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爾夏普躺在床上,仍舊隻是穿著一身內衣而已,優哉遊哉的看著電視。
此時此刻,她在蘇銳麵前已經是徹底放的開了,內衣怎麼了?這可比海灘上那些比基尼要保守不少呢。
況且,此時的暴力女神還在為她之前的小計謀沾沾自喜呢。
事實上,從蘇銳開始道歉的時候,丹妮爾夏普就已經不怎麼生氣了,而蘇銳那一下壁咚,更是讓丹妮爾有種腦缺氧的感覺,不過,她還是準備報複蘇銳,所以才有了那一下淺啄,有了那一下膝撞。
而這一切對於蘇銳而言,完全是讓他欲哭無淚的。
在外麵陽台上足足趴了二十幾分鐘,蘇銳才艱難的站起身來,滿臉憋屈。
在剛剛的這一段時間裡麵,他很鬱悶,也想了很多。
為什麼男人可以把渾身上下的每一處都練的很堅硬,但是那個地方卻不行呢?
即便是最輕最輕的攻擊,也能夠讓男人倒地不起,痛苦不堪!甚至會瞬間失去戰鬥力!
蘇銳實在是想不通,老祖宗花了幾十萬年時間,從猿猴進化成了人類,不應該是最完美最無缺的嗎?為什麼男人還要隨身攜帶著這個天生的“BUG”?
可是,如果讓蘇銳就此把這個東西給舍棄掉,那又是萬萬不能的,否則他可就當不成男人了。
在過往的二十好幾年中,蘇銳所踢過的褲襠,即便是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而他那裡卻幾乎從未受過傷,可這兩天,他算是把這種機會給體驗足了,那種酸爽簡直沒法形容!
就連蘇銳自己也不會想到,在受傷的這二十分鐘裡麵,他竟然開始思考關於人類進化這種終極的命題。
蘇銳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而丹妮爾夏普則是要雀躍的飛起來。
她躺在床上,兩條雪白的長腿交疊在一起,露出讓人無法抗拒的風景。可是,踉踉蹌蹌扶著門進來的蘇銳,卻隻是無神的往這邊看了一眼,然後便收回了目光。
丹妮爾夏普甚至發現,蘇銳的眼神裡麵充滿了灰敗,好似整個人生都失去了希望。
“喂,你還好嗎?”哼著歌兒的丹妮爾夏普笑眯眯的問道。
蘇銳沒有答話,拖著腿到了衛生間,開始打開水龍頭洗臉。
“切,真沒用。”丹妮爾夏普根本就不介意,鄙夷的看了衛生間一眼,然後繼續看電視。
其實,女人真的不知道,“蛋疼”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沒有體會過,永遠也彆想感同身受!
“唉,堂堂的太陽神阿波羅,沒想到身上也還有那麼大的弱點啊。”
聽到衛生間的水停了,丹妮爾夏普慢悠悠的說了一句,而後她便聽到裡麵傳來了巨大的聲響——蘇銳一個踉蹌,狠狠的滑倒在地。
丹妮爾夏普走到衛生間門口,看著蘇銳的模樣,單手叉著腰,笑的前仰後合,絲毫不介意自己胸前的雪白山峰在空氣之中劃出一道道誘人的弧線來。
蘇銳這一下可是傷上加傷,他抬起頭,看了看這個沒有同情心的女人,然後將其從門口推開,走到床邊,開始穿衣服了。
“喂,你穿衣服做什麼?”
丹妮爾夏普的性格之中也有落井下石的一麵,這一點和蘇銳實在是太相像了。
她就像個內衣模特一樣,站在蘇銳的麵前,還轉了個圈:“我們在房間裡穿成這個樣子難道不是很好嗎?”
“好你妹啊好!”蘇銳心裡在咆哮,渾身都在滴血。
這哪裡是女人,根本就是魔鬼!蘇銳非常確信,如果再跟丹妮爾夏普呆在一起超過三天,那麼他下半輩子真的做不成男人了!
你真的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對你的那個位置來一記狠的!
說實話,剛剛要不是蘇銳往後縮了一縮,躲開了丹妮爾夏普一大部分的攻擊力量,恐怕現在的他已經可以穿越回到古代當個皇宮裡的公務員了!
“噗,哈哈哈哈哈!”
丹妮爾夏普又開始放聲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蘇銳終於開口了。
“你看看你,哈哈哈,不過是受了一下打擊,都縮成那個樣子了!”丹妮爾夏普指著蘇銳的兩條腿中間,簡直是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由於此時蘇銳穿的還是貼身短褲呢,因此某個位置的輪廓實在太清晰不過了,他的心裡憋屈無比——麻痹的,誰這裡被撞了能不縮回去?
被一個女人這樣嘲笑,蘇銳覺得自己丟人丟到了姥姥家。
他黑著一張臉,一言不發的穿好了褲子,而此時丹妮爾夏普已經笑得站不住了,乾脆坐在地上,一邊笑一邊抹眼淚。
任何一個男人都忍不了彆的女人這樣嘲笑自己,這簡直是往死裡打擊好不好?
