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忘川絲毫沒感覺到對方那殺人一般的眼神,這家夥直到現在還認為自己十分占理呢!
在他看來,之所以會成這樣,石連宇才是罪魁禍首!
他嘲諷的笑著,望著石連宇:“很好,到現在你還認為你占理,我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讓你的自我感覺如此良好。”
石連宇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白忘川的跟前,然後一拳重重的砸在了對方的臉上!
白忘川的鼻梁哢嚓一下被砸斷了,鮮血從他的兩個鼻孔裡麵衝了出來!
躺在地上,白忘川捂著臉疼的直喊!
“該死的混蛋!你居然敢打我,我要告訴爺爺,你死定了,你死定了!”白忘川疼的睜不開眼,眼睛裡麵全是淚水。鼻梁被砸,這滋味真的太難受了!
石連宇聽了他的威脅,淡淡的對手下的隊員說道:“想動手的抓緊動手,過了這村兒就沒這店兒了。”
聽了他的話,剩下的白家私兵齊齊的圍了上來!氣勢洶洶!
他們的大本營被端掉了,迫切的需要一個發泄的出口!而白忘川無疑已經成功的扮演了這個角色!
石連宇又淡淡的說了一句:“注意點,彆打死了。”
於是,白忘川開始被圍著拳打腳踢,慘叫聲不斷的響起!根本沒人在乎他是白家二少爺!
五分鐘後,石連宇叫了停手。
此時的白忘川哪裡還有半分翩翩公子哥的模樣,躺在地上,大氣都不喘不上來,鼻青臉腫,跟豬頭彆無二致。
“隊長,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難道就這麼一直逃下去嗎?”一個隊員說道。
“是啊,隊長,我們要不要報仇?大本營被端了,那麼多隊員都死了,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咽不下去也得咽下去!”石連宇還是比較冷靜的:“這個時候不能亂!你連對方是哪個傭兵團的都不知道,怎麼報仇?再說了,咱們隻剩這麼少的人了,到時候彆報仇不成,變成了送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汽車的轟鳴聲從遠處傳來了。
石連宇看了看,立刻說道:“不好,他們追來了!快上車!”
所有人都上了車,沒有一個人去管白忘川。
“隊長,貌似那個傻逼沒有上車。”一個隊員說道。
現在,已經沒有人願意喊白忘川為二少爺了。用“傻逼”二字來代替,都是高看他了。
石連宇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你去把他扔到車鬥裡麵。”
這隊員開門下車,毫不客氣的抓住了白忘川的兩條腿,把他給拖到了車旁,然後扔到了車鬥裡麵。
這一下,白忘川又被摔了個七葷八素!
“走吧,先擺脫追蹤再說!”
石連宇歎了一口氣,便發動了車子。
現在,擺在這群白家私兵麵前的,隻剩下逃亡這一條路了。
石連宇並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白老爺子,他知道老爺子這些年在私兵的身上傾注了多少的心血,如果告訴了他,真的怕其承受不了。
…………
而此時的白秦川已經意識到了這一切,但是他卻放手了,手機也一直關著。
任何事情,即便努力了再久,在決定放棄的那一刻,都是非常容易的。
白秦川一直睡到了寧海,直到司機喊他的時候,他才緩緩睜開眼睛。
伸了個懶腰,他覺得精神前所未有的好。
這已經多久沒有睡過這樣的好覺了!
“舒坦。”白秦川揉了揉眼睛,“已經到寧海了?”
“大少爺,按您的吩咐,找了一家帶泳池的酒店。”司機說道。
“好,我先上去遊個泳,然後舒舒服服的睡個回籠覺。”
白秦川很少有那麼輕鬆的時候,隻是,不知道他這種輕鬆的狀態能持續多久。
司機喊道:“大少爺,您的手機!”
“扔車裡吧,我不帶了,帶著煩人。”白秦川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
不知怎麼的,他的眼前忽然浮現出了白忘川的臉,搖了搖頭,歎道:“一個混蛋,拖累了整個白家,自生自滅好了。”
…………
和白秦川一樣,蘇銳也睡了一個難得的好覺,他醒來的時候,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
“我喜歡這種感覺。”
蘇銳美美的伸了個攔腰,走到浴室裡衝了個冷水澡,然後精神抖擻的出來了。
對著鏡子拍了拍臉,蘇銳居然很矯情的對自己揮了揮拳頭:“這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
如果熟悉他的人見到這種場麵,恐怕會惡心的吐出來。
吃了早飯,蘇銳便下了樓,而一輛商務車已經停在門口了。
看著那牌照,蘇銳抿著嘴笑了起來。
他想要拉開車門直接坐進去,結果斜刺裡卻忽然衝出了一輛奔馳轎車,差點撞到了他!
