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援?”
洪一鳴微微一怔,像是想到什麼,臉色驟變:“大人,您的意思是說...瑞家人可能是去九尾城找人對付您?”
“很有可能!”
白夜淡道:“比心城之戰,瑞家人當著世人的麵應下了約定,不會再找東區麻煩,此事人儘皆知,瑞家人暫時是動不了我們,否則他們最後一點信譽都將喪失,為今之計,除了請外援,他們根本沒得選。”
“九尾城人擅長迷幻術法,許多人精通暗殺,大人,要小心提防啊。”
洪一鳴憂慮道。
“若東區鐵桶一塊,我何須擔心?但我就怕東區表麵上被封鎖,實際漏洞百出,你,懂我意思吧?”
白夜漠然注視著洪一鳴道。
洪一鳴怔了怔,旋而抱拳低聲道:“屬下已經派人盯梢了,的確有一些人受到傳送陣散發出來的氣意吸引,朝這接近,但目下不能確定他們是好奇,還是另有所圖。”
“傳送陣釋放出來的空間氣場過於濃烈,若是外麵人的眼線,定不會放過,肯定會對此地進行查勘。”
白夜淡道:“加強對此處的監控,他們定要潛入進來,一探究竟。”
“是,大人!”
洪一鳴忙道。
白夜點點頭,旋而離開了傳送陣區域,前往統領大廳盤膝打坐。
一切正如白夜所猜測的。
那些關注傳送陣區域的‘內鬼’已經開始蠢蠢欲動,打算潛入傳送陣區域,一探究竟。
為了不打草驚蛇,洪一鳴開始秘密抓人。
這個東區是白夜從馬統領的手中奪過來的,且拿到東區後,一直是原班人馬,白夜從未做什麼清洗,因此各方勢力安插在東區內的內鬼也一直存在。
現在傳送門既然已經打造完成,也是時候清算掉這些內鬼了。
翌日清晨。
一群趕工的人順著青磚大道,朝資源區行去。
雖說白夜設立的抽成製度導致許多人沒日沒夜的開采資源,好讓自己賺的更多,但哪怕是修為再高的人,也是有極限的。
通常東區的衛士最多連續開采三天,就得回去休息,否則神魂之力耗儘,繼續開采,隻會損傷神魂。
而衛士的家眷及東區的百姓,最多也就兩天的體能,大多數人是一天一夜,就得返回住所休息個半天功夫。
因而能時常看到大街上人來人往,行色匆匆。
傳送門區域位於資源區的西南方。
除在資源區西南角開采的人外,其他人是不會從此處路過的。
平日裡也就三三兩兩。
蔣貴便是其中一個。
但在路過傳送門區域前,他不由駐步而望,神情若有所思。
“怎麼?蔣兄對這裡麵感興趣?”
身旁的同伴嘴角上揚,用胳膊撞了下他,低聲一笑:“我可得勸你一句,這地方可是禁區,咱們最好不要對它有任何念頭!不然,怕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嗯?”
蔣貴奇怪的看向同伴:“這地方很特殊?”
“你不知道?”
“我隻感受到了漫天濃鬱的空間力量。”
“你的感受不要說出,你隻要明白不要想著進來這裡就行,我可得告訴你,前幾日,咱一個弟兄不小心誤進了這裡,就被洪一鳴大人拽去殺了頭,滅了魂,可不得了。”
“什麼?”
蔣貴大驚失色,瞪著那名同伴道:“吳窮,你可彆嚇唬我!有這麼嚴重嗎?”
“那還能有假?”
“可...這....”
蔣貴還想說什麼,卻是欲言又止。
吳窮見狀,湊上前來,低聲一笑:“怎麼?蔣貴?你想進去?”
“你瘋了?剛才還說進去了要被殺頭滅魂,豈敢進去?”
蔣貴渾身一哆嗦,忙是說道。
“蔣貴,彆那麼緊張嘛,咱就聊聊天!”
吳窮一臉笑嘻嘻,隨後再是湊近:“蔣貴,話說回來,你就一點都不好奇?”
“好奇什麼?”
“你說裡麵大人究竟放了什麼寶貝?居然如此神秘兮兮的,不光將此處封鎖,而且還對擅入裡麵的人如此殘忍....咱這位大人雖然是新來東區的,但咱們也看得出,他可不是什麼心狠手辣之輩,相反,他對待咱們這些弟兄很不錯,但究竟是什麼讓他這般?你...不想知道嗎?”
吳窮的聲音充滿誘惑。
蔣貴吞了口唾沫,眼裡亦是滿含期待,但很快理智又戰勝了好奇心。
“都說好奇害死貓,吳窮,你是想讓我死不是?”
蔣貴哼了一聲,徑直往前行去。
“誒誒誒,蔣貴,我可不是那個意思!”
吳窮連忙跑過來,拉住蔣貴低笑道:“我是說如果你有興趣,咱們不如一塊過去看看?”
“看?”
蔣貴心臟狂跳:“你在說什麼胡話?”
吳窮左顧右盼,隨後壓低嗓音道:“蔣貴,我也不瞞你,實際上我對這裡已經觀察很久了,我打算進去瞅瞅,如果有什麼絕世法寶,咱豈能浪費?不如你我聯手....”
“瘋了,你肯定是瘋了...”
蔣貴臉色煞白,連連拒絕。
但吳窮卻是窮追不舍。
“蔣貴,你連這點魄力都沒有,如何成大事?難道你打算一輩子就窩囊在東區,當個任勞任怨的奴才嗎?”
吳窮低聲而罵。
這句話仿佛直擊蔣貴的軟肋。
蔣貴猛地呆滯在了原地。
他怔怔而望,眼睛睜的巨大。
吳窮嘴角上揚,知曉自己的言語起了效果,當即走上前,再是引誘道:“裡麵的法寶氣息如何,你此刻應該是感受的到,若能得到此寶,足以讓你在比心城內建立自己的勢力,出人頭地,我猜咱這位白統領之所以敢與瑞家作對,定是靠這件法寶作為依仗,難道...你不想取而代之,成為這東區新的主人嗎?”
這番話似乎徹底勾起了蔣貴心中那股難以遏製住的欲望。
他呆呆的望著吳窮,眼神逐漸迷離。
半晌,蔣貴一咬牙,仿佛做下了什麼決定,拉著吳窮走到一邊,沉聲凝問:“你有什麼主意沒?”
“有是有,就怕...兄弟你不敢聽我的。”
吳窮眯著眼笑道。