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紗織的彆墅中。
“金龍,你之前為什麼要堅持這一點?如果你答應改變國籍的話,我爸爸他就會同意我們兩個的事情了。”山本紗織有些焦急的說道。
她剛剛真的不理解蘇銳為什麼會做出這種舉動來,明明知道反抗的結果,為什麼還要和父親對著乾呢?
“你父親他給了我一天的時間來考慮。”蘇銳苦笑了一下,說道:“其實這一天時間隻不過是拖延而已,無論如何,我的答案都是不會變的。”
“為什麼?”山本紗織的眼睛裡麵帶著一點小委屈。
“紗織,有些事情,你不懂。”蘇銳說道。
他有他的堅持。
“我有什麼不懂的呢。”山本紗織說道:“你為什麼就不能為了我改個國籍呢?這樣一來,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她的邏輯很簡單,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永遠直來直去。
其實,這樣活著,何嘗不是一種幸運。
蘇銳不禁感覺到自己的腦子有點大,因為他發覺,似乎這個問題無法解釋:“紗織,你必須要知道,如果我答應了你父親的要求,那麼他一定會認為我是個沒骨氣的男人,到那個時候,我們兩人的事情想要成功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是嗎?”山本紗織哪裡懂那麼多的彎彎繞繞。
“是的。”
蘇銳又簡單的解釋了幾句,看了看手表,才告辭離開。
雖然山本紗織不想讓蘇銳走,畢竟現在的她還處於重大的轉折關頭,不知道未來究竟如何,很想讓蘇銳留下來陪著自己。但是山本紗織也同樣知道,父親一定是留下人在這附近盯梢了,如果蘇銳不離開的話,後果可能會更嚴重。
糾結了很久之後,山本紗織才放蘇銳離開。
…………
“那個陳金龍的體脂率會低於百分之五?”
聽了這話,流川不禁有點意外的說道:“我的體脂率一直維持在百分之十左右,我以為自己已經很厲害了。”
純子瞥了他一眼:“這是因為你的見識太少了。”
流川有點不服氣:“純子,那你的體脂率是多少?”
純子剛想說話,卻似乎想到了什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前。
由於是女兒身的緣故,她的體脂率被某些部位嚴重的拉低了平均水平。
“純子,說說你的想法吧。”山本優生說道。
“非常簡單,我摸過他的肌肉,是絕對受過特殊訓練的,否則不可能達到這樣的硬度。”純子非常確定的說道:“這和健身房裡用健肌粉吃出來的肌肉-棒子完全是兩碼事。”
“難道說這個陳金龍曾經在華夏當過特種兵麼?”山本優生皺了皺眉頭。
純子回想著她把蘇銳的上衣撩起的情形,不禁說道:“我也無法判定,他身上的皮膚非常光滑,並沒有任何的傷痕。”
原來,她對蘇銳做出的所有調戲動作,都是有目的而為之的!
撫摸蘇銳的肌肉,是為了估計對方的體脂率;掀開蘇銳的上衣,是為了查看他身上的疤痕!
是刀傷還是槍傷,純子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
然而事情的真相卻讓純子失望了。
蘇銳的胸肌腹肌都是非常光滑的,沒有半點受傷的痕跡!
這也給純子的判斷造成了極大的困擾!
蘇銳當然是受過傷的,而且傷痕很多,如果不是那個雲遊四海的老道士送給蘇銳那藍色的複原藥水,恐怕蘇銳身上的傷疤都多的不能看了,因此,那藍色藥水的神奇效果簡直讓人感覺到咋舌,居然連半點傷痕都不會留下。
如果不是這種藥水太過難得,蘇銳甚至想過要把這種東西推向市場,一定能夠收獲極佳的效果!
“讓我們的人去華夏調查陳金龍。”山本優生說道:“就從他現在所在的公司開始查找好了,我要知道他過往的所有經曆。”
流川點了點頭:“老爺放心,這一點應該好辦,有名有姓有公司,就算查清楚也不會花太多的時間。”
山本優生點了點頭:“我不想破壞紗織的感情,但是也不能允許有一絲一毫的隱患存在,這件事情你們儘量辦的隱秘一些,不要被那個陳金龍所覺察。”
說完之後,他又搖頭自嘲的笑了一下:“不過就算知道也沒關係,山本組調查他,他又能有什麼意見呢?”
