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樂看著耿珊吃東西就覺得滿足,耿珊吃的滿足他比耿珊還滿足,所以總是會不自覺的露出微笑,他越是這樣,耿珊就越是覺得他像個傻子。
“我一直都在擔心自己做的不夠好。”
古樂抬起手撓了撓頭發:“以前從來都沒有做過點心,怕不乾淨,所以在做之前還用熱水燙了三遍手。”
正在吃東西的耿珊忽然抬起頭,把點心往嘴裡一塞,鼓著嘴巴過來把古樂的兩隻手都抓起來仔細看了看,古樂有些懵,然後反應過來:“沒事了的,早就沒事了的。”
耿珊看著古樂的手沉默了一會兒,忽然一低頭在古樂的兩隻手手背上都輕輕親了一下,然後抬起頭看著古樂的眼睛說道:“行了,以後不用燙了,我給你的雙手做了封印,乾淨封印。”
古樂更懵了,眼睛都直了,然後臉就開始發紅,耿珊都不臉紅他臉紅了,而且紅的有些均勻,耳朵都有些紅。
他們倆都不算是少男少女,可兩個人的感情比少男少女還要單純,在這之前都不曾有過什麼戀愛經曆,耿珊之前對韓喚枝暗中有些喜歡,可也沒有表露過,所以也說不上算有經曆。
古樂傻小子自從進了軍營之後就幾乎沒有接觸過女人,到了廷尉府之後更沒有時間去顧及這些,直到那次和耿珊經曆生死患難。
“這雙手。”
古樂傻乎乎的說道:“以後都不想洗了。”
耿珊撇嘴道:“不洗手以後彆拉我手。”
古樂:“啊?”
耿珊起身:“逗你的,我得回去了,再有半個時辰就要回鹽田酒肆做事,如果有什麼事你可以扮作食客去那裡找我,但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去,那邊經常有當官的人過來喝酒。”
古樂嗯了一聲:“馬上就要回去了?”
耿珊把點心拿起來:“嗯,我回去慢慢吃。”
說完之後就往外走,古樂急的跺了跺腳,然後轉身看向耿珊:“還有一些點心,你一起帶走吧,就一點了。”
“哪裡還有?”
耿珊轉身看向古樂:“我怎麼沒有看到......唔......”
古樂在她轉身的那一刻一把把她拉過來攬在懷裡,低頭就在耿珊的嘴上重重親了一口,親的很笨拙,也很用力,而且因為心慌還有些顫抖。
耿珊被親了一口後下意識的一個擒拿把古樂按在那,想了想自己的反應不應該這樣才對,又趕緊把手鬆開,可是讓她這樣在廷尉府裡做事十幾年的女人想裝出來一些嬌羞的樣子,確實有些難。
“那個......”
她看了看古樂:“沒事吧?”
古樂揉了揉肩膀:“沒事沒事,我知道你要是發力我這胳膊早就被卸了,沒事......”
“你要是想......想親我,就直接跟我說,我儘力讓自己做個準備,也不是,也不是不行......你剛才說,你還有一些點心,給我吧,我得趕緊走了。”
本來不慌,越說越慌,此時此刻倒是有那麼幾分嬌羞模樣了。
古樂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嘴:“你沒帶走的那最後一些點心就在嘴裡啊,我剛剛想親你的,所以就隨便找了個借口,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不是很能直接說出口,當然這個借口也挺爛的,就是......”
“唔。”
耿珊深吸一口氣,走到古樂麵前,一把勾住古樂的脖子吻了上去:“我自己來拿。”
深吻,特彆深。
好久之後兩個人才分開,耿珊抬起手擦了擦嘴,發現古樂臉比她還紅呢,於是笑了笑道:“你怎麼這麼慫?”
古樂:“我......”
耿珊指了指古樂的手:“剛才我說過了的,你的手已經用了封印,以後給我做東西吃不用燙那麼狠,手壞了怎麼辦?洗乾淨就好,大不了洗兩次,不許燙。”
然後又看了看古樂的嘴,伸出手指在古樂的嘴唇上點了一下:“這裡我也封印了。”
古樂:“我知道我知道,以後還要洗嘴,洗兩次。”
耿珊:“呸!我的意思是......這裡已經被我封印了,隻能是我來解開封印,除了我之外,任何女人都不許觸碰,明白了嗎?”
古樂抬起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好的好的,我保證除了你之外任何女人也不能親我。”
耿珊笑著點了點頭:“傻子。”
她在古樂肩膀上拍了拍:“以後呢你也是有封印的人了,所以不要再有什麼放肆的行為,桑國這邊的青樓業比較發達,你自己多注意,我雖然不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但......”
古樂連忙道:“不會不會,我肯定不會去的。”
耿珊道:“去也不是不行,彆讓我知道,讓我知道我就把你送回長安。”
古樂:“就送回長安?”
耿珊:“舉薦你進宮做太監。”
古樂:“......”