丹妮爾夏普給蘇銳造成了生理上的嚴重傷害,又繼續給他帶來心理上的創傷,她的每一聲笑,對於蘇銳來說,都是一百點的暴擊!
等到蘇銳氣衝衝的把門摔上的時候,丹妮爾夏普的笑聲才漸漸的放低了些,但是還是止不住。
“就這心理素質,也太脆弱了些吧?”丹妮爾夏普還在嘲笑著。
事實上,蘇銳走了也沒關係,她又不擔心自己會沒有錢花——丹妮爾夏普早就從蘇銳的錢包裡抽出了厚厚一遝歐元呢,這些錢足夠她在這座城市逍遙很多天的了。
“跟老娘鬥,哼哼。”現在,丹妮爾夏普又覺得自己占儘了上風,蘇銳之前對她的種種欺負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
丹妮爾夏普打了個電話,讓餐廳把午飯送來,然後就隻穿著內衣跳到了柔軟的床上,張開雙臂,喊道:“美好的單身生活就要開始了!”
她絲毫都沒有注意到自己話語中的語病。
即便是對於丹妮爾夏普這種天之驕女來說,她也很少擁有這麼悠閒的時光,靠在床上抱著枕頭,吃著零食看著電影,這種機會真的很難得,讓人著迷。
她的這種情況和亞特蘭蒂斯家族的小公主歌思琳有些類似,許多人都會羨慕那些富二代,羨慕他們從一出生就很有錢,不用奮鬥也能活的很好。殊不知,他們所承受的壓力更大,許多辛苦都是外人所不知的。
丹妮爾夏普看完了電影之後,想要躺下睡個午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一個人睡在那麼大的床上,竟似乎有點不太習慣。
“真不知道那個家夥去哪裡了。”丹妮爾夏普說道。
儘管很討厭蘇銳,但是此時一安靜下來,她的腦海裡麵竟然全部是兩個人在一起鬥嘴置氣的情景,想著想著,她竟然笑了出來。
“不對不對,態度不對!”丹妮爾夏普收起笑容,努力想要保持一副嚴肅的樣子,但是還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笑著笑著,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然後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美人也有惆悵的時候。
…………
蘇銳離開了這間酒店,到了隔壁酒店開了間房。他悲催的再一次洗了個澡,仔細的檢查一下某個位置的傷勢,心中憋屈無比。
“該死的潑婦,該死的潑婦,我一定不要再見到你。”
蘇銳憤憤的罵了一句,然後擦乾身子,一覺睡到了晚上,透過窗子看了看外麵的燈火,決定出去走走散心。
或許,多運動運動,對某個地方的消腫化瘀也有好處呢。
沿著城市的公路走出去大概五公裡,他看到了一個規模很大的酒吧,招牌上麵寫著一個大大的單詞——adviser。
蘇銳也隻是掃了一眼,沒多想這詞裡麵的意思,便走了進去。
人一旦失意,就想要借酒澆愁,或許這種買醉能夠消除心裡的鬱悶,就連蘇銳也不例外。
走進了酒吧裡麵,蘇銳坐在吧台前,隨便要了一杯雞尾酒,便慢慢的喝了起來——借酒澆愁。
這酒吧外麵看起來不小,裡麵更具規模,上下三層,每層都有大型舞台,簡直堪稱是壯觀。
這座城市位於阿爾卑斯山的邊緣地帶,也是所謂的“地上世界”和“黑暗世界”的交界地,因此,來來往往的人堪稱魚龍混雜,各種奇怪行業的人都有,治安方麵並不是太好。
蘇銳眯著眼睛,一邊喝著酒,一邊打量著這酒吧裡麵的環境,其冷靜的樣子和熱火朝天的氛圍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帥哥,一個人在這裡買醉?”這個時候,一個身穿黑色連衣裙的女人在蘇銳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一陣香風鑽進了蘇銳的鼻孔裡麵。
“閒著蛋疼,出來喝喝酒。”蘇銳說道。
聽到“蛋疼”這個詞,這女人捂嘴輕笑:“帥哥,你可真幽默。”
蘇銳這可不是幽默,他說的是事實。被丹妮爾夏普在兩天內攻擊了兩次,他到現在還腫著呢!
看到蘇銳沒有講話,這女人又說道:“帥哥,有沒有心情請我喝一杯?”
蘇銳上下打量了這女人一下,連衣裙是低胸的,露出了大片大片的雪白,那弧度也足以傲視同性,腰肢和腿部的流線也都非常不錯,以蘇銳的審美眼光,甚至可以打到八十分。
不過,有些美中不足的是,她臉上的妝稍微濃了一些。
“不好意思,我身上的錢可能沒帶夠。”蘇銳現在並沒有多少撩妹的心情。
“沒關係,我可以請你喝。”
說著,這美女就湊了上來,大大方方的挽住了蘇銳的胳膊,半個身子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蘇銳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她身上傳來的那種柔軟而驚人的觸感。
“不好意思,我想我們還是保持一點距離的好。”蘇銳又把屁股往旁邊挪了一挪。
可是沒想到,這女人仍舊主動,她甚至拉起了蘇銳的一隻手,往自己的大腿上摸去!
就在此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在這女人的身後響了起來:“本大小姐的男人,你也敢動?給我滾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