停頓了一下,山本優生的眼睛裡麵釋放出了一抹精芒來:“尤其是在這個關鍵時期,父親要過大壽了,更不能出半點差池。”
純子的臉上帶著明顯的嘲諷意味,嗤笑了一聲:“我說山本先生,您就不用為你父親的大壽擔心了,您的那個好妹妹不是把一切都大包大攬了嗎?我可是聽說,自從她回歸之後,您的那些兄弟姐妹,就沒一個能插得上手的。”
流川聞言,也接著說道:“老爺,屬下也鬥膽說一句,恭子小姐這次做的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山本優生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他說道:“恭子的性格注定她會如此行事,其實這種獨斷專行的做法,反而對現在的山本組有極大的好處,因為這是最有效率的。”
純子再度哂笑了一下:“獨裁是最有效率的,這句話是沒什麼問題的,可是她獨裁的對象是你們。”
山本優生再度歎了一口氣,看起來很是有些惆悵。
他這個當哥哥的,已經被山本恭子這個小妹妹連續兩次奪權了。
在這次回歸時候,山本恭子和往常相比,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不,確切的說,是以前的恭子2.0升級版。
無論是手腕,還是行事作風,現在的山本恭子都比以前更加的狠辣、乾脆、果決,絲毫沒有拖泥帶水,雷厲風行的簡直可怕。
山本優生清楚的知道,在他交出大權之後,七妹山本悠甜負責山本組的財務部門,山本恭子一上台,就向她的七姐姐山本悠甜索要最近的所有財務報表,山本悠甜稍微遲了一點交上去,就遭到了山本恭子的一通訓斥。
然而,接下來,山本恭子在這些報表裡麵發現了一些漏洞,這些漏洞都並不是刻意人為的,在以往的報表之中也比較常見,山本優生一般審核的時候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山本組旗下有那麼多的產業,那麼龐大的體量,不可能做到錙銖必較的。
可是到了山本恭子這裡,事情就變得完全不一樣了,她的眼裡根本摻不得沙子,毫不在意對方是自己的親姐姐,每一個漏洞都不放過,狠狠揪住不放,當場逼其離職,交出手中的所有權力。
而財務方麵,也由山本恭子的親信徹底接管。
這件事情鬨的沸沸揚揚,也讓其他的哥哥姐姐對山本恭子怨聲載道。
但是,這些哥哥姐姐們都沒想到,拿老七山本悠甜開刀,對於山本恭子來說,還僅僅隻是個開始而已。
在接下來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裡麵,山本太一郎的所有子女幾乎全部被從現有崗位上麵調離,一律調到了閒職上,一個個憋屈的要死。
山本恭子的這些行為擺明了就是要把所有的權力全部掌握在她一個人的手中。
有不少子女們去山本太一郎那裡反應這個問題,然而再怎麼鬨也是沒用,老爺子之前說過把所有權力全部交給了小女兒,果真是說到做到,對於兒女們的抗議,也是充耳不聞。
山本恭子的鐵腕讓那些哥哥姐姐們有苦無處發泄,但是卻讓支離破碎的山本組開始高效率的整合凝聚了起來,沒有了各自為戰,沒有了陽奉陰違,取而代之的則是雷厲風行和令行禁止。
麵對這種情況,山本優生即便是想要插手也是無能為力,這段時間也是閒的發慌了。
他曾經就此事詢問過妹妹,但是山本恭子所給出的答複是——你們一群人好好的休息,等待著給父親過大壽就好了,大壽之後,所有的權力都會還給你們。
既然山本恭子已經這麼說了,所以其他的兄弟姐妹們也隻能等著大壽結束了,他們也相信,山本恭子的話已經放了出來,就一定不會食言的。
“山本先生,您就不準備采取一點行動嗎?”純子問道。
“把這一切都交給恭子,我很放心。”山本優生說道,隻是這話語裡麵究竟有多少言不由衷的意思,恐怕就不得而知了。
“您還是提前做準備吧。”純子搖了搖頭:“反正現在距離大壽也隻有十來天而已,我可沒看出來山本恭子有放權的意思。”
“我不想理會這些事情。”山本優生主動的換了個話題:“流川,調查陳金龍的事情要迅速展開,我不準任何人傷害到紗織。”
“其實那個年輕人品質不錯。”純子說道。
“品質不錯,動機又如何?”山本優生搖了搖頭:“還是查一下更放心。”
“這樣效率太低,還不如我去試探一下。”
純子抖開了一塊黑布,蒙在了臉上。
甚至連流川都完全沒有注意到,在剛剛的說話間,純子居然已經完成了換裝,全身上下全部是漆黑的夜行服!
這簡直讓車裡的人難以置信,他們根本都沒有看出來純子是什麼時候把這些衣服取出來換上的!
似乎也隻是一眨眼的工夫,她就完成了這一切!
“不愧是被稻本潤一上忍稱為百年來最有天賦的女忍者。”山本優生讚歎的說道。
僅僅是一個換裝動作,就讓他們歎為觀止了。
“先走了。”純子說罷,直接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流川長大了嘴巴,然後下意識的看了看時速表。
要知道,此時的車速正處在一百二十公裡左右,如果是普通人,這樣從飛速行駛的車子上麵跳下去,就算是不死,也得丟掉大半條命!
“她真的要突破上忍和中忍之間的那條天塹鴻溝了嗎?”流川望著後視鏡,裡麵已經沒有了人影。
“對於她來說,這從來都不是什麼天塹鴻溝。”頓了頓,山本優生繼續說道:“自然而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