這是酒店門口,在這裡都還不減速,怎麼,想撞死人嗎?
蘇銳眯了眯眼睛,盯著那輛車,微微一笑:“真是有意思,這種時候還要送上門來。”
從駕駛座上衝下來一個男人,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樣子,梳著一個光滑的大背頭,微微發福,麵皮白淨,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那種。
隻是,此時他的臉上全是怒容!
而從副駕上下來的,竟然是一身白色連衣裙的張曦予。
看著這小心機女,就不難猜出這中年男人是誰了。
他是張飛宇的弟弟,張曦予的二叔,張飛鴻。
名字挺霸氣的,可惜卻不會像黃飛鴻一樣會功夫。
後排上麵也下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其中男人是張家二代之中的老四張飛龍,而他身邊的女人則是張家二代的小妹妹,名字叫張斐然。
不得不說,這張斐然的外貌基因要遠遠比幾個“飛字輩”的哥哥們要好一些,雖然已經三十七八歲了,但是保養十分得體,看起來就像是張曦予的姐姐。
蘇銳之前隻是聽說過這個女人,據說此前一直在國外,近期才回來。
隻是,這次張家二代居然敢組團來找蘇銳的麻煩,真的是一件非常值得玩味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一輛轎車來到了酒店門口,從車上下來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應該才剛剛讀大學,這是張飛龍的兒子張齊揚。
“你們開車都不長眼睛的嗎?”蘇銳的眼睛隻是從對方的身上一掃而過,便露出一副不認識他們的樣子,指著近在咫尺的車身:“要是撞到了我怎麼辦?”
說著,他二話不說,走到車頭前麵,直接一抬腳!
砰!
奔馳車大燈竟然直接被蘇銳踹碎了!
要是比起囂張跋扈來,誰能是蘇銳的對手?
你特麼的差點撞到了我,難道說老子還不能踹碎個車燈解解氣嗎?
事實上,如果換做是彆人的話,蘇銳恐怕還真的不會這樣做,
但是這次是張家,是他一貫看著不順眼的張家。
踹個車燈,就當是開胃菜了。
看對方這氣勢洶洶的樣子,幾乎全家子弟都要儘數出動了,蘇銳難道不得先來個下馬威嗎?
看著蘇銳一腳就踹碎了奔馳的車大燈,幾個張家人的眼皮子都狠狠的跳了一跳!
張曦予看著蘇銳,貝齒輕輕的咬了咬嘴唇。
“蘇銳,你這次做的太過火了!”老二張飛鴻率先喊道。
他從未涉足政壇,一直借助著張家的關係網在經商,地產生意做的很大,在首都有不少地皮都被他利用關係得到,然後包裝成住宅或者寫字樓,大賺特賺。
如今,張家的勢頭嚴重受挫,就連政壇獨苗張俊波都被拉下馬來,在這種情況下,張飛鴻的生意也受到了很多的挫折,拿起地來再也不像以前那般順暢了。
所以,他的心裡實在是憋著火,見到蘇銳就直接忍不住的爆發了出來。
蘇銳微微一笑,眉毛挑了挑,一句話把張飛鴻給憋了回去:“我說你是誰啊?差點撞到了我,不僅不道歉,居然還大呼小叫的,對了,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看著蘇銳那“無賴”的樣子,張飛鴻差點沒被氣暈過去!
他怒氣衝衝的跑來斥責蘇銳,沒想到後者居然來了這麼一出!
“蘇銳,你不要再裝瘋賣傻了!”張飛鴻吼道:“你這次把張家給坑慘了!張家不會放過你的!”
聽了他的威脅,蘇銳笑吟吟說道:“哦,原來你是張家的啊?”
張飛鴻被氣的七竅生煙:“蘇銳,凡事都應該有個度!我想你應該明白這一點!張家被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總有一天會被逼急的!”
“然後呢?”蘇銳繼續微笑的看著他,不急也不惱,眼中滿是戲謔之意:“然後狗急跳牆了?”
張飛鴻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沒喘上來!
狗急跳牆?
事實上,張家真的被逼到一定份上了!
政壇全麵失勢,生意步步受挫,他們真的沒有多少回轉的餘地了!
彆說狗急跳牆了,他們急得都想咬人了!
“蘇銳,不要這樣講話,我想,有很多事情我們都可以商量。”老四張飛龍說道。
張斐然站在後麵不講話,眼睛的光芒一直在打量著蘇銳,據說她在國外是個很知名的心理學專家。
“商量?”蘇銳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笑了起來:“有什麼事情,你們可以找我的經紀人談。”
找經紀人談?
聽了這話,張家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又不是明星,怎麼會有經紀人?
“我的經紀人,就是她。”
蘇銳指了指張曦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