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都是各自醫院的頂尖專家?”
唐承風忽然開口朝幾人問道。
“你是誰?”幾名專家不解看著唐承風。
“我是這家醫館裡,醫術最差的。”唐承風臉上掛著淡淡笑意。
“嗤!”其中一人從鼻子裡冷哼一聲,直接將頭轉向彆處。
其他幾人也好不到哪去,目光中毫不掩飾鄙夷之意。
在他們看來,跟唐承風多說一句話都是貶低自己。
“其實,我覺得你們院長沒理解我的意思,他們就算不放心,派幾個護士跟來就行!”唐承風並不生氣,自言自語道。
“護士?萬一出了意外,護士處理的來嗎?”
“果然是醫術最差的,連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
……
唐承風話音剛落,有幾人立馬跟聲揶揄。
“最起碼護士不幫倒忙!”唐承風幽幽來了句,目光卻在幾名危重患者身上遊走。
“你……你說什麼?年紀輕輕,怎麼說話呢?”專家們氣急敗壞,指著唐承風,仿佛尊嚴受到極大挑釁。
陳彥江還是頭一次見有人這樣跟唐承風說話,寒著臉就要采取暴力手段,但是卻被唐承風抬手製止。
“被讓高麗國人看笑話!”說著,唐承風走向躺在擔架車上的一個危重病人。
“你要乾嗎?”一名專家見是他們醫院的病人,出聲製止。
要是出個什麼意外,唐承風一個毛頭小子根本負不起這個責。
唐承風絲毫不理會,走過去伸出手扣住那名病人手腕。
誰都不知道唐承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皇甫柳煙美眸中寫滿好奇。
“住手,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要是出了意外,你……”
那名專家可不想沾染上晦氣,就要上前阻攔唐承風,可是走到一半身形卻突然頓住,而且他的話音中竟因為太過震驚而夾雜著幾分顫音。
一眾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登時也被麵前不可思議的一幕徹底震撼到。
隻見在唐承風的輕微攙扶下,剛才還躺在擔架車上的危重病人竟然緩緩坐起身來,自行下床。
這,這怎麼可能?
上一秒還嘈雜不堪的醫館瞬間變得死一般寂靜,落針可聞。
每個人臉上的不可思議反應更是如同活見鬼一般。
“那個患者……他已經癱瘓臥床整整十年,所有人都已經不抱希望了。”
一個明顯在努力壓製著難以置信的聲音響起。
聲音不大,卻顫人心房!
一個明明已經被死神點了名的人,卻突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跟個沒事人一樣重新站了起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這是真的!
這麼短時間內,那個年輕人究竟做了什麼?
“待會她會開一個方子,吃上一段時間就會徹底沒事了。”麵對所有人快要驚掉下巴的反應,唐承風隻是淡淡向喜極而泣的家屬交代道,然後轉身便走向第二個危重病人。
剛才病人被送來時,唐承風用神識暗中已經查看,這五名危重患者中,數這二人的情況。
既然金賢俊他們還沒來,那他就抽空捎帶救幾個,順帶堵住這些所謂專家的嘴!
“為了不影響診治,無關人員全都到外麵等吧。”唐承風一邊給病人做檢查,一邊頭也不抬說道。
“聽見沒?無關的人都先出去,不要影響我們研討病情。”他的話音剛落,剛才就要抬著病人走人的那名專家便立刻朝陪同的家屬命令道,態度轉變之快簡直令人咋舌。
“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說的無關人員是指你,你,還有你!”唐承風也被對方的臉皮給震驚到了,用食指點著剛才叫喚得最凶的幾人說道。
他的醫術並不廉價,已經給過他們一次免費參觀的機會了,隻不過有些人不懂得珍惜而已。
“你說什麼?讓我們出去?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我們可是這方麵的權威!”
平日裡除了幾個醫學泰鬥,誰見了他們不得客客氣氣的,今天竟然有人敢明目張膽用這樣的語氣和他們說話。
簡直豈有此理!
“同樣的話我不會重複第二遍,我能讓人重新站起來走出去,也能讓一些人躺著離開!”那些病人家屬不敢出聲,但並不代表唐承風也一樣,對方這種惡心行徑明顯讓他不爽。
此話一出,本來還想再說什麼的那個專家立馬將剩下的話咽回肚子,迎上唐承風冷冷的眼神,竟不自覺打了個冷顫。
幾人離開後,剩下的專家明顯規矩了許多,起初對唐承風的不屑也頓時消失不見,有一個甚至拿出小本本準備隨時做記錄。
第二個病人屬於尿毒症晚期,明明才人到中年卻被病魔折磨得如同遲暮老人一般。
從現代醫學的角度來講,這種病除了做腎臟移植再無他法。
而且從陪同家屬的衣著打扮來看,明顯是來自農村的普通家庭,突如其來的不幸讓這個本來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醫生,求你救救我爸爸,隻要你能就好他,讓我做什麼都行!”陪著病人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身材消瘦像是營養不良一樣,但眼神卻異常淩厲有神。
“放心吧,我要救的人,閻王也帶不走!”唐承風拍了拍對方肩膀。
這一次,他沒有直接簡單粗暴用武息。
每個患者的情況不同,第二病人的情況還要稍微麻煩一些。
不過也僅僅是稍微麻煩!
