運車都必須檢查仔細,快!”
堵大門的事情就交給機場警察了,他們國安要用最快的速度來給離開的李學農形成壓迫!
隨著汪澤龍一聲令下,國安的特工們便紛紛動起來了。
汪澤龍知道,他這個半徑五百米的搜索圈是有漏洞的。
李學農極有可能在半路攔下一輛機場工程車,然後乘坐這車子離開,這樣的話,就超出了他們的搜索範圍了。
汪澤龍並沒有再浪費時間,他火速乘車前往了機場監控室。
時間就是生命!
汪澤龍調出了監控之後便發現,一個穿黑色大衣的男人在下了擺渡車之後,並沒有登上飛機,而是走到了階梯的另外一邊。
此時,所有乘客都在忙著登機,根本沒人注意到他的異常。
汪澤龍通過身材對比,發現此人應該就是李學農無疑了。
汪澤龍在不斷的快進著,他很快發現李學農開始快步朝著另外一架飛機走去。
不,確切的說,他是在朝著一輛正在緩緩行駛著的機場工程車走去。
“把視頻畫麵放大。”
勉強放大了之後,汪澤龍看清楚了這輛工程車的牌照。
不知道李學農對司機說了些什麼,司機便讓他上車了,不過這輛車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繼續緩緩的朝著一架飛機駛去。
這樣的行駛速度,估計李學農也著急的不行吧。可是他卻沒有任何辦法,既然是搭車,那就得等司機把手頭的活忙完才行。
就在這個時候,汪澤龍在視頻中看到了他們的車,此時他們的車已經抵達了飛機的登機階梯之下。
雙方相距在五百米左右!
當汪澤龍等人開始登上飛機檢查的時候,那輛工程車也停在了一架飛機的旁邊。
司機下來之後,在飛機的下方和彆人說了幾句話,李學農並沒有下車。
緊接著,這輛工程車便發動了,朝著機場另外一側加速駛去!
司機發覺情況不對,在後麵追著喊著,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李學農開著這輛工程車,已經遠遠的拉開了和汪澤龍等人之間的距離!
由於這機場實在是太大了,這邊的動靜根本沒有吸引到彆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