“走了。”
耿珊對古樂笑了笑,轉身往外走。
古樂手都抬起來了想挽留,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走到門口的耿珊回頭一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麼?”
古樂問。
耿珊抬起右手中指食指並攏在身前晃了晃:“急急如律令,封印!”
她說完後一甩頭發走了。
古樂抬起手在嘴唇上摸了摸:“這就封上了?”
耿珊也沒回頭的說了一句:“下次給你解開。”
京都皇宮。
意外成為桑國皇帝的高井原自己都還有些恍惚,他沒有想到會這麼輕易的成功,這幾天都在亢奮中,做什麼都顯得很激動,而且睡不著。
春野鬆已經一躍成為他的幕僚總領,雖然還沒有很正式的官職,但誰都知道他這個幕僚總領的實權其實比丞相還要大,丞相不可能影響了皇帝,但他一定能。
“春野鬆。”
高井原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是怎麼做到的?你告訴我說一定能讓那些寧人動手,也一定能說服那些貴族支持我,那幾天都做了什麼?”
“世子殿下被殺,其實朝臣人心惶惶,不少人都對皇後說過,此時國家艱難之際,不應該再耗費國庫僅有的存銀去向寧國買回太子英條柳岸,而且一定買不回來,可是皇後把每一個人都罵了,這次世子被殺讓他們也覺得自己可能會被皇後處死。”
春野鬆道:“所以我先回京都奔走,兩天見了十幾家貴族的家主,和他們商議,他們都保證,隻要我能殺了皇後就會站在我們這邊。”
“然後就是皇後一族......”
春野鬆繼續說道:“皇後一族雖然把控著京都的兵權,但出了京都他們什麼都不是,很多家族都在京都之外,大將軍的水師有二十萬大軍,他們會很忌憚,而我給他們的條件是......皇後一族地位不變,而且還增加了幾個爵位,西征寧國的時候,也會優先安排他們的人做將軍。”
他看向高井原:“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所有人都知道和寧國一戰已經勢在必行,可是沒有一個借口能讓舉國上下的百姓們都恨寧人,所以......”
他笑了笑:“達成一致並不難。”
高井原點了點頭:“現在京都的形勢就很好,報名參軍的人在短短三天就已經超過兩萬人,這樣的仇恨如果傳遍全國,到時候就會有至少五十萬大軍,甚至百萬大軍,如果我有兩百萬軍隊,整個天下都是我的。”
春野鬆道:“現在是時候安排使團去寧國了,告訴寧國,原本的桑國皇帝已經死了,現在是陛下你來做主,所以你想和寧國修好,如果寧國願意的話,我們桑國可以成為寧國的附屬國。”
“什麼!”
高井原一怒:“這樣的話一旦說出去,我會被罵死,舉國上下的人都會罵我!”
“他們怎麼可能知道。”
春野鬆道:“給寧國皇帝的書信,儘量寫的言辭懇切而且卑微,要表現出足夠的誠意讓寧帝相信桑國願意視寧為母國,以後每年都會按時呈遞供奉,並且,如果寧帝願意的話,可以派遣大量官員到桑國來指點我們,監督我們。”
高井原皺眉:“你讓我態度謙卑一些我能理解,是為了迷惑寧帝,可請求他派大批官員過來是為什麼?”
春野鬆道:“如果寧帝真的答應了,從選人到培訓,教會他們簡單的桑語交流,都加起來最少要一年以上,這些官員從寧國各地選拔可能就要一年,再培訓,最少半年,再送到桑國,差不多就要兩年了......”
他笑了笑說道:“我們不需要兩年時間,隻一年就足夠,一年之後,我們的水師就已經具備攻擊寧國本土的實力。”
高井原大笑:“好好好,果然還是你想的遠......現在我還隻能委屈你做幕僚總領,等以後你就是我的大丞相。”
春野鬆連忙俯身:“臣隻想輔佐陛下,如果真的能擊敗寧國,臣也與有榮焉。”
高井原道:“那......英條柳岸怎麼處理?”
“隨便寧國處理。”
春野鬆道:“儘快選派人去寧國,不能耽擱了。”
“嗯。”
高井原點了點頭:“要卑微,要誠懇,要把自己當做兒子一樣,還是那種求著彆人收自己當乾兒子的兒子。”
春野鬆笑道:“對,就是如此。”
高井原在屋子裡來來回回的走動:“我水師軍中有兩個人可用,一個叫騰海支竹,你知道他,心思細膩而且善於說謊,讓他做使團主官,還有一個叫原石圍岩,武藝很高強,讓騰海支竹去騙寧帝,讓原石圍岩帶他的人想辦法除掉英條柳岸,這個人絕不能讓他回來,表麵上要和寧帝說任他處置,但......必須殺了他。”
“這兩個人沒問題。”
春野鬆道:“還有一個人可以用,奉水流的刺客池也櫻,他的武藝比原石圍岩還要強。”
“好。”
高井原一擺手:“你去安排吧,儘快讓他們去寧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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