唐承風示意皇甫柳煙給他拿一盒銀針。
因為對方的病情實在拖得太久,身上不少器官都已處在衰竭邊緣,必須要先進行修複才可以進行治療。
“待會我行針的時候,可能會有些痛,你幫我按著你父親!”唐承風朝少年交代了一句,然後便拿起針對著中年男子的腰部紮了進去。
唐承風的速度很快,而且找穴更是準的出奇,使得一旁的幾個專家看的目瞪口呆。
然而緊接著下一秒,唐承風的動作卻更是讓他們直接懷疑人生。
剛才那驚豔一針隻是個開始,隻見唐承風雙手飛快輪換,甚至因為動作實在太快,竟然都出現虛影。
沒有人能看清每一次落針何處,隻見一盒銀針很快便見底。
在“龍影”,唐承風除了隊長的身份,還有另外一個名號——狙神!
所以,無論是角度、速度還是精準度,恐怕沒有誰是唐承風的對手。
眼下他將這些運用到針灸中,更是出神入化!
“按穩了!”
唐承風話音剛落,躺著的中年男子卻突然不由自主抖動起來,一些人被這一幕嚇得急忙往後退去。
少年也突然對這詭異一幕心生疑惑,但見唐承風依然全神貫注施針,努力按著父親的身子同時在心裡暗暗祈禱著。
整整一百零八根銀針,在短短幾十秒的功夫內,便被唐承風用來將患者的一百零八要穴全都封住。
病隨脈行!
尤其是對於這種已經病入膏肓的患者,要想妙手回春,首當其衝便是切斷病毒傳輸的主要途徑,然後再精準擊破。
銀針封脈是治療這種絕症的最佳手段,但對於普通人來說,同時也會承受不小的折磨。
想想全身動脈都停止流動,怎麼能好受?
沒有絲毫耽擱,唐承風在話音落地同時將武息打入對方體內,將經脈中橫行的病毒全都逼向銀針處,瞬間那些隱隱還留在外麵的銀針尾部立刻變得烏黑。
此時如果有中醫泰鬥在此,一定會震驚得無以複加。
能做到銀針封脈已經足以算是個中翹楚,而這一招銀針煉毒,絕對隻有極個彆宗師級人物才能掌握得了。
隻可惜眼下醫館中的人要麼完全不懂醫術,要麼隻懂個皮毛,那幾個專家也是徒有虛名,根本看不出唐承風展露的這一手是多麼驚世駭俗!
當所有銀針的尾部全都變黑時,中年男子身子的劇烈抖動也逐漸停了下來。
“我……我這是在哪裡?”自始至終都昏迷的中年男子竟緩緩睜開眼,疑惑看向趴在自己身上的兒子。
“爸,您醒了,您現在感覺怎麼樣?”少年顧不得擦拭額頭的汗水,急忙朝父親問道。
“伢子,聽爸的話,這病咱不治了,快帶我回去!”中年男子並不清楚兒子為何突然問這些,自己的身體是什麼情況他心裡有數,絕對不能再拖累他們娘兒倆了。
說著,中年男子竟掙紮著從床上下來,就要拉著少年離開。
可是剛走了一步,卻猛然停住。
回頭一看,竟發現兒子‘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一個年輕人麵前。
“男子漢言出必行!但眼下我父親大病初愈,等把家裡安頓好我一定會來履行諾言!”少年字字擲地有聲,眼神堅定。
父親之前彆說下床了,連吃東西都要一勺一勺地喂,可是剛才,父親不但從床上下來,拉他的那一下更是難得的有力。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但唐承風,值得他跪!
“好!我等著你!”唐承風看著少年道。
他並沒有拒絕少年,說一些客套的話語,而是很乾脆利索就承了對方的恩情。
有些時候,千言萬語都不如一句簡單的理解,而且唐承風心裡清楚,雖然少年清貧如洗,但好多有錢人卻給他提鞋都不配。
中年男子在少年的攙扶下離開了醫館,此刻所有人心中已經不能單純用震驚來形容。
短短幾分鐘治好一個癱瘓病人也就算了,連世界公認難題尿毒症這樣的重症都被輕而易舉解決。
天呐,這家夥究竟是什麼人?
醫術最差?!
這句話猶如一道無形耳光,狠狠扇在那些專家心裡。
刹那間,甚至就皇甫柳煙也是一副不可思議,盯著表情風輕雲淡的唐承風,美眸中神色複雜。
就在這時,金賢俊一行人出現在了醫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